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衰,你左拥右抱,新人不断。”
“姑娘既然说了不了解我的品性,为何又这般断章取义,认为我是一个薄幸的人哪。”
离得近了,女子的容颜越发美的让人窒息,孟季秋恍惚了一瞬,他之前曾远远见过女子几面,却不曾像今日这般凑的这样近。
不过,长的再好有什么用,品行不佳,一切都枉然,他低垂眼里满是嘲讽。
“这世上,男子多薄情,现在的你不会,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哪,富贵烹人心。”苏绾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嘴角勾起一丝讽刺。
若是当初母亲不曾下嫁父亲,恐怕也不会落个早逝的下场。
虽然她看不惯原主的所作所为,但是原主比她母亲想的都要透彻,看的也明白。
与其嫁给一个穷秀才,跟着吃苦受累,付出一片真心,最后被人嫌恶,倒真不如拼一拼,说不定能嫁入那高门大户,富贵一生。
苏绾这时才明白过来原主的心思,原主寄人篱下多年,早就比她们这些人明白,地位权势的重要,家室的重要,人生苦短,不过短短几载,原主等不起,也赌不起。
与其赌人心,倒不如真金白银,地位权势来的更实际些。
这种事,一部分看手段,一部分看运气。
显然原主比较倒霉,这两者都不占。
论起原主的能力手段,配不上她的野心,最终被人陷害。
运气方面,更加不行,她恐怕到死也没想到这孟季秋能高中状元,苏绾想,原主即使知道,恐怕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孟季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面前这个女子不是一个草包吗,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他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女子问道。
“天下男子多薄情,我倒想知道,姑娘心中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苏绾想了一下,缓缓道。
“我此生非权贵不嫁,非绫罗绸缎不穿,非八珍玉食不用。”
“那我便预祝苏姑娘,早日觅得此良人。”说罢,脸上染了一丝薄怒,站了起来,摔袖离去。
孟夫人见儿子离去,连忙站了起来,临走时,用眼睛狠狠地挖了一眼苏绾,冷哼了一声,这才带人离去。
三夫人早就被侄女的话劈了个外焦里嫩,见人都走光了,这才颤着手,看向苏绾,
“你个孽障,这是要气死我啊。这种话能往外面说吗,你个实诚的,往日里你有这种心思,我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没看见,想着慢慢教。
可如今你竟敢把你这种心思大咧咧地当着人说出来,你说你傻不傻啊,以后还怎么嫁出去啊。”
“夫人,您消消火,表姑娘只是性情天真直率了些。”玳瑁连忙递过去一盏茶。
“姑姑,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臭了,别人只要提起我,还有哪一个不知道我想攀高枝的心思,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说出来,再说哪,那是我的心里话。”苏绾无辜极了。
“你还说,你还说。”三夫人气的,拿起手边的茶盏往地上砸了去。
苏绾见状,连忙往旁边一跳,躲在玳瑁身后,“你让姑丈给我挑人,一定不要捡那些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找了我也不嫁。”
“拿家法来,今天我就要替兄长好好教育你。”三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声道。
苏绾连忙跑了出去,跑到门口时,还一脸嬉皮笑脸道:“我身子这般娇贵,你把我嫁到那些人家,过个几年,指不定这世上就没我这个人了。”说罢,便跑了出去。
“你看看,这像什么话。”三夫人气的眼睛发红,恨铁不成钢道。
“夫人,表小姐的话,细细琢磨,还真是这个理,光表姑娘浑身上下那层雪肤,是您花费重金搜集各种贵重稀罕的药材给养出来的。
更不用说表姑娘身边伺候的人从来都没缺过,那身气度,我看宋大小姐也比不过。这样的娇贵人,就如同那牡丹,合该被人Jing心捧在手心里。”玳瑁道。
“都怪我之前太由着她的性子来,给养成这幅样子,又娇气又怕吃苦,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当官的大多清贫,日后只能让老爷在京中找些富贵的人家,当不当官不重要,重要是要有钱,这样才能养的了她。”三夫人语重心长道。
......
“芷儿见过孟公子。”宋玉芷抬首看着面前的男子,笑的一脸柔情。
孟季秋脚下的步伐猛地一顿,皱着眉,一脸不解地看向面前突然出现额女子。“你是?”
宋玉芷身子一僵,他竟然不记得她了,“我是宋府的大小姐,名唤宋玉芷。”
“原来是宋姑娘,在下有礼了。”孟季秋说罢,对着面前女子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子,对女子颔首道:“若无事,在下先行告辞了。”
宋玉芷对着面前的男子盈盈一笑,错开身子,让了路。
直到那道青色的,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宋玉芷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