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儿给我准备的功课就是每天晚上都泡在药水里睡觉,也不管我可怜的皮肤都被泡的浮肿,也不管我的小身子已经被泡的发胀,仍然叫紫寒帮我准备草药切碎放进桶里。不过一个月后我所有的怨言都化为乌有,因为手臂上的那些疤痕已经有了隐退的迹象,这让我恨不得抱住白老儿亲两口。
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现在好歹也是归我了,好看一点总是没坏处的。
白老儿之后又开始往我身上缠裹了药膏的布条,把我搞的跟个木乃伊似的。白老儿刚开始要我脱衣服的时候我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死活不让他碰我,我说:只要包着受伤的地方就好了吧?为什么要全身都缠上??他无奈,说:你难道想身上一块新皮一块老皮?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也没关系。
我张了张嘴愣没说出一个字,憋到最后就叫紫寒帮我裹。但紫寒好歹也是个处子,除了他娘也没见过别的女人的裸体,羞红了脸死活不肯。
我叹气,就说隐私地方我自己包,其他地方你总没问题了吧。
紫寒想了很久才同意。我忽然觉得我跟他应该性别互换,居然比我这个女人还会害羞,真是一个被儒家思想腐化了的新好青年啊。
于是我每天裹着厚厚的白布到处跑,时不时的到紫寒呆着的厨房蹭一些饭菜吃着。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饭量大的出奇,就连白老儿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悲哀的想这下可被紫寒养成小猪猪了。
“白老,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跑来这个地方啊?”我无聊至及就找白老儿说话,他每天忙完了我的药之后就跑到溪边钓鱼,但我从来没见过他往屋里带过一条鱼。
他呵呵一笑,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咂咂嘴:“不知道,很久以前的事了,都忘了。”
我大汗:“这种事都能忘?你真是个强人!”
他又是大笑一阵,搞的我莫名其妙。“对了,我倒觉得你像是某个人。”
“哦?”白老儿感兴趣的问,“谁?”
“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叫姜太公。他也喜欢钓鱼,但他的却是没有鱼钩的。”
“没有鱼钩那怎么能钓的上鱼?”他奇道。
“是啊,别人也觉得很奇怪啊,所以有个人就去问他为什么。”我故意停下不说,直勾勾的看着白老儿。他摸摸白花花的胡子:“你看我干什么?”
“你觉得是为什么?”我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
“我怎么知道。”白老儿翻翻白眼,把钓竿一抬,指着上边的鱼钩说,“我可是有鱼钩的。”
“切……”我无奈的说:“你倒是猜猜看啊。”
白老儿沉默了,我们俩都安静的看着重新投入水里的鱼钩,最后白老儿轻轻说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眨眨眼,觉得其实也跟原来那意思差不多了。
而且照这样看来这白老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不过,我的信条却是: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也还是我的。
所以我跟白老儿是两种不同的人,所以他想的事我猜不到。我想的事也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但是我们却可以很安静的在一起钓鱼,我学着姜太公那样弄了根没钓钩的鱼竿,跟白老儿排排坐着,从午后到天黑紫寒叫我们吃饭为止。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三个月我身上的伤疤已经是一点也看不见了,简直比某某化妆品专业去斑去疤还有效果!
白老儿也是惊奇: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啊,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
我瞪他:难道你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就在给我乱用药?
白老儿尴尬的呵呵直笑:之前都没遇到你这种情况嘛……
我汗。
白老儿万分不舍的拉住紫寒的手,眼里全是泪: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我狂汗: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要不是我心灵纯洁我还真以为你们有那个那个啥了呢。(你纯洁???)
紫寒笑笑: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可是白老儿原本笑着的脸却在一瞬间凝结僵硬,甚至有点嘴角抽筋的看着我们背后。我奇怪的回头去看,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栅栏旁边,戴着纱帽,一袭黑色袍子被风吹起,倒是彰显了他矫健的身材,看的我口水流了一地。
“你怎么找来的?”白老儿眼睛瞪的浑圆,指着那人的手指都在颤抖。
“宫主早就知道您在这里,只是近来无事不想打扰。”那人柔声细语的,声音倒是好听极了。
“那你现在……”
“是,宫里出了大事,还希望白老能出面。”
哟呵!看不出来这白老儿还是个大人物啊,我都有点想吹个口哨表示表示惊讶了。
“我不会离开的。”白老儿异常坚决的说,脸色却见苍凉,“我发过誓不再插手。”
那人听白老儿这么说也没勉强,只说我在谷内等三日,三日之后如果白老还是这个决定的话,我就离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