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雅第一次雄风不振,也终于隐约明白了当初炎萤在床榻欢好之时,那突如其来的质问和哭泣。
原来她是在意的。
因为内心对他充满了炙热的独占欲望,连带着对他过去所曾经历过的每一次与其他女人的接触都在意无比。
甚至纠结于他的脑海中是否会突然掠过其他女人的倩影,幻想他的阳具曾怎样丈量过其他温软,唇舌间留恋过何种风情。
当初炎萤的心中,是否也和他此刻一样疼痛不已?
他从不言败,从不言悔。但在此时心中却涌满了无数悔恨的幻想。
如果当初能与她更早相遇,又或者是他更早学会珍惜……
百里雅眼中的红血丝陡然暴绽。
更重要的是,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杀了那个人。
衡师陵。
那个天才剑客,那个宛如少年时候的他。
百里雅的嘴角渐渐浮出一丝冷笑。
夏泓是不能活了,但衡师陵莫不是以为,飞升去了神界,就能逃得一死?
百里雅一连三天都没有跨入房门。
观其那日情态,像是因连番纵欲过度而无法勃起。
炎萤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忐忑了起来。
百里雅在结束时曾经对她说她赢了,但也没见族人有什么动静……
实在是憋不住了,炎萤只好自己去找百里雅。
这才得知,三日前,有各界的战帖齐发而至。
十方世界各推出了一名修行最为高深的修士,集结来挑战百里雅。
与之前不同,这些修士本意并非是为了打败百里雅前来,而是因为百里雅的肆意妄为导致十方世界为神界封锁。
修士们再没了飞升的机会,就好像汲汲前行的人生没了目标。
只有根除了百里雅,打开这座囚笼,才能开启人生的新篇章。
原本挑战只论胜负不论生死的百里雅,一改往日作风。
允许十方世界的修士们可以一起出手,但务必先定生死之契,既论胜负,也分生死。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各位修士便答应了这场豪赌。
他们赢,百里雅死,十方世界打开,功果足以飞升上界。
百里雅赢,他们死,舍身除魔,英勇就义的事迹流传千古。
对他们而言,无论怎样的结果都不算亏。
当炎萤来到武场时,最后一个修士也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十分识相地去世了。
百里雅的身上只有几点血痕,转身看见她时,平静的神态仿佛只是去花园散了个步,不小心淋了一点雨。
“夫人,我去换身衣服。”
看炎萤目瞪口呆的模样,百里雅帮她说出了她想问的答案,“我已按照承诺,放过涂山族人。”
百里雅离去后,炎萤看着正在清扫的战场,久久不能回神。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开始对挑战者斩尽杀绝?
炎萤在喜悦中又夹杂着一点失落,原来百里雅已经放过了族人。
但对族人离去她却一无所知,也没来得及同他们好好告别。
旋即,炎萤自我讽刺的一笑。
怎么告别,连面面相觑时都浸透着无处安放的尴尬。
有侍女前来告知她。
“夫人,尊上已安置好了涂山国主、公子和三公主。”
炎萤的心往下微微一沉。
“不是说好了要放涂山一族自由吗?”
“尊上说了。涂山国主与他乃是姻亲,请家人小住。也能解夫人思乡之愁。”
炎萤不知自己应该是恼是笑。
只怪她自己与百里雅约定时不能将条条框框都讲的一清二楚,被他轻而易举地钻了空子。
不久之后,面色微变的侍女又匆匆赶来,向炎萤禀报了涂山霞星的状况。
原来涂山霞星被放出来之后,从冰冷狭隘的牢笼住进了松软华贵的房间,又开始琢磨起了百里雅的心思。
固然百里雅在炎萤新死之时行事诡谲,作风暴戾。但想来应该是因情令智昏,以至于性情大变。
如今姐姐已死而复生,百里雅也一改对他们往日的苛刻,开始客客气气了起来。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过如此。
只要姐姐能够继续笼络住百里雅的心,他们一家的性命和尊逸的生活便安享无虞。
但听闻姐姐在复生后对白里雅多有冷淡。
百里雅又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要是哪日没头没脑的姐姐再度惹恼了百里雅,引来百里雅对家人的杀身之祸,可又怎么是好?
思来想去,霞星开始对镜梳妆打扮了起来。
一般梳洗涂抹之后,原本在暗无天日之下憔悴的娇花又如迎接了阳光雨露一般,娇艳地盛开了起来。
得知百里雅在一场胜战之后要去更衣,霞星早早地守候在过道上。
只待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