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去死。”
模糊的声音从隔壁房间里传出，清晰的在心上乱舞。
趴在桌子上来回匍匐，干涩的眼睛又干又涩可怎么也哭不出来，从抽屉里摸索出一包烟放进校服口袋里。
“哐——”
想往常一样站在门外，咒骂声音越来越小才掂起脚旁边的垃圾，到现在还一切都在正规上。
楼下便利店买了个火机往小区对面的停车走，这是个旧小区里面的车稀少，不远处就是一中，放学总是有不少人在这里吸烟。
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靠在白色混凝柱上，背对着停车场们，面前是一辆白色的车，林知只认识几个贵牌子，眼前认不出来是什么。
烟夹在指尖吮吸，渡了口烟雾消散在眼前。
看了眼手机：11点了。
打算这跟吸完就回家。
“去你妈的想死再嚎几声！”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林知骤紧眉头，侧眸，隔着个柱子，看不全。
蹲下身子，往车的方向缩了缩，把烟按在地上，烟身渐渐扭曲，松开了手。
这一带一直不太平，高中溜子多的是天天聚一起打架。
再次抬头，看见一个红毛小子，这个人林知认识，挺课快三个星期，好像当时是因为跟个女生开房被对方家长告了来着。
现在林知并不希望自己被发现，诺大的停车场里回荡着女生的抽泣。
“md，臭婊子！原本拍着照片就完了，现在老子改变主意了。”
说完还伴随着把掌声的落下，女孩噤声了，喉咙里来来回回的哽咽。
“谁？”
屏上声息，男声听起来有点熟悉，应该是经常也是一中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腿，被发现了，干脆就自己站起来：“来这里吸个烟，正准备走。”
那男的还真见过，应该就在前几天在这里跟自己搭过讪，看来他是认出来了，显示有些迷茫然后侧脸看着那一群人。
往外走了几步，停车场门口的景象尽收眼底，一位衣衫不整的人跪在地上，昏暗的灯光应和着显得脸上布满泪痕，眼里都是绝望。
林知的目光并没有多停，而是锁定另一个人，男人站的离人群有一些距离，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对上还轻轻挑了挑眉——组长。
自己和这个人的交集并不多，也就是找他交交作业、背背书，但是知道他成绩斐然。
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林知？”红毛先开口了。
直到今天肯定躲不过了也就破罐子摔破：“上一次不是我告的，那女的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红毛眼里充满怒意，扯着嗓子：“jb，还TM跟我提那事儿？不是你？陈宁跟老子上过之后跟你打电话。”
林知也皱起了眉，自己也想不明白：“我当时没接。”
“去你妈的，老子还能信你？！”说着一拳挥了过来。
闭上眼睛，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感觉有血丝在嘴里，舌头轻轻舔舐嘴角，微张着嘴呼气。
头有点晕晕的，心口有些堵：“我刚给家里发消息了，说要回家。”
红毛滞了两秒笑出了声：“行啊你林知，真以为老子怕你？要不然能在这里看你犯贱？”
也是，红毛一直在学校都是另类，学习不好爱打架就是个混混，掏钱进的学校，掏钱摆平一切事，当然有资本为所欲为。
“明天还要上学，走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男人开口。
红毛回头看了他一眼，蹦出一句：“路上小心。”
语气没有强势，让林知大跌眼镜，而一旁的人没有过度反应，吞了口口水，现在只能自救：“沈遇。”
Jing打细算下来这是高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转身：“有事？”
“……”
和在班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冷漠中带着一股痞子气，很难和阳光男神联想到一起。
说什么？说了他会就自己吗？或许只是跟红毛关系好点自身还难保……
但是眼看着红毛对沈遇的态度，赌一把：“我想跟你一起回家。”
男生回头，眸子好像含着笑：“跟着。”
连看一眼红毛都不看，还真有点本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跟了上去，两人之间隔着半臂距离，可以闻到他身上洗衣粉的味道，坐他后面怎么一直没闻到过？
“沈遇！你就这样吗？！”刚走几步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吼道。
看着前面的身影没有停顿一下，林知也就当没听见，自己才是自身难保的那个。
“谢谢。”
“不客气。”
旁边的路灯是暖黄色的，旁边都屹立着一颗高大的树，婆娑的树影与天边的圆月相映，看着连头都不转就直接跨着步子愈远的沈遇。
看来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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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进班就有几个女生围过来：“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