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生徘徊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他真怕小尸体咕噜咕噜滚出来,或者被那俩人一把掀了隔间门。
话又说回来……这两个人进男洗手间还要人把风,什么路数?偷情?
军刺不像这种人啊……刘长生思虑万千之际,洗手间的门被拉开。
军刺慢悠悠晃荡现身。他余光所至,瞥到了一侧木头人状的刘长生,蹙眉,“你怎么还没走?”
刘长生一凛,冷汗没敢流。
“我……腹泻,还想再来一次……”
妈的这个借口真蹩脚。鬼才信。刘长生自己都觉得悬。
谁知军刺点头应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刘长生有点儿恍惚,眼睁睁目送军刺身影消失在楼梯间,还有些难以置信。
真被阿凡达带蠢了?
他走进洗手间,仔细探查一番,最后拉了拉藏尸隔间的门确认安全。
没等回头,刺骨冰凉袭上后脑勺——枪。
冷汗又下来了。
刘长生面上大惊。他没有发觉自己身后跟了人。按照自己的警觉性,无论跟踪还是反跟踪,刘长生都有绝对的自信。而这次……他竟然毫无所觉,尤其是在对方携带武器的情况下。
“你在做什么?”军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刘长生呼的松一口气。好说好说,旧相识,有命了。
“是我。刘长生。”他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
迎面是军刺放大的瞳孔冷硬的下巴。
刘长生对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一清二楚,淡然解释,“化了个妆。”
“我看不出你哪里像刘长生。”军刺这么回答,虽然凭着声音,还有勉强熟悉的眉眼,他大概可能似乎好像确定了面前这个俊俏小生的身份。
“我给您卸个妆?”刘长生一只手向衬衫内伸去。
“别动!”军刺一声低喝,成功吓住了刘长生的进一步动作。
刘长生终于垮了脸,老老实实将两只手前递,“那能怎么?我还要怎么证明?讲清楚我来这里的目的吗?只要你别扯我假发,我戴了好长时间。”
“我的公寓住址是什么?”他问。
“天下第一公寓群的天下第一楼的天下第一斋。”刘长生飞快回答。
然后他整个人就被军刺一拳掼到地上。
军刺边揍边恶狠狠逼供,“妈的你怎么知道?你监视跟踪?”
刘长生狼狈爬起,屁滚尿流,还要防备各式各样的天马流星拳。
“你你你——老哥听我解释!”
“是老爷查的!”
听到这句,军刺终于住了手。
“我就知道!”愤愤扔下一句,不过瘾,又踹了一脚。
“老爷的意思是,合作伙伴总要互相信任知根知底,于是动用了内部关系查了一下。”
在军刺冷漠的目光下,刘长生声音越来越低。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军刺总算提出正题,手枪还明晃晃在刘长生眼前晃,以防万一。
刘长生在转瞬之间,大脑已经呼啸了无数圈,
说不说?说什么?怎么说?
总不能说自己是被派来搞死他们俩的……那样自己铁定先上西天。
“收了锡那罗亚。”刘长生坚定回答,撒谎眼睛眨也不眨。
“嗯?”轮到军刺茫茫然。
“鉴于总代理计划的推进略显迟滞,外馆为了全力配合,决定直接向锡那罗亚出手,进行收编控制。”
能耐……这么大?军刺迟疑。
“你口气不小。”他评价。
刘长生叹气,“外馆做得到。相信我,白所罗门的对手只有无法征服的自然。”
“我暂时无法相信你。”军刺终于收枪,侧开身子,“你在前,走。”
刘长生默默,听话走在前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防备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一时不察暴露了。
“我得回到宴会,耽误太久会被怀疑。你注意隐蔽。”出了洗手间,督促刘长生关好门上锁,军刺继续道,“记得联系我。否则,我会让你登上锡那罗亚的通缉名单。”
此时刘长生顾不上回答。他如今满脑子都是“隔间有尸体”这五个字,深以为棘手之最。
军刺施施然离去,全不好奇刘长生为什么要去探查最后一个隔间,又为什么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是锁上的。
酒店太豪华就有一点不好,天花板都是大理石的,贼干净,人影能给清晰地映出来。
要不是他机灵,仗着身高优势封锁女巫的视线,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刘长生个智障。
秦秦淮靠墙踞坐,一把扔下手帕纸。地上成团的纸巾三三两两,结伴发着颤取暖。
《好运来》在空气中游yin碰撞。
“呼……”他挠挠头,左手伸进口袋掏出烟盒,发现烟盒空空荡荡。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