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常的事情。
不过郭破虏出身名门大家,在窑子裡待了一晚上,有这种反应也难怪。
「你是第一次离开襄阳?」罗云换了个问题。
「没有急着回去吧?」郭破虏稍稍沉淀了情绪,点了点头。
「想的话就多待几天吧」罗云也算是给了邀请,只看郭破虏接受与否了。
「如果想多看点东西,我最近有闲,要陪你也并非不可」
郭破虏先想了一会儿,然后稍稍
后退了一点。
「我想…还是不要好了……」和罗云这类人交往,他还是抗拒的。
「是吗?那你等会儿」罗云说完,便先离开厅内,留着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郭破虏在裡头。
等了一段时间,罗云才丢了几本书在他面前。
几本书从表面到内页,光是用纸就用了几种不同式样,显然是七拼八凑整起来的。
但真正让郭破虏好奇的并非像补钉的书页,而是书页掀起时的内容。
一页又一页,尽是从末见过的战阵与兵器,几乎是和中原已知的兵书大相迳庭。
光是偶然透出的内页,就紧紧吸住郭破虏的目光。
「有兴趣?」罗云当然是为了吊起他的胃口才扔出这些书。
拿起其中一本,虽然不是以汉文书写,但其中图画已能让郭破虏看懂了大概。
光是几页军队布阵的图画,就让他盯了许久。
发新地址;「你对这种东西有兴趣吧?」这也只是罗云的一个直觉,或说猜想。
一个对于军政大事若即若离的少年,被异域兵书吸引住都在料想范围内。
郭破虏被这一问,虽然没有出言否认,但方才的举止早说明了罗云的猜想是真。
「这是用什么文字书写的?」郭破虏先问道。
「似乎不是梵文、满文甚至波斯的文字…是你写的吗?」「一些整理而已」罗云颠沛流离的时间长,这些书为何生得跟破布一般,是出于他只靠些许记忆和几张碎纸纪录,能拼成几本书的样子已是尽力。
「至于文字,我自己会用的太多,裡面也没统一过」「是吗?要是妥善整理,即便没有当下之效,也有鑑古知今的可能」郭破虏仔细翻着书页。
「可惜朝廷南渡后,和外地的交流少了,有些新知也没能进来中原」罗云本来只是想逗着他玩,却没想郭破虏却有不一般的见识。
「啊,火器,先生对火器熟悉吗?」郭破虏又翻向有火铳图画的一页继续问着。
「火器啊…没碰过多少,但战场上常用的还算知道」罗云答道。
「怎么?想知道那些东西怎么做,可惜我是不会的」郭破虏也没期望罗云懂那些,他纯粹是顺着直觉问的。
即使武学上和汉人与外族各有千秋,但决定战场胜负的诸多关键,郭破虏清楚南明朝廷和北方各族有明显差距。
「如果把这些书上东西学了,说不定能有益于襄阳前线」郭破虏想了想,一转头便见罗云藏不住的笑意,知道自己已落入罗云算计。
虽然那也不能算有恶意。
郭破虏是单纯了点,但并不傻。
罗云这样设局,必然是有一些用意。
但罗云本人反倒是有点观望,毕竟自己和南明朝廷关係并不好,要是真的收了郭破虏当学生,或许会同时引来江宁和襄阳的关注。
「您…是想从我爹娘那这要到好处吗?」郭破虏这还是合理的推断。
罗云知道这少年虽比完颜康、林平之年少,但绝非可以矇骗或打马虎眼的对象,也就把自己收学生的想法告诉了他。
郭破虏也是疑惑,怎么一个做不正经生意的异族人,会有收学生的想法?看他的行为谈吐,也不像是想和朝廷有瓜葛的人,不管是南北哪一个朝廷都一样。
「您是…有什么打算吗?」郭破虏还是打算先釐清罗云的目的。
「您并非朝廷中人,也非武林人士,甚至…和我们认知的私塾夫子也相去太远,您说要收学生,怎么想都有些蹊跷」郭破虏并不是头铁,他的疑问单纯是出于他自身的细心与谨慎。
罗云斟酌了好一阵子,和郭破虏两人大眼瞪小眼。
罗云自己也在评估风险,如果真的把教团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作为襄阳郭家一员的郭破虏是否答应先别说,要是让襄阳或是南明朝廷有了成见,他在江南就不好继续和朝廷周旋了。
但眼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郭破虏要是答应,罗云重新生根的企图就有了基础。
「这我还不能说」罗云决定先迴避这个问题。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留几天把这些东西整理起来。
我身边的人对这不熟,所以也就搁着了」来日方长,要说服郭破虏总是有机会的。
郭破虏细想了一会儿,既然罗云没有积极要求,况且整理这些书本对双方都有益处,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罗云真正有心留的文字纪录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