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纸巾大概擦拭一下过后,余翼便搂着阮莹瑜出去了,走到吧台的时候,阮莹瑜说渴了,要了杯鸡尾酒。
喉咙干得似乎要着火了,待酒做好后,阮莹瑜端着酒咕噜噜地往嘴里倒,非常豪迈地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重重定在桌面上。
她喝酒的时候倒是潇洒,一杯酒胡乱下肚后,脚步虚浮,站不稳地往身后倒,幸好余翼就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阮莹瑜脸上红红的,眼睛晶亮,她倒在余翼怀里咯咯笑个不停,笑够了后就嚷嚷着要出去吹风。
余翼肯定依她,搂着小女人软绵绵的细腰,将她带到外面去了。
“哇——好凉的风啊。”
迎着夜风吹来的方向,夜风凉凉的,将脸上的燥热拂去,阮莹瑜痴痴地笑着。
初秋早晚温差大,将近晚上十二点钟左右的光景,温度还是有些低的,余翼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挡了些冷风。
冷风从短袖下摆灌进去,将胸前吹得鼓囊囊的,男人冷峻的脸沉默着。
阮莹瑜的酒气被这夜风吹散了些,她留意到男人的举动,莫名心下一暖。
男人外表像冰川一般冷峻且有距离感,但私底下却是一个十分细心、暖心、贴心的男人。
有时候阮莹瑜想,如果要嫁人的话,就嫁余翼这种的。
但她却是从未想过要跟余翼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她认定了他们只能是炮友关系,再无别的发展了吧。
这个点了,差不多要回去了,阮莹瑜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困惑,不如趁着现在的酒意问出原因来,假装当她酒醒后,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这样就避免了尴尬。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式妙极了,因为她醉了,所以她刻意跨越他们两炮友的界限,以一个除炮友外其他任何的身份问他。
阮莹瑜仰着一张被酒气熏染得红扑扑的小脸,望向男人。
“阿翼,你为什么总带我开房啊,是不是觉得我是婊子啊,为什么不带我去你家啊,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阮莹瑜说话的时候是软软地趴在男人身上的,呼出的气很热,而且有鸡尾酒香甜的气息,小脸儿嫩乎乎的,是只醉醺醺的小猫。
半醉的人说的话才是最真,阮莹瑜话一说出口,虽然是带着开玩笑的口吻的,但余翼的心里还是像被针扎过一般,细细密密地疼,他没想到这样的举动会给阮莹瑜带来这样大的误会。
他放轻了声音,抚摸着小女人凉凉的脸颊。
“怎么会嫌弃你,我家离你家太远了,你大概是不愿意让我去你家的,总不能让你开车来回四个小时来我家吧,我怎么舍得。”
每次都约在酒店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距离的问题,余翼着实舍不得让阮莹瑜开这么远的车过来上次床,然后又开回去。
于是每次约她都是在离她家最近的星级酒店,原来阮莹瑜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怎么舍得”
男人轻飘飘的四个字像是巨石一般砸在阮莹瑜脑袋上,将她砸得头晕目眩,但又有种莫名的幸福,她咬着下唇,忍着欣喜的笑意,假装还醉酒的模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摸着男人单薄T恤下紧实的滚烫胸肌,眨着水光潋滟的眸子,软声软气地说道。
“那,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当然好啊,欢迎你,小醉猫。”
余翼抿嘴笑了笑,屈起食指,往小女人挺翘的小鼻头上刮了刮,脸上尽是宠溺的笑意。
一般醉了酒的人听到别人说她醉,都会炸毛,阮莹瑜心想自己不能露馅,于是她咋咋呼呼地举起捏紧了的拳头,咬着牙,瞪着眼,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蹬着余翼。
“才,才没有醉!”
“我,还可以走直线!”
“好好,没有醉。”
男人脸上浮现着浅浅的笑意,就连那对黑曜石般冷硬的眸子都软化了些。
“你!不相信我!”
醉酒的小猫面色涨红,捏紧了小拳头似乎要跳起来给他一下。
余翼不觉得阮莹瑜这模样凶或者无理取闹,直觉得她可爱,是看她一眼便由衷地会笑,内心会融化成一滩暖暖的糖水,甜滋滋的。
怕她激动跌倒,余翼小心伸手护住阮莹瑜。
“信你,你亲我一下就信你。”
月朗星稀,穿着简单T恤,欣长高大的男人帅得很是直白。
余翼抿着嘴笑的时候,很有少年气。
阮莹瑜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男人的这个微笑,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她借着自己的”酒意”,说出任性又幼稚的话。
“我不亲你一下,我要亲你十下。”
“好啊,看你数数数得对不对。”
男人只是笑,昏黄的灯光把他深邃锐利的五官柔和了,男人温柔得不像话,就是那种对别人很冷酷的男人,只对你温柔。
阮莹瑜心脏怦怦乱跳着,踮起脚尖,眼睫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