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搓着那些她认为肮脏无比的衣服,眼泪一边大颗大颗地掉落了下来。
“月奴。”鸨母头插大红花,扭动着肥硕的身体,摇着手绢走过来。
香桃低着头,兀自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
“月奴,你个死蹄子,我叫你呢,作死啊,装没听见?”
老鸨走过来,对着香桃的心窝就用力踹了一脚。
香桃被踹翻在地,抬头看到老鸨,惊恐地翻身爬起来,跪伏于地,颤栗道:“妈妈有何吩咐?”月奴是她到这里后,老鸨给她改的名字,她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这副害怕的模样,老鸨得意极了。
这丫头被卖到这里的第二天就偷摸着想跑,被她发现后让人狠狠地打了她一顿板子,直打得她哭爹喊娘皮开rou绽连连求饶,之后,才老实下来。
这种有钱人家犯了错被卖进青楼里的丫头,她见得多了,基本上,打两顿就学乖了。
这不,收拾了一顿,这丫头见到她不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瑟瑟发抖了吗?
老鸨满意地点点头,道:“跟我走吧,有客人要见你。”
香桃一听顿时就吓坏了,一把拉住老鸨的袖子,苦苦哀求:“妈妈,求求你,不要让我接客……”
第366章 隐情
“接客?”老鸨鄙夷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就你这姿色,你想接客都没人要你。”
香桃一听,这才松了口气,不是接客就好,她可不想当那千人骑万人嫌的ji一女。
也不怪老鸨瞧不上她,香桃的姿色的确很一般,当初,骆冰挑她做贴身丫鬟,跟着她一起嫁进吕家,也是因为她长相不出挑,不太可能被挑中做丈夫的通房丫头。
之前香桃还怪爹娘没给她生了一副好相貌,如今却暗自庆幸自己长相普通,否则,就不是被卖进来当苦役了,而是去伺候男人了。
跟着老鸨到了前院,上楼,进入了西边第一间屋里。
屋里早有一个清秀斯文的青衣少年在等候,少年十几岁的年纪,唇红齿白,模样很是俊俏风流。
老鸨扭动着肥胖的腰肢走了过去,笑容满面道:“哎呀小公子,让您久等了,这就是您要找的月奴,我给您带来了。”
小公子点点头,给了她一锭银子,淡淡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就问她一点事,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
“不着急,”老鸨看在钱的份上,分外大方,“公子您慢慢问,想问多久都可以。”
说着,转过身,对香桃呵斥道:“好好伺候这位公子,知道吗?”
“是,妈妈。”香桃低着头,垂着手,诚惶诚恐。
老鸨一扭一扭地出去了,顺便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香桃,你抬起头来。”老鸨子一走,那少年公子就淡声道。
香桃疑惑地抬头,却在看清眼前人的刹那,脸色瞬间大变。
“是你?”她脱口而出。
没错,这做少年公子打扮的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谢悠然。
“是我。”谢悠然点点头,道:“看来,你认识我。”
香桃忘了自己的身份,愤愤道:“昭阳鼎鼎大名的谢大姑娘,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谢悠然挑眉:“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我意见很大。怎么,我有得罪过你吗?”
香桃咬牙道:“你没得罪过我,可是,你害了我们家小姐。”
见到来客是谢悠然,香桃骨子里那份骆家大小姐的一等丫头的优越感,又不由自主浮上来了。跟着骆冰这么多年,她比普通人家家里的小姐都还要风光,自然是看不上谢悠然这等从乡下来的村姑,哪怕是她如今已今昔不同往日,但骨子里的某种习性,还是没有改变。
谢悠然并不计较她的态度,她今日来,就是为了解心中之惑的,所以,香桃对她意见越大,她越能看出端倪,她巴不得激怒她,若她对她百般奉承曲迎,反倒不好问出实话了。
“你说我害了你家小姐,”她淡淡一笑,道:“这话是何意思?”
香桃愤愤地,张了张嘴,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忌讳的东西,又闭紧了嘴巴。
谢悠然见状,眸光一转,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到了桌子上。
“这里面有十两银子,足够你赎身用,如果你能对我说实话,这银子我就给你。”
赎身?香桃瞳孔一张,看向那荷包的眼神非常的渴切。
她好歹也当过大户人家的一等丫头,平时也是被府里的粗使丫头服侍着的,如今一朝变故,她竟沦落到了青楼做苦役,哪里能心甘?
这十两银子,换做以前,她是看不上眼的,跟着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年,见多了银子,这点钱对她来说,着实不算什么。
可她从吕家出来的时候,被搜过身,所有的银子和值钱的首饰等东西都被扣下了。
可以说,她是两手空空身无分文被卖进百花楼的,别说十两银子,如今就是一文钱,她身上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