说:“好呀,听话就好,那我就把你搞香吧。”说着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瓶香水,冲着项荣狂喷,项荣左躲右闪,抱头鼠蹿。
名牌香水就是不一样,事后项荣冲了几遍澡,都冲不走那股重重的香味。所以第二天,项荣只好这么香喷喷的上班去了。
如果你出席某个豪门盛宴,淡淡的清香会和你得体的衣着相得益彰,尽显你高贵迷人的气质;如果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么暗香浮动会给这个美妙的夜晚凭添几分浪漫与温馨。但如果你身衣着满是油垢的工作服,置身于一个又脏又乱、乌烟瘴气的修车行里修车,身上却是浓香阵阵、熏人欲醉,那就有说不出的诡异了。项荣就这样诡异着,玉体横陈于某辆小汽车之下修车,他自己也觉得特别扭,只好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充耳不闻。最终他把大家都熏跑了。
连吴老板也有些不高兴了,心里暗想,我放他一天假是让他去解决问题,他却搞得这么一身香味回来。这年头,看来真没什么老实人了。
当然也有不怕熏的,工友小于就是这么个人。小于给项荣倒了杯水端过来,并热情的说:“荣哥,歇会吧。”
小于是这个车行里最搔包的一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别看他在宿舍里邋遢的不成样子,出门时可能打扮了,小于用他微薄的一点薪水,总是努力挤身于当今时尚的前前端,当然常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小于的年龄和项荣差不多,但他平时挺看不上项荣的循规蹈矩、老实窝囊的;项荣也不喜欢小于过分浮华,不务实。所以两人虽在同一车行共事,但平常没什么话说。
小于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泡上一个富家女,让他财色双收,一夜暴富。最不济也要傍个富婆,脱贫致富。可惜他向这个目标奋斗了好几年,却一点成果也没有。别说富姐富婆了,连小资一级的也没向他招过手。眼见青春易老,芳华易逝,他连个小家碧玉也没攀上,他能不急吗。
近日他见素来沉默寡言、衣着俗俗土土的项荣,居然和一位富婆闹出绯闻,不由大为惊讶,深恨自己怀才不遇,让别人抢了先。痛定思痛,他决定虚心找项荣讨教,看看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以便加以改进。
看着项荣从车下钻出来,小于立即热情地将茶杯递过去,看见项荣喝了一口,就问:“好喝吧,我在你的茶里加了参片,很补的。荣哥昨夜一定辛苦了。”
项荣奇怪的问:“你说什么?”
小于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说:“看你两眼眼圈发黑,走路腰腿无力,身上都是香水味,连傻子都看的出来,昨晚定是一夜鏖战,咱们是自己兄弟,你就不用瞒我了。”
项荣无语,将杯子还给小于,又往车底下钻,却被小于把拉住,说:“荣哥,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笑你,我是从心底里佩服你。你看咱们车行里的人这么多,我最佩服的人只有你。今晚上没事,咱们哥俩去喝点去,我请客。”
项荣说:“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我不喝酒。”
小于无限诚恳的说:“荣哥,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教我,给我指条明路。所以这拜师酒你得喝。他日我若能混出个人样了,定不忘师傅你的栽培之恩。”
项荣说:“你想学修车?”
小于说:“师傅你别逗了,修车能有多大出息,我还用单单找你学。我想向你学泡富婆,你能不能介绍有钱的朋友给我认识。”
项荣愣了一下,才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你们爱信不信。”
小于说:“师傅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什么事都没有你抹的这么香?别以为我不识货,就这种男用香水,一小瓶,够你在这儿干两月的。”
项荣说:“有这么贵吗,我不知道,我可没买过。”
小于怪笑着说:“是那天找你来的女人给你买的,要么就是她老公的,对不对?”
项荣不能说不对,事实上小于说对了,项荣不说话了。
小于又说:“师傅你就别嘴硬了,其实我都看见了。”
项荣大惊,问:“你看见了什么?”
小于笑着说:“今早你换工作服时我偷偷的看见了,你身上那么多吻痕,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有,没搞男女关系,难不成是你自己咬的。你怕是没那么大本领吧。”
项荣心想,当然不是我自己咬的,也不是女人咬的。那是一个男人吻的,但他死也不能说呀。项荣只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走吧,我真的帮不了你。”
小于说:“师傅你就别太小气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人呀。噢,我明白了,你是怕我资质不好,给你老丢脸吧。那你可就太多虑了。我虽长得没你那么高大魁梧,个子是小了点,可我的本钱可不小,不信我给你看看。”说着就拉裤子拉链。
项荣自从被杨雄做过以后,就见不得男人在他面前做这种动做,他大吼一声:“你要干什么!”接着铁拳一挥,小于就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倒在地上。
项荣还忿忿然的骂道:“臭流氓,你不要脸!”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