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在期望她如约定般完成的话,男人也能信守诺言,放过剩下的哪怕是一个人。
直到最后一个人停止呼吸,再也没有人扯着年幼的女孩试图延长自己的生命,四周只剩下男人和他的干部,以及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跪在地上低着脑袋无声掉眼泪的女孩。
[弱者是没有讲条件的资格的。]
男人抬了抬手,由线Cao控着,一具海军的尸体被扔到了女孩的面前,尸体的背后是只有佐级才有资格披上的海军外套,上面写着[正义]。
[正义是用来约束弱者的,而强者就是正义。]
[只要足够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允许,因为弱小的家伙根本无可奈何。]
鹤丸国永觉得梦里的自己简直弱爆了,他现在就应该冲上去揍这家伙一顿,把他外套上的羽毛都扒了插在他头上,在把他扔到海里喂鱼。
不不不,那算是污染海洋了吧!
他气的不行,梦里的自己也是同样,只是他的身体自始至终没有动,只能听着那个混蛋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看着女孩望着那件海军外套发着愣。
回去之后那个女孩又独自一人跑到了杂物间,鹤丸国永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和她说上话。
这个时候梦里的自己和他达成了奇妙的一致,他们都想尽可能的让这个小女孩开心一些,忘掉那个糟糕透了的家伙说的话,好好地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快乐起来。
但是只要她还在这里,这样的愿望就不会实现。
得想办法帮助她逃出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鹤丸国永无数次看到了与之前无比相似的事情反复发生,那个男人就像是在驯养宠物一般,他告诉她人性丑恶的一面,意图动摇她的意志。
但每一次,这个女孩都会如第一次那样,不厌其烦地顺从男人的恶趣味去为他人求情,哪怕她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男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可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这对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鹤丸国永只能看着女孩一个人在那里掉眼泪,他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不怎么搭理他的女孩开始对他的出现有了反应,看着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睛,鹤丸国永时常会想,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知道该怎么抵抗多弗朗明哥充满侵略性的暗示,本能的希望身边有人能帮助她,而她的身边唯一能够对她伸出手的,就只有自己了。
鹤丸国永觉得有点难过,同时又觉得责任重大。
他决定好好扛起这份重责,尽可能的去搜刮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带给她,好笑的段子说的差不多了,就去岛上的酒馆从居民那里搜罗新的。
她开始会主动和他说话,也会向他吐露心里的烦恼。
他们的关系变好了起来,于是鹤丸国永也见到了她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本来就可爱的小女孩笑起来一如他所想的那样,他想她再多笑笑。
梦里的自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一直在寻找着带女孩离开的时机。
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计算好了码头货船的开船时间,将自己的本体以暂时保管的借□□到女孩的手中,看着她要用双手才能保住太刀的模样,鹤丸国永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个年纪的女孩根本握不动太刀,但是鹤丸国永却可以靠自己的灵力反过来带动使用者的动作。
刺伤多弗朗明哥的她看起来比被刺的多弗朗明哥本人还惊讶,好不容易从唐吉诃德家族跑出来,逃往码头,一直到藏着的货船顺利起航,她才像是泄了所以力气一样。
她偷偷趴在船舱的窗口,看着外面广阔的大海以及蓝天。
鹤丸国永从未感觉过女孩那双蓝色的眼眸是那样的熠熠生辉,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看着女孩尚且稚嫩的脸,鹤丸国永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
这一刻他忽然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梦境中的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这个带给他熟悉的亲切感的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女孩是未来的审神者,却不是这个世界的他的审神者。
他的审神者是女孩所在世界的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她,名字是[真理]。
鹤丸国永第一次见到[真理]的时候,她已经相当沉稳了,才14岁的少女手持着刀剑,面对敌人时面不改色,哪怕是第一次锻刀就锻出了鹤丸国永都没能让她的表情改变分毫。
作为初锻刀,是仅次于初始刀,与审神者相处时间最长的,但是鹤丸国永却没怎么见过她微笑的样子,他的审神者似乎意外的高冷。
但是审神者本来每个人的性格就都不一样,这也很正义,他们刀剑只要辅佐好主人便可以了。
于是鹤丸国永虽然平日里没个正形,到处瞎胡闹,可练度方面却从来不马虎,相当争气的成为了本丸里第一把极化的刀剑。
他也一路陪伴着审神者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