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白发太刀鼓起了脸,明显对于两边待遇相差太大闷闷不乐了起来,光是这么看他与其他的刀剑付丧神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溯行军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将自己错认成了鬼?
这种谎言也太好拆穿了,但凡鹤丸国永对此产生一点怀疑,只要白天照一下太阳,谎言就不攻自破了,是什么让他如此深信自己不能照太阳?
真理觉得现在或许是一个能问清楚的好时机;“鹤丸,你为什么会和溯行军在一起?”
“你问为什么,”被这样熟稔的喊名字,鹤丸国永还有点不习惯,“当然是因为……”
当然是因为他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鬼舞辻无惨,其他的鬼不也都是这样?至于溯行军,那是因为他们和鬼有合作,他自己也没想到那些黑漆漆的东西会好心的帮他逃走。
看起来溯行军和鬼的合作还挺稳固的?
鹤丸国永话并没有说完,带着寒气的深夜,他却莫名觉得发困:“奇怪,是昨天没睡好吗……”
他揉了揉眼睛,想说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是不是也太怪了,但是身体却脱力的不受控制,从来没有这么困过。
真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太刀的异样,因为连带着她自己也突然困了起来。
一直到身边太刀的身子倒下,她才意识到这样的困意不同寻常,她立刻拔出腰侧的三日月,以刀刃抵住了指腹,以痛觉让自己清醒一些。
“哎呀,不睡一觉吗?”
大脑昏昏沉沉的,以至于当那黏腻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都反应慢了一拍才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是一个长相中性的鬼,黑色短发的发尾是玫红色,那双湖绿色的眸中清晰倒映着下弦之壹的字样。
不像其他的鬼那样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这只鬼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带着从容温和的笑容。
竟然没有防备的遭到了鬼的袭击,对方的血鬼术是什么时候发动的?最让真理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连鹤丸国永也一起中招了,他们不是一起的吗?
这些都放到之后再想,现在最首要的是将这只鬼斩了。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下弦之壹的魇梦歪着头,笑着道:“你认为会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吗?”
当然不会,不过她本身也不是指望能从鬼的嘴里得到什么线索,会说上那么一句也只是为了能给她拔刀提供更多的时间罢了。
在魇梦开口的同时,她就已经拔刀行动了。
就算听说了这个人类一刀砍下了上弦之陆的头,魇梦也完全没有想过她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有用,毫无防备吃下了带有他血鬼术的萩饼,意志力再强也会受到影响。
金色刀光逼近到眼前只是一秒的时间,他抬起了自己的手。
手背上的嘴发出了声音。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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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声音从最初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快起来啦,再不起来该挨骂了。”
真理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宿舍的床上,窗外阳光已经落到了屋内,已经换好校服的五条悟蹲在她床边催促着,见她醒了便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嘛,不想起来的话今天要不就一起逃课吧?”墨镜下漂亮的眼睛狡黠地眨了眨。
真理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一直到挂着笑容的少年被她看的不自在的红了脸,她才回过神来:“逃课是不行的啊。”
“有什么关系,难得一天。”之前还喊着让她快点起来去上课的五条悟反而怂恿起了她,“世界要是少了我们一天就毁灭了,那也太脆弱了,杰会处理好的。”
在他说话期间,真理已经起了床。
她去梳洗完换上了校服,在穿上那一套熟悉的高专校服时,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有一种应该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套衣服了的感觉。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并没有让她思考太久。
悟还在等着,她得赶紧整理完,不能让他等太久。
按照每天固定的时间到教室,自主练习的时间还有时不时会出现的祓除咒灵的工作,一切都很熟悉,这是很长一段时间属于她的日常。
“今天要回去看看吗?”家入硝子突然这么问她。
真理愣了一下,接着脑海里才突然对这句话是指什么产生了反应:“嗯,斯摩格先生说今天有庆祝会,硝子要一起来吗?”
“可以吗?”
“当然。”
她想起来了,她通过时之政府找到了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成功回到了东海的海军基地,与斯摩格先生还有达斯琪他们重逢了。
硝子他们也知道时之政府的存在,她经常会带着硝子他们回自己的老家玩耍,毕竟那边是和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到处都是大海,对他们来说作为度假地点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真的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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