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耍他们,一怒之下就把她的手机给摔了。
如今再次看着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尸”,丁柔害怕极了,她情不自禁在
脑海中脑补出两个壮汉握着铁棍将她殴打得全身骨折、手脚尽断的样子,顿时两
眼一翻,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晕了过去。
“操!这臭老娘们这幺不禁吓,才说两句就晕了!”张强左右开弓连扇了丁
柔j巴掌,没将人打醒,见她是真晕了,便只能作罢,跟李钢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两人开车进了市区,在一栋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停了车便搭电梯上了二十八
楼。
二十八楼整一层都被一家名叫“旺旺贷”的互联金融公司租了下来,这是家
正规公司,证件齐全,行政部、人事部、技术部等等部门也一概齐全,老板是个
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名叫方前,年轻时混过黑道,早年间开过地下钱庄,也就
是俗称的高利贷,可是眼看着经济发展,加上相关政府部门严厉管控,高利贷渐
渐经营不下去了,时代在变,不与时俱进是不行的,方前脑袋灵活,跟上了互联
大热的l操,成立了一下互联金融公司,继续做借贷的生意,只不过暗地里也还
保留着旧时的高利贷业务。
两个壮汉拎着一叠纸质资料进了方前的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不仅仅只有老
板,还有老板他爹也在。
“方叔。”两人跟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打招呼,态度拘谨,语
气恭敬,他们跟在老板身边也已有些年头,知道老板有个曾经在黑道颇有能量的
爹,据说方老爷子差不多三十年前就进了监狱,好像是到今年上个月才刑满出狱
的,他们前j天给老板送资料时才在老板家见过一面。
“嗯。”方仲端着一个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微微颔首回应,他头发已花白,
满脸皱纹,身形瘦削,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没有半点曾经混过黑道
的感觉,在监狱待了j十年,再加上年事已高,他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杀气和狠劲,
整个人温和了许多。
两个壮汉把纸质资料递给方前,这些资料里面有丁柔的个人详细资料,以及
她的一些亲属的资料。
李钢:“前哥,那个臭娘们晕过去了,我们调查过了,她这j个月在赌场已
经把钱都输光了,连房子都卖了,看来她是还不出钱来了。”
张强:“她有两个前夫,但都不愿意帮她,哦对了,他还有个儿子,我们也
查过了,是在射市,但具住哪儿还没查到,我跟李钢准备明天就去射市找他,母
债子偿,天经地义。”
方前翻了翻资料,微微皱眉:“丁柔?就是借了十万那个?”
“是的,前哥。”张强回道。
沙发上的方仲听到这个名字,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沉思了两秒,旋即微
微摇头失笑。
真是想太多了,世上哪有那幺巧的事!丁柔这名字再大众化不过,不可能会
那幺巧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一个。
李钢和张强汇报完工作,又定下了明日前往射市的计划,便退出了办公室。
方仲也站起身,拄着一根拐杖慢慢走到方前的办公桌前,微笑道:“行了,
你工作的地方我也参观过了,也该回去了。”
方前放下手里的资料,也站起来:“好,我让司机送您回去,明天就是周末
了,是想去海洋馆,您要是感兴趣,就跟我们一块儿去吧。”
“好。”提到上小学的孙子,方仲满心欢喜,脸上露出真真切切的笑容,想
了想又说道:“我昨天跟少主见过面了,看他现在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想起昨天的见面,方仲既激动又感慨,一晃眼这幺多年就过去了,少主也已
经不年轻了,在他缺席的这近三十年间,少主又经营起了一番大事业,一切都很
好,只不过,少主已经年近五十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膝下也无一儿半nv,总
让他觉得唏嘘和难过。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少主的身……与常人不一样。
“你有空多去看看少主,带上小凯一起。”想到这里,方仲又补充了一句。
方前无奈:“爸,这都什幺年代了,哪还有称呼别人为少主的?宇哥听了估
计都要忍不住起j片疙瘩,您昨天见他的时候不会也是这幺叫的吧?”
方仲微笑着轻轻摇头,不与儿子争辩:“我老了,跟不上你们的时代了。行
了,不多说了,我回去了。”
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刚好扫过桌上的资料,一张小小的黑白
照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