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的一愣,随即想起凤翼说过,他同兰望交换过信物,兰望给他的就是兰家的传家之宝白玉环。
兰馨儿凄怆地道:“你说你同我父亲商定了婚事,交换了信物,你还说父亲给了你白玉环,就是官差来时你还拿出了白玉环,可是你却没想道吧?白玉环做为兰家的传家之宝虽然有人听说过可是真正的白玉环其实并不是通体全白的羊脂玉,其中的一支上有一点殷红。你知首父亲将白玉环看的很重,必定放在隐秘之处,料想我们也找不到,却不曾想上天有眼,终究是让我发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见方姨娘猛地冲上前,指着凤翼哭泣道:“没想到真的是你做的,你,你还是不是人啊。”转过头又对兰馨儿道:“小姐啊,你怎么不早些拿出来啊。”
凤翼怔怔地看着那对白玉环,眼神复杂地看向了兰馨儿。此刻兰馨儿只是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之上,面色惨白,整个人如同幽灵一般,没有一丝的生气。
我叹了口气,淡淡地却清晰无比地道:“拿出来也没用,兰老爷子不是凤翼杀的,他是自杀的。”
“你说什么?”异口同声地,凤翼手里的白玉环掉在了桌子上,兰馨儿腾地站了起来,杏眼圆瞪,方姨娘的泪没了,整个人跟被雷击了一样,一张嘴张成了O型,吴妈则傻掉了,扶着椅子不敢置信地瞧着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父亲怎么会是自杀的?他为什么要自杀?”兰馨儿怒道,“你简直就是为了给他开脱胡说八道。”
我有些怜悯地看向她,静静地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父亲布的一个局,目的就只有一个,嫁祸给凤翼,让人相信凤翼才是杀人凶手。”
“你胡说,”兰馨儿悲愤地道,父亲怎么会自杀,这一切又怎么会是他布的局?这怎么可能,“估且不说别的,我父亲的尸体最先是在空无一物的库房中发现的,他被掉在半空啊,你说他是自杀的,他如何能自杀。”
“很简单,库房的旁边有座冰窑,当时正值夏季,里面定然有冰,兰老爷是站在冰上自杀的。”我冷静地道。
几个人均是一呆,兰馨儿怔了半晌,摇头道:“这太荒谬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凤翼也有些惊异地看着我,正在这时,门外面张全等人都已经到了,我让他们进来,兰馨儿一见是他们微微的一愣,这些人见了兰馨儿忙行礼道:“见过夫人。”
兰馨儿看向我道:“他们……”
我看向她轻叹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所以我叫来当日兰家的家丁们,给你也给大家解惑,你刚才说不相信你父亲是站在冰上自杀的,那么我便先来解开这个疑问。”我转向张全,他听了我的话也是愣了住,我问道:“张全,你说过那天你是第一个发现兰老爷的尸首的,当时库房除了地比较chao之外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是吗?”
张全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想是因为那几天天不太好,时Yin时晴的。”
兰馨儿一副看吧的神情看向我。
我叹道:“张全,你忘记了一点,那时候是炎国最热的季节,我也问过了贺管事,在那个季节里即便是下雨也不可能让屋子里的地变chao啊。更何况是天Yin?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冰块融化掉了,所以才会把库房的地弄chao。”
张全呆了呆,随即用力一拍手道:“怪不得呢,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进屋看了后还奇怪怎么中间一大块地都chao了,怎么屋子墙边有些地方还是干的。”
兰馨儿一呆,整个人无力的滑坐在了椅子上,双眼狂乱,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这是你猜的不足为信。”
我轻声道:“你还是不信吗?那我再说些证据吧,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在你父亲去世之前,你们兰府的生意已经是一落千丈了,其实你问过凤翼或是当时商场上的人就知道了,可是你父亲偏偏却在去世的前两天找到张家商号还要买他们的染场,还约定了两天后也就是他去世的当天中午谈。你父亲哪来的钱,快要破产的人却要买下一个大染场,可能吗?他这么做只是让人认定他不是自杀,而且,你父亲的死因是先被下毒再被吊到了库房之中,我请问你有哪个笨蛋会在下了毒之后还费力的把他吊起来?你认为凤翼是那种笨蛋吗?更别说还将有毒的酒杯放在他的屋里?你父亲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陷害凤翼,所以库房是他让清空的,白玉环是他重造的,玉佩也是他开口要的。他太恨凤翼了所以有些事情反而是画蛇添足了。”
兰馨儿整个人愣在了那,脸上已然没有了血色,我也知道这一切对她的打击有多么大,只能在心底为她叹息。
这时凤翼有些暗哑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拿过他放在身边的画,展了开来,兰馨儿与方姨娘均是一震,“这副画是凤翼的母亲所画,诗应该是夫人你的父亲兰老爷画的,从兰老爷对画的宝贝,还有题的诗里就可以看出来兰老爷这些年一直认为当年是凤翼的父亲抢走了姚夫人,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恨着凤翼的父亲甚至对凤翼的母亲姚夫人也是爱恨交加,所以当年他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