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翼开了一家纹身店,算上他有三个纹身师,其中一个是他带出来的徒弟叫东子,有一个前台接待客人,处理单子。
阮莹瑜不是第一次过来了,刚跟余翼确定炮友关系的时候,那会儿她还在上学,空闲时间多,就常常过来玩了。
她一过来东子就调戏她,嫂子来嫂子去的。
她就”蹬蹬蹬”跑到余翼工作的房间,告状说东子欺负她。
如果余翼不忙,就会亲自出去收拾他,要是他在给客人做纹身,就会厉声喊一声”东子”。
东子就会立马赔着笑在阮莹瑜跟前”姑nainai姑nainai”地喊着她,就差给她捏肩捶背了。
这个周末阮莹瑜本来是要跟安安逛街的,但这家伙被男神一个电话,就屁巅屁颠地滚了过去,狠心抛下阮莹瑜了。
阮莹瑜车已经开到半路了,周安给她来这一出,差点没把她气得脑溢血,想约小群,但转念想到劳模张小群又跑到京城出差了。
她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打道回府的,但她又不想白跑一趟。
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车子慢慢地开着。
阮莹瑜突然想到余翼店里离这挺近的,开车也就二十来分钟,干脆去余翼那儿晃悠晃悠去。
阮莹瑜过去的时候没跟余翼打招呼,车一停,背着小包就到余翼店门口了,一进门,前台小妹惊讶地喊了她一声。
“阿瑜。”
在一楼光着膀子练拳击的东子闻讯一溜烟儿地跑了过来,看到阮莹瑜咧出个大大的笑来,嗓门比牛还大。
“嫂子,你怎么过来了?我帮你跟我哥吼一声,好长时间没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跟我大哥好了嘞。”
东子语速快,机关枪似地”突突”完之后,扭头朝楼上吼了一嗓子。
“哥,嫂子来啦!”
一顿Cao作把阮莹瑜弄懵了,不知道该接哪句话。
她愣在原地,楼上中间的一个房间门打开了,穿着一件简单黑色T恤的帅得发光的余翼从栏杆处往下看,正好对上阮莹瑜的眼。
“你来啦。”
“有个客人还在里面,你先玩一会儿,我弄完后陪你。”
阮莹瑜在下边仰着脸,乖乖点头。
余翼黑曜石般的眸子扫了眼东子。
“东子,去冰箱拿瓶水溶给阮阮。”
“得嘞!”
东子旋风似的一转便跑到了冰箱,余翼说的水溶其实是农夫山泉的水溶c100饮料,冰箱里常备着,只有柠檬味的,因为阮莹瑜只喜欢喝这个味道。
店里其他几个人都知道那是给谁备着的,谁也不会喝这水溶。
一箱15瓶拆出来的水溶码得整整齐齐的,占了一整层。
东子拿了一瓶,刚关上冰箱,兜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他摸出来看。
是余翼发来的一条语音。
“去卡家买一盒蛋挞,一块nai油蛋糕,一盒半熟芝士,X果园买一串阳光玫瑰,澳橙你看着买几个,回来的时候到咱街边拐角的那个摊儿买一袋糖炒栗子,剩下的你问问阿琳跟阿全要什么。”
在听语音的过程中,手机又震了一下,东子没理,他猜到肯定是余翼给他转钱了。
听完语音看手机的时候,东子果然没猜错,他毫客气地点开了那转给他的一千块钱。
得,一串破葡萄都要差不多两百块钱。
啧啧,果然矜贵,他哥养老婆就是舍得花钱。
他哥看着是个又冷又酷的哥儿,心里细着呢,瞧,这不都是阮莹瑜喜欢吃的玩意么。
只不过余翼的心细除了用在画稿,做纹身上,也就阮莹瑜独一份儿地受用着了。
他哥真是,阮莹瑜还上大学两人就凑一块了,这么多年了,该表白就表白,该坦心意就坦心意,喜欢人家就直截了当地说咯,糊糊涂涂搅在一起算个什么事儿啊。
记得有一次跟他翼哥喝酒,他搂着他翼哥的肩膀,套他哥的话,说他图什么啊,再不捅破窗纸阮莹瑜说不定就要跟别人扯证了。
余翼当时的表情现在他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眼里含着柔情带着宠,提到阮莹瑜的时候连声音都会放轻一些。
“她还小,让她多玩几年。”
是啊,他嫂子是还小啊,可你不小了啊喂,你已经29了,眼看着就要奔三了啊。
唉——
东子扯了件背心,将饮料递给阮莹瑜,抓了放在前台的车钥匙就走了。
“东子谢啦。”
东子头也没回,伸了手潇洒地挥了挥。
“阿琳,有没有觉得东子变帅了?”
阮莹瑜拧开瓶盖,将瓶口抵在唇边,笑着说到。
“有么,”
阿琳的目光紧紧粘着桌上的ipad,回答得心不在焉的。
“阿琳你又在看什么剧啊,看得这么入迷。”
又喝了一大口后,将瓶盖拧上,阮莹瑜伸长了颈,探过去看她的屏幕,只见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