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身体像撕裂般疼痛。
周围一片黑暗,他很怕,缩了缩身体。
可是一动就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恍惚中,一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那双手温暖柔软,连续几天都怜惜般地轻抚着他的脸。
他忍不住凑过去,想要再多一点的温柔抵消全身的痛楚。
坐在他病床前的秦漪脸色Yin晴不定。
四天前,裴宁在暴雨中晕了过去。在安夏的请求下,秦漪让人把他送进了医院。
医生痛斥秦漪,说再晚一点这孩子命都没了。
秦漪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冷笑地盯着医生,“救不活,你们医院就别干了。”
他已经昏迷了四天,伤口感染发炎,高烧不止。短短四天,医院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
秦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天的惩罚对他来说仿佛是有些重了。
她找了最好的专家会诊。要他不仅活着,身上还不能留一道疤。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秦漪伸手抚摸他俊美苍白的脸。脸上那条她抽出的鞭痕已经结痂,她轻轻碰了下,床上的裴宁全身都颤了颤,皱紧了眉。
“裴宁。”
她忍不住喊他,手指轻柔地落在他的眉间,轻轻摩挲。看到他的眉头舒展一些,又用手指轻蹭过他苍白的脸颊。
而床上的人却好像格外依恋一般蹭向她的手。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她知道自己经常控制不住脾气,暴力地想毁灭一切。他看起来骄傲不可亵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无意间挑衅自己。她不信,他越是骄傲,她越想打碎他的骄傲。
他醒来后一定恨死她了。
看着病床上单薄的人,秦漪的脸色又恢复了冰冷。
她一连几天没再去医院。只有安夏一遍遍地跑去医院确认裴宁是否平安,秦漪任由她去了。
所幸,少年的身体素质不错。七天后,裴宁醒了过来。
安夏抑制着激动地心情向秦漪汇报。秦漪眼神闪了闪,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天心神不宁,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看起来又瘦了,半倚着床注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漪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安夏看向秦漪,她的眼光停留在裴宁身上,有些失神。见她没有任何指示,安夏大起胆子先行走进了病房,喊了裴宁的名字。
裴宁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安夏,又看到了安夏身后的秦漪,面无表情地把头转过,又看向了窗外。
“裴少爷,您觉得好些了吗。”安夏站到他的旁边。
裴宁闻言,没有看她,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少爷,见谅。”安夏伸出手覆在裴宁的额头上,脸上露出欣喜,“谢天谢地,终于不烧了。”
裴宁侧过头看向安夏,安夏向他微微一笑。
他把眼神避开,低头不语。
秦漪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皱起了眉,“安夏。”
安夏立刻躬身道,“是,秦总。”
“出去。”
“是。”
安夏低下头快步走出了病房。
秦漪看到她出去后,才缓慢地挪动着步子,靠近床上那个看起来薄薄一片的小孩。
“喂。”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依旧没有感情,“你,感觉怎么样了。”
裴宁没有看她,低着头不说话。
“问你话呢,回答。”仍旧是命令的语气,可是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却像被揪起了一小块,秦漪忍不住蹙眉。
裴宁张了张嘴,“还好。”他的声音没了之前的柔软动听,听起来粗哑不堪。
想起他之前清冷却温润的声音,秦漪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到他面前,“喝水。”
裴宁没动,更没伸手接她手中的水杯,完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喝啊!”秦漪心中的火气冒了头,“听听你声音都成什么了。”
他好像就要跟她对着干,并不搭理她。
“不喝是吧。”
秦漪哼了一声,端起水杯猛喝了一大口,俯下身贴近他。
眼前本没有情绪的人被她的动作吓到,惊惧地睁大了眼睛,一双像小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秦漪就喜欢看他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吻在了他的唇上。
突如其来的吻让裴宁慌忙想要推开她,无奈面前的女人力气大得很,不为所动。
见他紧闭双唇,秦漪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秀挺的鼻子,无法呼吸的裴宁不由张开了嘴,温热的水流就渡到了他的口中。
jian计得逞,秦漪松开裴宁,两手迅速捏紧他的两片嘴唇不让他张嘴。
慌乱间他将水吞进了肚子里。
她有些得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回味。看着面前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