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可能赢得了他。
他一个眼神便可以让我哑口无言。
月绸从被风吹动的车帘看着外面的世界,表情或好奇,或向往或惊讶,脸上很是着迷。如果不是二王爷还在马车里,恐怕她早就按耐不住跳下马车了。
刚才说得话根本不用担心让第三个人听到,月绸心早飞远了。
她忽然咦了一声,马车随后慢慢停下,马儿狂躁的喷嗤,但还是老实站稳。
“爷,到了。”季洌高声道,听声音他们几个正在下马。
我先让月绸下马车,心里疑惑会是哪里,刚动了,二王爷拉住我,我这才发觉我们的手还没松开。
“等等。”他取出一件大红鹤氅,“风大,披上。”
我抱着手炉先下,季洌看到我抱怨道,“月绸都下来好久了,就数你最磨蹭。”
“季洌,需要我命人将你的嘴缝起来吗?”
季洌闻声色变,赶紧对我身后的人说,“不用不用,我闭嘴,爷您慢点。”
二王爷脚尖一点,轻松落地。衣袖下的手自然而然的牵过我的手,月绸看此脸又红了,另外一个护卫人表情怪异,偏过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我心想至于吗?肤浅,牵个小手而已,看了又不会长针眼。看啊,得像池临一样在南风馆待过的人才能做到司空见惯。
我目光搜寻到池临,指望着他给我长长脸,他却从头至尾不给我一个眼神,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他看的是一家琴坊,京城老字号,从祖辈时便十分有名气。
二王爷:“走吧,我有东西给你。”
第25章 第25章
琴音袅袅,并伴有竹乐之音,琴坊很大,进了门琴音更盛,我这才发现抚琴的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身旁有女子伴着竹笛和声。
少年闭眼抚琴,似乎对他而言弹琴是件享受的事,至少他的琴音里尽是些开心的调子。
我们刚进来,一位老者迎了上来,从他和二王爷的谈话中可知,他是这琴坊的当家,而且二王爷和这家琴坊的当家甚是熟稔。
他见我盯着台上抚琴的人瞧,讨笑说,“那是老朽孙儿,平日里会在坊内抚琴为客人消遣,琴艺拙劣,让公子见笑了。”
我忙说,“非也,琴音即为心声,令孙的琴音能带给人愉悦,这点很多大家未必能做到,非常难得。”
老者很高兴,笑容里满是自豪,“公子谬赞了。”
琴音却在此时中止,少年看往这边,笑容放大,撒着脚丫子跑来,径直从我身边跑过,停在二王爷面前,扬起年轻明媚的脸,“王爷,您来啦!”
二王爷难得缓了颜色,“你可有好好练琴?”
少年扁嘴道,“当然有,阿相还记得和王爷的约定,说好的等阿相学有所成,就去王爷府为王爷抚一辈子的琴。王爷您可不能忘了。”
什么?二王爷还同这小子做过这种约定?只是抚琴这么简单?他不会也想成为二王爷的男宠吧?
不行,至少这三年内不能再让他收男宠,少了一个对手多一分保障,年轻的确是个资本,他已经在威胁我的地位!
他爷爷呢!还不快把你孙带走!
一晃眼老者不知去了何处。少年因得到了二王爷肯定的回答而欣喜若狂,怀着崇拜的眼光双目炯炯的望着二王爷。
大约除了二王爷,其他的入不了他的眼吧。
有那么喜欢二王爷吗?他到底有哪里好?
我百思不解的歪头看他,琢磨着他的魅力之处在哪。少年最终发现我的目光,舍得将眼从二王爷身上挪开,一瞅一惊,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楚楚可怜的低下头,“王爷,他是谁?难道是您的新琴师?”
二王爷道,“别胡说。”
少年委屈极,瞟了眼我们俩的手,“就是他,就是他!王爷您早就忘了和阿相的约定,王爷您这个大骗子,呜呜……”
阿相呜呜咽咽的跑开,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里屋去了。
我站了一会,问他,“你不追?”
他没好气的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为何要追?”
我尴尬的扯了扯嘴皮。腹诽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那个阿相关系挺好,还定下了像极私定终身的约定,万一你违背誓言遭了雷劈,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可别怪我没有提点你。
“阿相你怎么能把王爷晾一边,跟你说了多少遍待客之道,你怎么老是不听。”老者从里屋出来,里屋接着响起阿相的叫声,“啊!我不听,就不听!”
老者很是无奈,“是阿相不懂事,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莫跟阿相计较。”
二王爷微微颔首,老者:“多谢王爷。王爷,这是您要的琴。”
老者将手上蒙着绢布的琴送到二王爷手上后便自行退下,进了里屋找阿相。台上的女子换了曲子,同一个假人似的,面目柔和却感觉不到暖意。
二王爷直接将琴递到我身前,“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