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为正捕快,不但手下配了人手,这段时间还交了不少案子由他去办。
“你怎么回来了?”她连忙迎上去,问。
韩墨辞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缰绳交给手下。
“我刚办完案子回来,听说你家出了事,就连忙带人过来了。”他说。
谢悠然面色沉重:“是四宝,被人偷走了。”
“孩子被偷了?”韩墨辞一听,心里也一沉,“那现在呢?孩子可有消息?”
谢悠然摇摇头,道:“没有。几乎整个村子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韩墨辞转首对两个手下道:“你们去附近打探打探,有消息了回我。”
“是,头儿。”两个捕快拱手,很快去了。
韩墨辞走近来,道:“我刚才看你在打量院墙,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谢悠然摇头,将自己的一番推测跟他说了一遍,道:“我原本以为,贼人可能由院墙进入屋里,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第一,作案时间太短,第二,对方不可能这么熟悉我家人的作息时间。除非……”
除非什么,她没有说,但是韩墨辞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方能这么迅速而又熟练地偷走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熟人作案。
贼人一定是非常了解大房所有人的作息时间,知道这个时间段,后院只有杨氏和孩子在家,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孩子偷走。
“可是……”谢悠然又道,“我刚才架着梯子,仔细观察了一遍院墙,并没有发现院墙上有攀爬摩擦过的痕迹。”
韩墨辞一怔:“没有痕迹?”
如果贼人是架着梯子进入院墙里,那么,就一定会在院墙上留下蛛丝马迹,但,悠然说没有。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贼人是经由别的渠道进入后院的。
可,院门锁着,院墙没有攀爬摩擦过的痕迹,贼人又是怎么进入后院的呢?
难道他(她)有通天彻地之能?
还是……
想到另一种可能,韩墨辞的心里倏然一惊。
难道是……?
谢悠然这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两人齐齐转头,视线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谢家前院。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前院有扇门,是通往后院的。
虽然说这道门半年前就已经被老谢头锁死了,两家再也没有了来往,这半年的时间,也没有人再从那扇门通过,但这并不等于说万无一失,如果贼人是经由另外的渠道进入后院的,那么,就只有这一个渠道了。
方便,快捷。
而且,前院跟后院只有一墙之隔,后院众人的动静,前院都能清清楚楚。
若他们想经由此门进入后院偷孩子,完全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难道,真的会是前院干的?
谢悠然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潜意识的,她否认这个猜测。
她不相信前院的人狼心狗肺到了这个程度,毕竟不久前,她还变相地帮过他们,多给了他们八两银子。
八两银子,这可是一个普通农家一家四口两年的收入了。
他们不会这么没良心吧?以怨报德?
可如果,这事儿真是前院干的呢?
想到他们素来的所作所为,想到当初杨氏被仇氏害得差点难产丢了性命,她不敢想下去了。
下意识地,她抬腿就要往前。
韩墨辞一把拉住了她:“这事儿交给我,你去不合适。”
眼下他是官差,由他露面,以捕快的身份去前院找人问话,前院无话可说,只能乖乖配合。
但如果是谢悠然去,他们绝对会抵触,未必肯说实话。
谢悠然也知道,如今,他去是最合适的,于是,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
韩墨辞点点头,转身去了。
谢悠然待在后院,等着韩墨辞的消息,如坐针毡。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他回来了。
“怎么样?”她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
韩墨辞摇头,“事发时,你爷爷下地去了,那对双生子在村口和别的孩子玩,其他人咬死当时他们都在前院,并不知晓后院丢孩子的事。而且他们都说钥匙是你爷爷保管的,他们并不知道钥匙放在哪里。而且我观察过那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可见,若真是有人从那扇门进入后院,也是必须得用要是才能打开的。”
谢悠然有些失望,“那,我爷呢?可有不在场证明?”
“有。”韩墨辞道:“有不少村民都证明,事发时老爷子一直在地里干活,不曾回过家。而且方才我去查问时,你爷爷打开了床头柜,钥匙还在原处,没有丢失。”
谢悠然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钥匙可以用完了再放回原地,这个不能作为他们撇清嫌疑的证据。
她的脑中在急速飞转:前院一共六个大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