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后,一定要禁装金玉之物,丧礼从简……还有……还有……皇额娘年事已高,不能让她过于哀伤悲痛……”
闻言,仿佛,福临哭得越来越凶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冷……”我几乎已然被死神震住了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丝丝拼命往身体里钻的冷,几乎要冷到骨头里去。
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得异常钻心。Yin寒的冷,冷得入骨。
只觉福临有力地从小炕上将我抱到床榻上,帮我盖上被子,盖了一层,两层,三层……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打冷颤,紧紧握住福临的手,想要用他的手来温暖我的手。
隐约中,福临仿佛上榻将我紧紧抱住,只听他悲戚地抽泣,哀求道:“雪儿……我……我求你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后面福临说了什么,我已完全感觉不到了!仿佛,我握着的福临手,也慢慢掉落到被子上,缓缓闭眼。
闭眼之前,身体开始失重,几乎要飘起来,掉入黑洞般的感觉,瞬间,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而脑海中重复着昔日那些难忘的回忆,无论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我想,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顺治十七年(1660)八月十九,一代佳人董鄂氏香消玉殒,病逝于东六宫之一的承乾宫,顺治哀痛至极,他以超常的丧礼来表达对爱妃的哀悼,董鄂氏临终前曾嘱咐:“去世后禁装金玉之物,丧礼俭素”还未说完便亡,顺治帝仍以皇后礼葬。
董鄂氏去世后第三天,即八月二十一,顺治皇帝谕礼部:“皇贵妃董鄂氏于八月十九日薨逝,奉圣母皇太后谕旨:‘皇贵妃佐理内政有年,淑德彰闻,宫闱式化。倏尔薨逝,予心深为痛悼,宜追封为皇后,以示褒崇。’朕仰承慈谕,特追封,加之谥号,谥曰‘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其应行典礼,尔部详察,速议具奏。”在礼臣们拟议谥号时,“先拟四字,不允。至六字、八字、十字而止,犹以无‘天’‘圣’二字为歉”。顺治欲将太监、宫女30名悉行赐死,“免得皇妃在其他世界中缺乏服侍者”。[后被孝庄阻止]
顺治十七年(1660)八月二十七日,孝献皇后董鄂氏的梓宫从皇宫奉移到景山观德殿暂安,抬梓宫的都是满洲八旗二、三品大臣。这在有清一代,不仅皇贵妃丧事中绝无仅有,就是皇后丧事中也未见过。孝献皇后董鄂氏的梓宫移到景山以后,顺治为她举办了大规模的水陆道场,请108名僧人诵经祈福超度亡魂。十月初八日,顺治皇帝第五次亲临寿椿殿,为后断七。当年十一月,顺治皇帝以董鄂氏的遗愿,下令停止下年秋决。还在顺治十七年十一月初八西苑广济两山同时举行孝献皇后仙驭道场继续为逝者超度祈福。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现代
“医生!医生!病人有点不对,她的眼皮在动!”恍惚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什么?”然后,不知是过了多久,我仿佛被医生折腾了番,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药味。
片刻,医生用惊叹的语气说:“恭喜你,慕容小姐已拖离了生命危险,并且马上就要苏醒了!”
“谢谢医生!”那些个嘈杂的声音让人心烦,可好像又很想听见。既熟悉却也很陌生,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思雪,思雪……”耳边的声音好熟悉,是在叫我吗?我叫思雪?那怎么没有人唤我雪儿?别叫了!好吵……
眼皮好沉,我勉勉强强地睁开眼睛,面前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睁开眼睛后,他扶我坐起来,环顾四周,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回来了!
“哥……”我轻声唤了一声,抽抽噎噎,没错,他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慕容承宇。
承宇走过,坐了下来,很心疼地拥我入怀,用他那坚定刚柔的唇薄发出的语句,愧疚地轻声说:“思雪,对不起,哥错了,哥不该逼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所以才让你寻了短见!”
寻短见?我使出劲儿推开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仿佛,有些记忆错乱,我不是去北京出差找灵感了吗。可又为什么?哥说我寻了短见?等等!不对,这好像又不是美国,我慌忙地拽住承宇的胳膊,“我这是在哪儿?还有,我睡了多久?”
“这里是北京市人民医院,你睡到今天,已是第二十二天了!”承宇不解地看了看我,淡定地回答,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嗔怪地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说:“你这丫头,寻短见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去人家故宫博物院的承乾宫撞树,幸好工作人员将你拦下了,你说你要是毁破相了,我该怎么向MomandDad.交代?”
撞树?我有那么傻?都什么年代了?不想嫁人就撞树?而且还撞到了承乾宫的那棵树上?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想抛开这个话题,愣了愣,才装作恍然大悟,紧张地问他:“爸妈呢?不知道吧?”
“他们要是知道了哪还用我唠叨?”承宇笑着揉了揉我的头,说:“爸妈年纪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