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没有将道君分析的告诉南疆王。”
安乾道君却道:“告不告诉都不重要,有嫌疑的人一起杀了就好。”
“……”
许昭月忙道:“道君莫要冲动,我这么做其实是想将计就计,如果南疆王妃才是那个幕后黑手的话,我们正好可以看看她想做什么。”
其实许昭月还是倾向于安乾道君的分析,毕竟这件事这么清晰直接指向侧妃,确实有太多疑点,那人用傀儡来应付他们,想来应该是谨慎的人,谨慎之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
而且他们此行也太过顺利了一些,许昭月总感觉那人好像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那些话也是她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但这也不能排除侧妃和那郡公的嫌疑,最起码她捡到的那枚镯子就是侧妃的。
他二人回去之后不久就听说了侧妃被抓的消息,据说侧妃被抓的时候一直大呼冤枉,不过南疆王很生气,直接让人将她押入大牢。
许昭月折腾了半天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冲安乾道君说道:“道君,要么我们去牢里看看吧,如果侧妃真是冤枉的话,我怕她会被偷偷除掉。”
安乾道君正在打坐,闻言说道:“自己去。”
“我……我法力不高,无法自由出入大牢,道君你法力高强,你就帮我打打掩护嘛……”
他终于慢慢睁开眼,许昭月急忙将脸上挤出一朵花,说道:“道君你就帮帮我嘛。”
她也不知道这招撒娇对他管不管用,不过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就走下打坐台,冲她丢来一句:“跟上。”
许昭月心头一喜,急忙跟了上去,有安乾道君的法力遮掩,两人进入大牢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关押侧妃的地方在大牢最深处,这里也有专人看管,两人进去的时候发现侧妃监牢边蹲了一个人,是南疆王的庶子。
此时侧妃一身囚衣,形容狼狈,早没有初次见她时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的仪态。
“母亲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将母亲救出来。”
“柒儿万万不可冲动。”侧妃隔着牢房握着纪承柒的手,面色凝重嘱咐道:“只需稍等几日你父王便能为我们母子洗刷冤屈。”
纪承柒眼底含怒,“那人怎么可能给我们翻身的机会,如若我不快些救母亲出去,我前脚刚走,说不准她后脚就会派人来杀了母亲。”
“不会的,你父王不会让她那么做的。”
“母亲且放心,我此番出去便集结军队……”
他话还未说完侧妃急忙打断他,“不可!你疯了吗?!集结军队,你想反了吗?”
“孩儿从未想过要反,孩儿只想救母亲出来。”
“你万万不可如此做,你尽快将兵权上交给你父王,母亲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吗?”
“为何要上交?兵权是父王给的,父王给我兵权就是要我好好保护母亲。那人已迫不及待对我们出手了,我索性杀了他们,到时父王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便是名正言顺的世子。”
“不行!”她紧紧握着纪承柒的肩膀,面色严厉冲他道:“忘了我告诉你的话吗?南疆是世子的,你不能和他抢,你尽快将兵权上交上去,不可再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想法。”
纪承柒一脸不服,“我为什么不行?我也是南疆王的孩子,别人可做世子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柒儿,你好好听着我的话,你若是还认我做母亲,你答应我,不要去争世子之位,更不要做南疆王,这些都不属于你。”
“为何?”纪承柒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又愤怒又委屈,“我为何不可以?就因为我母亲为妾吗?”
侧妃面色凄然,她默了默说道:“总之,听母亲的话,你若是一意孤行,那么母亲宁愿死在牢中。”
纪承柒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不要让人起疑。”
纪承柒依依不舍抱了抱侧妃,又帮她将脸擦干净,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这才转身出去了。
许昭月和安乾道君立在暗处,因安乾道君法力高强,侧妃和南疆郡公并未察觉到两人的存在,二人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听两人的对话,似乎这侧妃对南疆王之位压根不感兴趣。
侧妃是担心隔墙有耳才故意说这些话的,还是真的对南疆王位不感兴趣,许昭月一时想不明白。
许昭月正思索着,就见关押侧妃的牢门前又走来几个人,一个年长的妇人身边跟着两个丫头,那妇人命丫头将牢门打开,侧妃似乎认得那妇人,一见她便一脸警惕道:“你为何来这里?”
妇人说道:“侧妃意图谋害王王妃和世子,狼子野心,其心可诛,我奉了王之命前来赐你毒酒。”
侧妃道:“你胡说,王知道我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杀我!”
“证据确凿,何来冤枉。”妇人冲身边两个丫头使了使眼色,“抓紧了她。”
“你们别乱来!是王妃,是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