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家长子迎了进去,听说本应该是李延出来迎接的,说是什么伤还未痊愈,脚软发不上力,便没起身,派了长子来迎。
秦子墨心说这老家伙虽是首号齐党,却仍旧倚老卖老,自己这个太子不算什么也就算了,就算是身为齐党顶头上司的齐誉,他竟然都敢摆架子,真是老匹夫!
想着便不由轻笑了声,看来,今儿他这逆了天的请罪,李延是打算一演到底了,倒要看看,这场戏,他究竟是做到了何种地步!
齐誉似乎看出了秦子墨的心思,倾身靠近了些,轻轻捏了捏他袖中的手背。
秦子墨侧头微微一笑,表示没事。
果然,老家伙被从内堂扶出来见客的时候,装的那副病态,简直浮夸到极致,听着那老家伙哼哼唧唧的模样,秦子墨都恨不能笑两声,咬着唇硬是忍下了。
他被扶出来之后,直接慢慢悠悠地坐到了上座上,还用虚弱的口气恭恭敬敬地邀请齐誉坐在另一边的上座上。
这招狠了!
齐誉一旦坐下,那么,秦子墨势必处于尴尬境地,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要沦落到坐在臣子的下首,这个下马威简直十足给力!
索性秦子墨抱的这根大腿更给力,直接直挺挺地与他并肩站着,脸色不冷不热地看着坐着的李延,把他看的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然而,毕竟是有些资历的老臣子,齐誉也没打算给他难堪,抓住时间见好就收:“李大人,前些日子的误会,太子殿下深觉自己做的有失身份,多有不当之处,今日特来问候。”
一番话下来,倒是没有明摆了说秦子墨是拉下脸来赔礼道歉的,却也道明了来意,秦子墨听了很是受用,方识趣地接下了话头,向身后的宫奴摆了摆手,接过赔礼亲自摆到了李延的手边,笑的一脸温和:“李大人,当日本宫不巧刚睡醒,起g气有些冲,多有不对之处,大人可多担待着些,咱这大丰国可还指望着您老呢!”
话毕,李延的脸先是一楞,而后便又作势暗了下来,想必气还未消,佯装咳了几声:“咳咳咳...下臣也只是希望丰国的后嗣绵延,太子殿下年纪也到了,总归是要纳个太子妃的,况且...”李延意有所指地斜了眼始终沉默的齐誉,也就没再说下去。
秦子墨和齐誉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在宫里可谓是隐晦的很,没有人提起,并不代表不知道。
齐誉眉头微微皱了皱:“李大人费心了,殿下尚且年轻,不必急于一时,况且李大人一心为国,已是劳心劳力,殿下的家事,怎能再劳李大人多Cao一分心,今日前来,得见大人已无大碍,殿下和末将也就放心了,这就不叨扰了。”
齐誉微微垂首,给了秦子墨一个眼色便预备转身离开。
这言外之意便是:“少特么多管闲事,太子殿下还是青葱少年,你急个屁啊!再说了,人家的家事,你多管闲事瞎Cao心什么!咱来也来过了,面子也给足你了,你这把老骨头也暂时死不了,这事儿就这么招了吧!”
秦子墨看着李延一副憋屈的模样,别提有多暗爽,笑呵呵地朝李延点了点头,便同齐誉一起离开了。
一路朝门口走去,仍旧是李家长子送的,却被秦子墨和齐誉甩出老远,李家长子也识趣,低垂着头隔开了些距离跟在了后面。
秦子墨好笑地瞥了瞥后头,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又将手伸了进去,勾起了对方的幺指,齐誉扭头看他,他就若无其事地看着前头走路,两人就这么默默勾着根手指并肩前行着。
秦子墨本以为今天是来丢人的,没想到齐誉这么给他长脸,如今再看身旁这个人,即便脸再冷,也帅气逼人的很,一时之间就看懵了,这一懵,前头假山后拐出来一个人,他也没瞧着,硬生生就撞一起去了。
只听对方惊呼一声,秦子墨下意识地就把手从齐誉的袖子里抽了出来,扶了一把,那人就这么撞进了他怀里。
待秦子墨定睛一看,竟然是个艳若桃李的花姑娘,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到秦子墨后,脸一红,赶紧抽身退后了好几步,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李家长子暗暗抱怨了一声,赶紧上前来,朝秦子墨躬了躬身,恭敬地介绍:“殿下您受惊了,这位是我妹妹清雪,实在失礼!”说着赶紧示意了李清雪,“还不赶紧向太子殿下和齐少将军行礼!”
李清雪低垂着头应了声,乖巧地向秦子墨和齐誉福了福身子,用娇滴滴的声音唤道:“太子殿下,齐将军。”
虽然垂着头,秦子墨却仍旧可以单凭方才怀中一眼,确定这个李清雪绝对是个美人胚子,那穿着桃红纱裙,长发及腰的袅娜少女,他顿时就看呆了。
在兄长的示意下,李清雪又朝秦子墨走近了几步,福了福身,声音有些打颤地说道:“殿下,方才清雪多有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秦子墨还在一门心思地研究着眼前这个美人,笑的一脸傻样,呆呆地就回了声:“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我结实的很,倒是妹妹你有没有给撞疼?”
想是秦子墨的德行特傻,李清雪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