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紧张。
也许学生并没有那样留意自己。她下定决心打消各种顾虑。
讲课结束时,她感到下腹部发热。当她感到男学生的目光都注视她的下半身时,条件反射地下体也湿润了。
下课之后,她进洗手间一看,比平时多流出数倍的ai液。
她想到要用月经用品或厕纸来垫在自的私处,但她又担心如此做法,会使下体更为突出。
到了午膳时间,她不想在校内饭堂吃饭。她到小卖店买了面包,坐在教研室自己的位置上啃了起来。
也许都到食堂或者担课的班级去用膳了吧,教研室里只有五、六位老师。
进出教研室的拉门被推开了,一名男学生进入了教研室,他是田边明年。
阳子大吃一惊。她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这个男学生身上。
阳子的周围没有其他教师,田边明年一直来到阳子坐着的地方,站在她的身旁,交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甚么东西呀?”
阳子问。
“你自己看一看啦,对不起!”
阳子条件反射似地接过了那张纸。田边明年大概害怕其他老师的目光吧,他将纸交给阳子之后,就小跑似地离开教研室了。
幸好没有教师留意田边明年进来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学生来到实习教师的身边,所以谁也不放在心上。
那张纸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虽然阳子知道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人,她的眼睛还是向周围扫视了一下。
捏着那张纸的手在微微地发抖,阳子觉得心脏跳得很激烈,她感到喘不过气来。
用黑色圆珠笔写的、弯弯曲曲的文字跳入她的眼帘。
“给南老师。
前几天很对不起。向你借来的东西,想在今晚还给你。八时在体育馆后面等待,请绝对不要向别人提及。若你向别人说了的话,东西就不会还给你啦。到时大家一起玩吧!
看完之后,请将这信撕碎及丢弃,由田边加以确认是否撕碎。信上没有署名,但那一定是海老泽武志写的。
阳子要亲自将信撕碎,而由田边看着她做。阳子再度扫视了一下周围。
进出教研室的拉门,上半部分别是透明的玻璃、玻璃的后面可以看到田边明年的面影。
田边明年隔着玻璃,一直盯着阳子,与阳子四目相投。阳子将纸在胸前晃了一下有意让他看到。
怒火涌上阳子的心头。不能对任何人诉说被人抢去了内裤,她实在很生气。
田边明年依然在看着她,不看着她将纸撕碎就决不会离开吧。阳子为了让他看到,便朝教研室门口走去,将纸撕碎,两片、四片、八片,然后撕成十六片,再对折一下撕成两份。
田边明年从门口消失了,但是阳子还在撕着那封信。她愤怒得双手发抖,嘴里在说着“畜牲、畜牲!”
将信撕得粉碎了。
阳子向母亲撒谎,说是去见商中时代的朋友就离家外出了。
她从家里到实习地点常光学圆局中部,骑单车便要花上二十至二十五分钟。
初夏天气稍热,天刚黑的时分,阳子骑着兄嫂的单车,向学校疾驰而去。
一条小河流过街的中心地段。她沿着小河过去,经过那间令她留下可怕、可恶回忆的公馆。实习第二天的晚上,就在这家公馆最里面的房间,她被学校的理事长和校长玩弄、侵犯。
她停下单车,仰望着餐馆二楼的窗口,似乎正有客人进去了,从那射出淡淡的灯光,还能听到微弱的三弦琴琴声。
或许今晚也是理事长和校长正与艺人在楼上玩乐吧!她有这样的预感。
她的身旁有三位公司职员模样的人经过。
小河流水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夏天还有母亲带着幼儿来这里沐浴。
不要到学校去吧——她想。
连教师也不当更好!到某间企业去当个职员,两三年后成为大津正彦的妻子就好啦!
父母亲家里有兄嫂持家,母亲亦有人替自己照顾,自己离开这个城镇也没有甚么问题。大津正彦也是次子,亦不必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她想建立只有夫妻俩的家庭,然后生两个可爱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小家庭也好,那将会是一个充满幸福的家庭。
阳子听着小河流水的声音,脑际涌起这种想法。小河的水面闪耀着路灯以及从各家各户射出的灯光。
阳子再度骑上了单车。不知为何,她觉得单车的踏板很沉重,她似乎预感到有一件可怕的事情正在等待着她,一股寒气袭上她的背脊。
终于来到学校门前了。铁格子的大门紧闭着。铁门的对面是校园,正面矗立着校舍巨大的黑影。校舍旁边是一大杂院,那是学校的体育活动馆。站在学校门口,可以看到它的屋顶。
离学校大门十四、五米处,有一个小门。围绕着学校运动场是一条水泥行人道,并延伸到小门。
阳子将单车停在小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