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瞧了下那美眉,越瞧越觉着她不漂亮,我想,漂亮的该是她的妆和衣服,除去这两样东西,不过就是一副百来斤的肉和骨。我又不是杀猪匠,对肉骨没兴趣,加上她外在美都是假的,我更没兴趣去研究她的
他从酒架上取来两杯酒,像是芝华士加红茶。我在阿贯那里喝过一次。他把其中一杯递给我,示意我干杯。他还莫名其妙的说:“喝下这杯酒,兄弟手挽手。”
“我不去了,我就留在这,喝酒。”我一个劲的摆着手,不管赵杰怎么拉我,我就是不去。嗯,看跳舞我倒是在行,我甚至能有条有理的讲些某某明星擅跳什么舞之类的东西,但要真的去跳我就是外行,比僵尸跳得更难看,难道让我去装模作样么?我肯定不肯。再说,就算出丑不是我的错,可影响了别人的心情以及整体的氛围,就一定有我的责任,还是大责任。某些时候,在某些事上我是很固执的。
黑哥见我执意不肯去,随意的笑了笑,对我说:“那你就自己玩,玩开心点,想喝什么酒随便叫。”接着他又笑了笑,带点神秘感那种,继续说:“你多坐一会儿,呆会有一个你的老朋友要来,你一定很高兴见。”说完和赵杰以及女青年一块下了舞池,留给我好大一片疑云。
往忘不了,它所记忆下来的许多东西都是不受掌控的,由不得自己。
我把声量加大到近乎于吼的程度,重复道:“谢谢。”
黑青年和我坐的很近,他靠到我耳边,“你是赵杰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别客气,尽情玩。”
我怀疑他是不是醉了,尽说些胡话,之前说什么自家人,敬酒词又像是要进什么会。我心里打鼓,我只是要找工作,不是要加入啥黑社会。我把酒一口喝干,然后附到他耳边大声说:“黑哥,赵杰跟你说过没有,我是来找工作的。”
我喝了杯酒,立即猜测起所谓的老朋友到底是谁?在第一时间里,我脑海里同时浮现起两个人的名字,完全是不由自主想到的。一个是张波,无论何时何事,一提起老朋友,我准会最先想到他,从不例外。可是,他应该在医院里,没理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且我也不希望他会出现,因为我根本没做好与他再相见的准备。另一个人是凌雪,她出现的几率倒是很大,一来是石薇舅舅的酒吧,她来并不奇怪,二来听黑哥说话的语气,的确像是在说女生,而我最想见的女生正是她,特别是自从张波出事之后,我好想听听她的想法,我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一直没能彻底抹去迷茫。
“呃。”他把手放在我背上,又把嘴附到我耳边,“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说那些客套话,随意些。对了,你以后叫我黑哥就行,他们都这么叫。”
“嗯,黑哥。”我得应了一声。我把身体向前倾了倾,让他的手从我背上滑开。是的,从阿贯经常把手搭到我肩上起,我就很腻烦别人随便把手放我身上,除非那人是美女。
赵杰在黑青年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拉我坐到黑青年边上,他自个则一言不发的喝起酒来。他喝酒的样子很难看,既不粗犷也不优雅,很像……鬼魂喝孟婆汤的样子。他喝完吼到——谁倒的151!这酒真他妈烈,喝不来。说完又陪女青年猜起拳。看来他很喜欢这种生活。
我坐着,屁股都没挪动过。一个美眉过来给我推销鸡尾酒,我见她长的挺漂亮,声音又甜,话也说的好听,就要了一杯长岛冰茶,反正不要我付钱。不过我错了,点完酒她才告诉我知,需要先付钱。无奈,没有其他人在场,我只好自个掏了腰包。我给自己出糗找的台阶是——茶喝的多了,还没喝过是酒的茶,花钱尝尝鲜有什么所谓呢!但真实的理由不是这样,我不得不掏腰包就像结婚,无论是什么原因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都不可能立刻不要她,怎么都会先死撑着,或许再先品尝下,过后再想法子解决问题。嗯,有时面子和死的意思差不多,不然怎么会有“死要面子”。
“谢谢,我知道。”我用平常的语调的说。
我还是坐着,还是没挪动过屁股,同时喝着错误点下的鸡尾酒。那酒一点茶味都没有,几乎全是可乐,我敢肯定它和茶毫无关系,就像我和任何一个同名的人没有关系一样。我端着酒,双眼搜索着卖酒给我的美眉,瞧见她呆在调酒吧里,正和伏在吧台上的赵杰闲侃。难怪人说有异性没人性,赵杰这家伙,和美眉聊的起劲,却把我丢在一旁,害的我像个异形,眼瞅着一窝群魔在乱舞,都不知道要做嘛。
胡思乱想实际是很费脑力的蠢事,就像给死人烧冥钱一样,没有实际意义,可貌似我老喜欢做这种蠢人,想来想去,该来的终究会来,不来的怎么都不会来,我所能做的依旧只有老老实实的坐等。嗯,或许很多人都和我一样,生命的过程大多都是浪费的过程,浪费的方式不同而已。
他仿佛没听见,加大声量问:“什么?!”
“什么?哦——别着急,工作的事明天我就安排。今天是来玩的,玩的开心点。”他对我笑了笑,然后把头转过去,跟女青年和赵杰说了几句,接着又转回来,对我说:“走,下去跳舞,我让DJ打一段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