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英在上大学前身子骨弱,见天儿生病,每每都是曾学良带她去301,后来黎援朝来当了勤务兵,有时候曾学良出任务,这个活儿就交接给了黎援朝。
他这人从不抱怨,让干什么干什么,对闻英那些娇小姐脾气也压根儿不觉得是个事儿。
她不折腾他的以后,他觉得她人也并没那么坏,纵然两人还是不怎么说话,他始终觉得她还没长大,所作所为不过是小孩儿心性。
他一早儿就看出了她对曾学良的心思,见天儿围着曾学良转,献殷勤,曾学良颇为为难,这不又借着出任务躲了出去。
曾学良在家的时候,这栋小楼里总会传来她银铃儿一样的笑声,无非是她逗曾学良或者曾学良又气她,偶尔他会看到她笑到染上绯色的脸,弯成一弯新月的眼,大眼睛里面包含氤氲,眼角儿是笑出的泪。
她对待曾学良以外的人,从来都是有礼貌的疏离,对待他和其他的勤务兵都是淡淡的,极少攀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黎援朝看到闻英对着曾学良笑,会心里觉得不舒服,堵得上,他十分清楚,那种感觉叫作嫉妒。
渐渐地他开始关注她,曾学良不在的时候,她也会和自己简单的沟通一下,崴过一次脚,因为自己照顾了她一些日子,她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任由他出入她的房间,即便为她规整衣柜和床具,她就这么坦然的跟床上躺着看自己的书,这让黎援朝有些不爽,因为她压根儿没把他当个男人,在她凝视自己的时候,她的脸上不曾出现以往那些女兵们脸上一贯会有的害羞,不好意思,爱恋,甚至是惶恐。
她始终都是淡淡地。
他看她游泳,看她趴着看书,看她弹琴,听她和曾学良通电话。
好听悦耳的声音,娇俏的身影,看得他眼热,欲望就像是夏季疯长的野草一样,他对她有了渴望,有了最原始的占有欲,他想要吻她,抱她,压在身子底下,用自己的阳具cao她。
这让他觉得羞愧,可耻,感到害怕。
但一看到她的倩影,他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隐隐的甜蜜。这使得他每个孤寂安眠的夜晚有了遐想的内容,打手枪自慰的时候有了对象。
某一个晚上,接她下了晚自习回来,她说胃不舒服,拿了家里仅有的一包胃药给她吃了。
她早早上床睡去。
谁知,半夜被厨房传来的声音吵醒,他还以为贼偷到了大院儿,披了衣服起身去看,却是她。
她一头的汗,头发shi漉漉的黏在额头,脸色和嘴唇发白,在翻箱倒柜的找药。
“我胃好痛。”她没了以往的Jing神头,气若游丝的声音低低传来。
“等我一下。”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穿好衣服,拿好自己证件,跟楼上取了她的一件薄外套,随即去了厨房,一把将她抱起,上了军车,一路开到了301。
凌晨两点,医院急诊灯火通明,人流熙攘,急诊的大夫让她验血,确诊是急性肠胃炎,她问能否吃药,大夫说这个病痛起来厉害得很,只能挂水,吃药不管用。
“听大夫的吧。”他声音低沉,沉沉地看着她,年轻的女大夫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和闻英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柔许多。
她痛到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汗滴落下来,蜷缩成一团,他抱了她去了输ye室坐了,随即自己去取了药送到输ye站。
四瓶点滴,这是要打一个晚上,下半夜就要跟输ye室挨着了。
只有半躺的椅子,纵然刚刚入秋,下半夜还是冷的,他将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随即去了护士站,问有没有被子,年轻的护士不曾见过这么英俊高大的战士,一个个个儿红了脸,遂殷勤的拿了被子给他。
见他将被子为闻英盖好,又忍不住各种揣测他们的关系。他跟她的身旁坐了,随时关注着她输ye的手,听她喊冷,又起身去买了热饮回来放在她输ye的那只手心儿里,给她捂手。
护士借着他打开水的功夫,问他和闻英的关系,问那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微微一愣,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说,
“我是她的警卫员。”
护士们眼观鼻鼻观心,看来这小姑娘有来头,可不敢怠慢。
后半夜格外的冷,她就这么跟椅子上躺着,输完一瓶儿,他就去叫护士再换新的。
闻英觉得舒服了些,就靠着椅子想要睡觉,奈何输ye室的椅子格外的不舒服,她怎么侧身儿,怎么躺都无比的难受,见她就像是豌豆公主一样跟椅子上来回翻身儿,那般遭罪的模样,
黎援朝无奈的将她头捧起,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闻英舒服了,慢慢沉睡了过去。
为了不打扰她,他不轻易起身,就保持这么一个姿势坐着,吊瓶输完,就同护士站招手,护士随即麻利儿的过来换新的。
谁都不曾打扰她睡觉。
朦胧之中她觉得冷,往他暖和的身躯上靠了靠,他将被子为她盖好,遮住她白皙的脖颈,大手没忍住,握上她被子底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