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彦支起身子,白石晓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晋彦勉强站起来,挣扎着向白石晓行礼。
少主。
还活着便好。
白石晓没有朝他多看一眼。她手捏诀,对着手里的古书喃喃了几句,然后才将它收进怀里。刚才树藤自行褪去,多半是白石晓在书里找到解决办法。在这短短几刻的时间,她这样快地理解了新的巫术并且驱逐了洞里盘桓多年的妖藤不愧是白石家的天才。
而这位天才仿佛没有察觉晋彦被树藤掳去的几刻里经历了什么。忍者闭紧嘴巴,默默将面罩拉至鼻梁面罩在刚才的挣扎中刚才被树藤扯开了。他生怕她注意到他脸上腾腾的热气和红晕。以及紧贴在大腿和裤根的结冰的Jingye和尿。
因为树藤散去,刚才被遮掩的东西现在一目了然。白石晓Yin沉着脸。她看到刚才消失的十几名忍者的尸体横七竖八堆在一个角落。白石晓走过去检查尸体,晋彦移开目光,不愿去想那些同僚们经历过什么。他捏紧拳头,生怕白石晓发现了什么猥亵的痕迹,然后回头来问自己是不是被藤条所侵犯。
一番悉悉索索之后,白石晓站起来。
被绞死的。她说,脸上Yin沉沉的。
晋彦有些疑惑,但暗自庆幸白石晓没有发现自己被树藤侵犯的事情。
走吧。白石晓说。
尽管双腿酸软,晋彦咬牙着白石晓的步伐,爬上石桥,然后沿着来路返回。
离开洞xue后,白石晓将古书交予白石锦侍郎,安排着后面的忍者下洞取回剩余的珍宝。应付了几句白石锦侍郎的夸赞,白石晓找了个借口提前请辞,回营地牵出她的马。
上马。白石晓说。等忍者跨坐在她身后,她脚下轻轻一踢,乘着蒙蒙亮的黎明率先出发。
羽夏侍卫长呢?晋彦问。任凭马上颠簸,也始终小心翼翼离着主人一寸的距离,不敢僭越。
她们跟着叔叔。白石晓说了这么一句,后面的一整天再没开口。晚上她二人在山间找了个溪边的破庙歇脚,按照规矩,晋彦准备跳上房梁放风,但白石晓挥挥手,很不耐烦的样子,他最终在踏实的、铺着破旧毯子的地面上和衣而睡。
午夜的时候,晋彦惊醒了,白石晓正蹲在他身前盯着他。
月光从破庙的窗户洒进来。冬夜中连虫鸣都无,只有平原上呼呼的风声。
少主,怎么晋彦翻身欲起,白石晓按住他的肩膀。
鹿野氏里的藤蔓是怎么回事?白石晓问,月色印着她的脸像魂灵。
藤什么?忍者的脸变了一瞬,没有逃过白石晓的眼睛。
你和鹿野氏有勾结?
冷冷的兵刃摩擦声,是白石晓的匕首出了鞘。
绝对没有,少主!晋彦瞪圆了眼睛。他想要翻身跪起,但是白石晓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那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
我忍者住了嘴。他该怎么说?因为自己被树藤侵犯?因为树藤对自己情有独钟?
忍者的迟疑让白石晓的脸色更冷冽。她索性站起来,拽着忍者的后领,将他拖出了破庙,丢在溪边。
少主,在下绝不会背叛您。如果不是少主出手及时忍者揭开衣领,露出了脖子处缠着血痕的淤青。
白石晓并不买账。她抓住忍者的领子,将他半个身子按进寒冬的溪水里。
晋彦条件反射地闭气。
忍者的训练中包括应对水刑。其中多数内容是关于尽可能少痛苦地死去。被敌方捉去的忍者的生还率不高,与其受尽折磨等待不知是否存在的救援,不如早早了断。
被主人加以极性的时候,似乎是不允许自戮的在忍院的时候,好像没有人提过这茬。
白石晓提着忍者后背的衣服,将他拎起来。晋彦大口喘息,脸苍白得像纸。不需要溺水,仅仅是腊月溪水造成的失温就能够杀人。
你在鹿野氏的接头人是谁?白石晓问。
晋彦微微摇头:少主,属下没有接头人。
白石晓将他又按进水里。
好好想。
她的声音通过带着冰渣的溪水传到忍者耳朵里。
晋彦闭上眼睛,全力控制心跳,力图让自己肺里的空气支撑得久一点。
白石晓看出了忍者对水刑熟练的应对,她黑着脸在他背上切了一掌,打乱了他的闭气,忍者咳嗽时冰冷的溪水灌进了肺里,他紧绷的身体失去控制,开始挣扎起来。白石晓按着他的后脑,不让他起身,心里稳稳数到十,才拎他起来。
忍者抖如筛糠,冰冷的水灌进肺里、变成温水又从鼻子嘴巴流出来,冰水侵蚀过的地方像被烧过的炭火按过一样。
你早些招了,我早些让你解脱。
忍者哆嗦着,每蹦出一个字对胸腔都是折磨:少主属下一片忠心没有背叛少主。
白石晓又如此用溪水给他洗脸,反复几次,见他失去体力匍匐在地上,仍然咬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