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我是真心喜爱孟小姐。”男人压低声音,这样大大减少了他难听的声音。
“我家中就我一个,也不在意西家传承,从今日起我西平辞就是孟家的儿郎,咱们这就去官府签字画押,我自一言既出坦坦荡荡。”
话音刚落,无论是媒婆还是孟父都无话可说。
握草!
之汝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先不说西二三这家伙什么时候改名叫西平辞了,就说这一段的说辞……
媒婆还笑着想为西平辞美言几句,道他西公子情深不寿,结果仔细一琢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脸就像糊了一层浆糊,就这么僵住了。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他西平辞要入赘孟家吗?!
都不知道还说他孟家好大的威风还是说他西平辞好大的魄力。
媒婆呐呐的一时不知如何给他解围。
连能言善辩、死的能给说成活的的媒婆都无话可说,更遑论崇尚君子论的孟父了。
的确他这一辈子可能就孟之汝一个闺女儿,他死后闺女儿就没有娘家作为靠山,但他的想法是把女儿嫁给他妻子的娘家外姓王周家。
毕竟有些血脉姻亲的关系,怎么着都能护着女儿。
是以孟父从没想过找人入赘。
孟父仔细打量着这个胆大包天张口就是入赘之人。
虎背熊腰蒲扇大的巴掌,剑眉星目却满脸的疤,斯文穿着却锋芒毕露气势出众。
又想想就是这人之前把走失的之汝送回孟府,也没要什么奖赏,倒是个高义之人。
可怜一心为女的孟父并不知道他面前之人人面兽心,早早把人家闺女全身上下舔了个干净。
可是两人相差的年岁太多了……
孟父在心中举棋不定。
看一时间迟迟没人说话,孟之汝起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两个像门神一样的小丫鬟当即一左一右搀扶着颤颤巍巍强撑着的小姐。
之汝莲步轻移,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之汝的西平辞完全不掩饰他炙热专注的眼光,视线随着之汝的动作移动着。
当之汝从屏风后走出来,西平辞恍然见到九天神女下凡,彩云天光弥漫,打在之汝灿烂的珍器与用金丝秀成的衣袍上,那一瞬彩霞遮住了之汝的表情,唯有一双不悲不喜的眸子与西平辞对视,从上到下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让西平辞兴奋的燃起浴火。
对,就是这样,就这样一直看着我。
高高在上的神女开口了。
“你会一辈子珍我、爱我、尊我、重我?”
“是!”
“你会一辈子只我一人、不抛、不离、不弃?”
“是!”
“你会一辈子不惧流言蜚语、不惧世俗艰辛?”
“是!”
“好!”之汝抚掌:“你若真能如此待我,那我孟之汝也愿许你山盟海誓!”
之汝回身去看孟父:“父亲,您从小就将我当儿郎教养,鼓励我要有自己的思想,如今与同西公子结同心也并非意气用事,还望父亲同意!”
西平辞也站起,在之汝身边站定。
他深深鞠躬,掷地有声:“还望父亲同意!”
孟父看着两个人坚定的表情,已经知道结果无法更改。
只能让这个商户出身的男人入赘他们家了。
这么想着,孟父觉得自己又有的忙了。
怎么着也得用孟家的能量把他这个便宜儿子往上推一推,不然以他闺女儿的美貌,这小子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
诶,都是儿孙债啊!
之汝刚从花厅出来,就见门口站着的是母亲的陪嫁丫鬟王娘子。
“王妈妈怎么在这里等着,何不去偏厅喝口凉茶。”
王娘子笑着给之汝行礼:“还不是怕咱们夫人着急,生怕错过了您,快去吧,夫人等着您呢!”
毕竟是婚姻大事,之汝也知道她母亲心急,也不着急换身轻便的衣裳,就这么晃晃悠悠、紧赶慢赶的过去。
入夜。
解决了求取之事,西平辞早早地跳进之汝的闺房。
之汝正等着他呢。
她中午那会儿和母亲一起吃了顿回锅热了好几次的午饭,在母亲冷沉的表情下把求亲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她温柔可亲的母亲第一次表露出冷若冰霜的面孔。
吓得她汤都不敢多喝一碗!
是以,现在她也不管男人是不是个凶残的猛禽了,她当场就掐着腰提留起男人的耳朵。
“你说说你,你怎么求亲的,还搞入赘!”
之汝噘嘴:“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吓死我了,那有你这么求的!”
“你是不知道,母亲都快气死了,看你以后怎么讨好她!”
“你知不知道你要求应该先让媒婆去求见我母亲那,哪有人一上来就找人家父亲的!”
“得亏我后面机智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