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吗,哪里,我看看?”
着急关心的话,又让季青临泄了力,他有些狼狈,侧过脸,不让她碰自己。
她也不敢强求,只能顺势放开。
“生气了?还是委屈了?”宴知安放低声音,带着几分紧张,“莫哭了,要不你打我两下,骂我几句好不好?”
他的泪就好像是擦不尽一样,流个不停,也不出声,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至极。
宴知安心里带着郁郁,低头哄了许久,却不见他半点好转,仍旧哭个不停。
她拧着眉头,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令她急躁。
越是被哄着,季青临的脾气却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眸之中带着火,狠狠的瞪向宴知安。
宴知安一愣。
周围分明一片漆黑,偏偏只有他的眼,盛着足以灼烧一切的光芒,又如夜幕中最亮的那些星光,璀璨夺目,几乎只看这么一眼,宴知安就感到窒息的惊艳。
宴知安克制的将自己的念头压下去,开口:“要不要打我两下?”
“你来干什么。”他声音沙哑,侧头不和她对视。
“来看你,季伯母说你晚上没吃饭,很担心你。”
“一餐不吃饿不死,你走吧。”
宴知安:……
想拎起来打屁股。
“你身体不好,不能不吃饭,家里人都担心你呢。”
“我说了你走,你不用管,你又不担心。”
一瞬间,宴知安就想起来今天朝她吼的段家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但这个不能打,是她对象,还是个不好哄但对象。
宴知安:“我不关心你还关心谁呢,你身体不好,我会很担心的,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现在都快11点了。
“我不用你管。”
季青临别扭着,宴知安大概是知道今天自己承诺的没完成,让人委屈了。
小心轻声的道歉,一边哄着人。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原本答应了你一天都陪着你的,却临时丢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下周我休假两天,带你去玩,我保证,这两条都属于你。”
“我没有不关心你,真的是恨不得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知道你没吃饭的时候,我真的好担心。”
“你的电话我不是故意不接的,下午太吵了,没有听见,我也是刚刚才看见的。”
宴知安是在接到了季母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有两条未接来电,下午警局和那群混混和解的时候,一个两个的讲不和,吵得头疼,来电是一点也没发现。
“小书生,理理我好么?”
她说半天,软着声音道歉,哄他,越发衬得他无理取闹,季青临心里酸的厉害,却又拉不下脸来,又是羞愧,又是气恼。
宴知安还想说什么,没来得及反应间,便被眼前不理人的人翻身压倒在床上,堵住了她不停说话的嘴。
看来他真的很气,不停的在她唇上又咬又啃,仿佛是在发泄什么。
宴知安好歹松了口气,总比他一句话不说来的好。
纵容般的搂住他的腰,任凭他发泄。
她对他向来放肆,哪怕现在他冲她发火,她也不生气。
季青临心里一软下来,气恼没了,羞愧又增加了懊恼。
心里顿时就难受起来,滚热的泪从眼底滑下来,如小狼崽儿一样,发了狠的亲她。
泪从他眼中落在她脸上。
宴知安不禁有些无奈,捧着他的脸,强制他停下来:“再啃下去,待会儿就见不了人了哦?”
乘着夜色,季青临看向她的唇,已经见不了人了。
红肿之中,又破了皮,猩红的血珠挂在上面,平白多了几分妖冶。
失去的理智回归,季青临看着自己对杰作是又恼又羞,脸红得几欲滴血。
宴知安这回没逗人,把人抱进怀里安抚了会儿,才道:
“乖,去擦把脸,我去给你端点吃的上来。”
季青临乖乖点头。
这般哄着鼻头乖乖听话的模样,宴知安看着都心痒痒,逮着人又亲了一口,才满足的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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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知安说补偿的两天,一直没等到,等到了宴知安的生日。
端午过去没多久。
是宴知安的破壳日。
宴知安这人过得随意,她父母在的时候是一碗长寿面,她父母走了和义叔一起的时候,也是一碗长寿面,然后她大学离开了家,每年都在学校开始,这日子基本都忘了。
所以当她结束手术,打开门看见意想不到的人的时候,属实有点迷茫。
“小书生?”
季青临直奔她,拉着人就往桌前去,一边催促:“快快快,快许愿,还来得及。”
还有一分钟,才过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