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那几张老畜牲油腻下作的丑恶脸孔恶心得想吐,但是我现在确获得了我想要的一切,金钱、学界地位、房子、豪车这些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应有尽有,那几个老畜牲已经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我还有什么可值得你为我出头的?你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我似乎该可怜可怜你~」
王国平此时也站起来,眼神庄正严肃地盯着江心郁,说道:」
请不要欺骗自己,你可以继续强装下去,但请爱护自己。
我确实自身难保,但是——「王国平顿了顿,眼神和语气逐渐平静下来,「我的生在偏远的乡下,父亲在我10岁的时候外出打工发生了意外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娘、我姐和我,我娘也算挺有志气,自己办了个养鸡场,每天起早贪黑的照顾鸡,我姐大我3岁,初中念了一半也就不念了,帮我娘拾到养鸡场。她们
两个见我读书还行,说啥也不让我去养鸡场里干活,让我把书读好。本来日子也过得下去,但村里有个恶霸张尔彪仗着自己大舅子刚升县长,竟然混了个村支书,在村里和乡里找了一堆地痞流氓成立了养殖公司,村里所有的养鸡场都要被他强制收购,而给的收购款只能打发个叫花子,我娘气不过去他家理论——」
讲到这里,王国平再也抑制不住,一拳打在湖心亭的柱子上,「那天我娘被抬回我家的时候,头上一个大窟窿还在不停地冒着血,人已经咽气了。张尔彪派人来我家说你娘不小心摔沟里了,被发现时已经过去了,村委会给1000块慰问款让我们给我娘下葬。我当时咬了牙去给我娘买了口棺材,但是并没有下葬。第二天我偷偷熘出村,去了县公安局报案,警察来来到之后相当敷衍,随便看了下我娘的尸体,一口咬定这就是摔死的,任我怎么央求也不再调查,匆匆填了个意外死亡就结案了。警察走了以后,十几个张尔彪的人直接来了我家,把我往外拖,我姐死命护着,一个大男人一巴掌把我姐煽倒在地,接着就要去撕我姐衣服,最后看了看我姐模样,就又煽了一巴掌拉倒了。我被拖到村口,十几个人对着我拳打脚踢,一大堆村民在旁边围观没一个敢坑一声。最后我被打得七窍出血,
断了两根肋骨,差点也见我娘去了。最后我姐拼了命拉了辆车把我拉到县医院才保住命。后来我姐就在县里拼死拼活打工,供我读书,后来我也拼了老命,终于来到了这里,还拿到了奖学金。来这里之前的那个暑假,我回到了村里,除了给俺爹俺娘上坟,除此之外就剩下一件事——经过多日的观察,张尔彪经常隔三差五走夜路上山,去五里开外的一个山沟里,那里有个秘密赌场,县里市里的贪官和奸商一窝蜂的拿着赃款去那里逍遥快活。直到有一天,张尔彪喝多了,晚上一个人熘达着去地下赌场,我抄近道绕到他前面,等他走到我那里时,我拿起一块儿大石头从路边的林子里突然窜出来,狠狠朝他头上砸去,那颗脑袋瓜子一下子就出了个更大更深的血窟窿,整个人一下子就拉稀了。那一刻,看着他头上不停冒出来的血,我感到无比的痛快。我不后悔做个杀人犯,我对得起俺娘、对得起
良心,对得起天理。」
说到这里,王国平的拳头逐渐松开了,看了看旁边脸色因惊诧而脸色些许泛白的江心郁,喘了口气,接着说:「大一的一天,我得到消息我姐不行了,当我急匆匆赶回县城,她已经很憔悴地躺在病床上了,县里的医院告诉我看起来我姐得的是普通感冒,但是用了啥药就是治不好,我当时学了一些知识,带着她的血液样本连夜去了市里医院做检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B型超级细菌感染。这个病的确有药,没错,就是任学长研究出来的特效药,但是一盒就得10万块,我当时急忙去找村里亲戚凑钱,但是村里亲戚都太穷,凑来凑去也只凑到2万块,后来我又去银行借贷,但是银行以我在校学生无偿还能力为由拒绝了,没办法我只能借了8万块高利贷,买了一盒药,可当我姐知道我借了这么多钱买药的时候,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吃,就在我好不容易趁她昏迷要给她喂药的那一刻——她的
嘴却再也张不开了」
说到这里王国平顿住了,他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夜空的月亮,泪水再也绷不住顺着眼角一道道滑落而下。
江心郁此时也沉默了,但是很快,她就回复到神色如常,用往常冷峻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说到:「王国平同学,我明天会去实验室检查你的项目进展,先回了,再见」
说罢,便迈着聘婷而快速的步伐离开了湖心亭。
此时,月光如水,水如天——第二天当王国平一清早来到实验室的时候,江心郁已经穿着白大褂在那里等着他了,没有任何的客套,她直接根据实验室内的摆放的实验记录分毫不差地问了他几个核心问题,王国平不禁感叹江心郁的专业素养果然名不虚传,同时也有一种拨云见日的兴奋感。
王国平很快根据自己的实验经历和专业积累给出了关于解决这几个核心问题的想法,这些想法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江心郁都不禁暗自称奇。
这一天就在两人沉浸式地专业探讨中飞快地过去了,两人除了探讨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