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花花!”
少女兴奋得指着花园里快要凋谢的一朵粉色月季大叫,跟在身后的男人笑颜温柔。
“喜欢就摘下来,我帮你插到花瓶里。”
少女点头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得伸手摘花,一阵微风吹来,扫过男人略长的刘海,乌黑的发丝迷乱了他的视线。
夜弦恢复得越来越好了,虽然还是偶尔疯癫,但已经不再有暴力行为,最多就是在房间里绕来绕去,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自从解开了铁链,夜弦也变得无忧无虑,她会对着他傻笑,会拉着他去逛花园,只是她喜欢上了刨坑,徒手在花园角落里挖了好几个洞伤了手。
或许这样的日子已经够了,他得到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妻子,清醒与否并不重要,只要夜弦的下半生不再受苦,他宁愿一直这样照顾她。
“花花!”
木卿歌抬手拨开眼前的发丝,夜弦则捧着一朵被扯得稀烂的月季花对着他笑。
“花花!”
疯掉的夜弦连花都不会摘,扯着月季花的花瓣强行将这朵花扯烂。
“真漂亮,那我们回去把花花放到花瓶里好吗?”
木卿歌没有任何的责怪,配合着夜弦的思想,要把她手中的花瓣放到花瓶里。
“不要…………”
她拒绝了,木卿歌有些惊讶。夜弦缓缓低头看着手中的凌乱花瓣开始喃喃自语:“不要花瓶………不要关着………不要………”
说着她低头走到了墙角处,将花瓣放到一边后便开始徒手刨坑。
木卿歌连忙跑过去阻止,她却不肯离开,挣扎着跪在地上继续刨,直到挖出一个不小的深坑,将一旁的月季花瓣埋了进去。
木远乔正在喝茶看报,木卿歌牵着夜弦脏兮兮的小手进门,仔细擦洗干净之后又让人拿来了医药箱为她处理手指上的划伤。
木卿歌极为温柔细致生怕弄疼了夜弦,看向她的每一眼都满含深情,哪怕她只知道傻笑发呆。
“以后不可以用手刨坑,你喜欢玩这个我可以让人给你做个小沙地。”
夜弦没有回答继续傻笑,只是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甜蜜,木卿歌点开一看脸色沉了许多,调成静音继续给夜弦处理伤口。
他的手机一直震,木远乔放下报纸瞥了一眼隐约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是爵儿吗?怎么不接?”
木卿歌没有回头继续仔细得给夜弦擦药,“等会儿。”
“去接吧,我会看着她。”
木远乔让木卿歌去回电话,只是他依旧将心思放在夜弦的身上,直到他将她的手指贴好胶带,木卿歌才拿起手机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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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草,你终于接电话了!”
“有事吗?”
“当然有!大事!你他妈这几天是人间蒸发了吗?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去你公司也要预约!你他妈美国总统啊?人都不让见的?”
风爵一开口就是暴躁得问候,木卿歌这一段时间不想见任何人,为了夜弦的安全他把自己都变得孤僻起来。
“我很忙,没时间和你闹。”
“哟,大忙人啊?我他妈不忙?偌清和阿渡不忙?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
“草!你个王八犊子,你果然忘了!你给老子等着,小蛮!小蛮!备车!去木家老宅!老子要去揍他!”
风爵都快气疯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要沈蛮开车带他去找木卿歌算账。
木卿歌一听瞬间慌了,夜弦还在老宅,如果被风爵发现他私藏了夜弦,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风爵!你不能来!”
木卿歌开口就是拒绝,风爵一听更恼火了,对着手机就吼:“好啊木卿歌,你小子这么狂了是吧?半个小时内老子来踢你的屁股,洗干净给老子等着!”
说完,风爵啪得关掉手机,任凭木卿歌如何拨打他都拒接,无奈只能先回去把夜弦藏起来。
风爵这个人说到做到,果然不出半个小时,风爵带着沈蛮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一进门他就冲上去抬脚踹他屁股。
木卿歌闪地快,一把抓住风爵的长腿提在半空让他动弹不得。
“草!有本事松开老子!”
木卿歌很是生气,但面对风爵他不会发火,扭头对他使了使眼色,风爵把头往前一伸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木远乔。
“哎呀,木叔父也在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被卿歌气到了没注意到您。叔父下午好,爵儿给您问安!”
风爵这变脸速度堪比奥斯卡影帝,虽然自己的腿还在木卿歌手上,但礼貌礼节还是做足了,蹦蹦跳跳着也得给长辈问安。
木远乔微微点头,脸上是和善的笑意,“爵儿来有什么事吗?”
风爵挣扎了两下把腿收了回来,又快步走到木远乔面前恭敬地回答:“叔父,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