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洁净,浊Jing亦是神对世人性命的爱泽;少女肮脏,即便透明体ye,鲜红月经。
年少的恶魔捧住她的脸颊:您既曾被神明轻贱,何不放弃侍奉神明。
“女人行经,必污秽七天;凡摸她的,必不洁净到晚上。女人在污秽之中,凡她所躺的物件,都为不洁净,所坐的物件,也都不洁净;在女人的床上,或在她坐的物上,若有其他物件,一人摸了,也必不洁净到晚上。”
——《圣经·旧约》
安格司这几天很是烦躁,自从那天德兰讲过自己的过往,就突然不过来了,他一度以为修女遭了那神父的毒手,因此格外后悔那天没有直接对那个神父下杀手。
“我只是去看看那神父有没有新生的罪孽。”
恶魔这样告诉自己,在一个夜晚靠近了教堂。
他好几天没有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出现了,此时身后一对黑翼和手指上的纯黑指甲让他不适应地愣了片刻。德兰应该不喜欢这种样子的他,她喜欢假的他,那个安格司乖顺,像只凑在火炉前的幼猫一般,情绪要么表现在脸上,要么就直接撒着娇提出来。
恶魔垂下了眼睛,终于变回了那副样子。
他正在教堂前踟躇不前,一向狡猾的他此时却无法想出任何合适的借口,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月光下有一个发着耀眼白光的少女正在缓慢地向前移动着,她行走的姿势有点奇怪,安格司突然就握紧了手心,喉结滚动了下。
“德兰姐姐?”
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温和,德兰却听出了一点压抑着的怒意,她慌张地抬起头,眼前分明还是那个温柔笑着的少年,并没有什么愤怒相关的情绪。
见少女抬头看自己,安格司尽力压下对那个神父的恨意,保持声音的平静:“您好几天没有来看我了,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德兰连忙摇摇头,却没有回话。
“您怪罪那天我缠着您讲故事么,”少年低头看她,小心翼翼地向她迈了一步,垂着眼睛十分惹人怜爱:“您别不理我,我以后不会求您做不喜欢的事了。”
安格司说的话半真半假,就连自己都分不清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向她保证,还是仅仅为了之后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不过不需要太多纠结,眼前的少女已经给出了反应。
“不是的安格司,”她声音比之前小了一倍,在安格司靠近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只是我,这几天不该跟你说话。”
安格司这才看见她脚踝上绑着一块小石头,原来这才是她走路不自然的原因。
“为什么……”安格司皱起了眉头,看到修女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和痛苦。
——不准同男性说话,不能吃其他成员的东西,自己做饭,不吃带血的食物,一个人吃饭,不准哭泣,不准用香水,不准做游戏,不准清洁口腔,不准跟另一个来月经的女性说话,不准触摸婴儿或小孩,不准照镜子,不骑马或其它牲畜,不坐交通工具旅行,不横穿公共马路,须面向墙蜷伏而坐,只能在晚上外出,走路时须在脚上缚一石块,不碰儿童的玩具……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看到了,那一丝黑色的情绪从她的脚边攀爬而上。
安格司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德兰姐姐,是在行经期吗?”好不容易抓到她的这种情绪,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让她恢复。
修女慌乱地别过脸,几丝红发在风中轻轻飘拂着:“不,已经过去了,安格司,只是我要七天不能见你。”
“但您还是来了。”安格司的心情变得很好,他越发期待和这个修女在一起长久相伴的日子了。
少女抬眼看到他没有厌恶或者怪罪的意思,一双红棕色的眼睛里闪过感动的情绪,与此同时那脚踝上的黑色丝状物也在逐渐向下退回地面。
“行经期的女人不洁净对吗?”恶魔及时开口,眼睛落在了少女袍子下的脚踝上,那条黑色的东西瞬间停止了下降,似乎与修女一样在等着他接着讲下去。
德兰艰难地点点头,心中升起一丝难过。
“上帝说您不洁净,这几日要远离所有人?”少年修长的手指落在德兰的脸上,声音带着点动人的蛊惑,而修女只是抬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完全没有被他的语调诱惑。
她好像很重视,他的态度。
明明这个时候,应该也说出差不多的话让她痛苦的……但只是想到修女温和恬淡的脸上与那可怜的小女孩出现相同的表情,安格司就心中憋闷了起来。反正是上帝的错,他只是想跟上帝对着干而已,完全没有想要刻意照顾她的心情。这样想着,安格司终于能够心安理得地开口。
“德兰姐姐,您相信我吗?”少年又向前走了一步,利落地半蹲下身子,将德兰脚腕上的石头解开,他起身牵起德兰的手,向不远处的果园走去。
德兰仍旧没有讲话,她任少年牵着,在月色下与他一同向前跑向那果香浓郁的地方,少年步履轻盈,身形优美,德兰跟在他后面看月光下他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