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他有些焦灼。他自认自制力很强,但竟也没法抵御这种奇奇怪怪的香味。再留在日光的身旁,他恐怕会继续做出失礼的举动。但如果离开的话,又没人能照料日光了。
更重要的是,万一其他人来了这间房间……比如一期一振什么的,那可就糟了!
这样一想,烛台切坚定了自己留在这里照顾女儿(删去)的决心。
“应该…应该是发烧了吧?”烛台切不知如何解释这种病症,开始用脚思考了,“人类有时候是会这样的。我去找点冰块来吧……”给日光的脸降降温,顺便也给自己降降温。
“等等。”她的声音很弱气,细细的手指攀上了他的手腕,“……可以再亲我一下么?”
“啊?”他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请求,面色微微一愣。但不过数秒,他就立刻回应了她的请求,“好。”
纤细的手腕缠上来,搂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的身体向着枕褥间带。她眯着眼,咬着他的舌尖,低声喃喃说:“这样就舒服多了…”
这是烛台切没想过的发展。但被她热切地捧着面颊亲吻的感觉实在是很好,所以他也不想深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许久后,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现在怎么样,日光?”
她好像有些劲了,微舒了一口气,说:“有力气了。”
“啊……那就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眉心苦涩地结起。被她这样亲昵地抱着,令他有些不好受。但这种不适之处又是不可表达的,若不然便成了他的兄长失格了……虽说原本就已经失格了,可不能再滑向更深的深渊啊!
大概是他的面色太过苦恼,优娜也察觉到了。她伸手摸了摸这位素来体贴的前辈的面庞,问道:“兄长很难受吗?”
“……没什么。”他颇有风度地回答,“并没什么。”
“兄长…”她张了张口,眸光漫无目的的上扬,“请让我来帮忙吧。我不想令你难受。”
她有一个猜想,是关于这突发的疾病的,但是得不到证实。如果烛台切答应了,她也许就可以摸索出这种突发的疾病到底是不是那样一回事了。刚巧她也许久没有犯全
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了,正适合寻觅一位志同道合的友人一起犯错。
烛台切愣了愣,避开了她的目光:“日光,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前辈。不能做那种事情。”虽说他其实很想答应,可身为长船兄长的认知让他不忍对自家的后辈伸出手。
“啊…不要吗?”她大概有些失望,低声说,“那算了。”
“哈?”烛台切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地就接受了,心里竟然有些失落。就在这时,他又听见了她熟悉的念叨之声,“兄长……果然还是不太喜欢我吧。我只是普通的、没有名气的小太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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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倒吸一口气。
这可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场景了——如果日光误会她是个不讨喜的孩子的话,那他一定会愧疚的!
“果然……看兄长的面色就知道了。我是个很让人头疼的晚辈吧?力气也小,身体也弱,还会给兄长添麻烦,所以兄长才不愿亲近我……明明我只是想要帮忙而已……”她似乎颇有自怨自艾的意思。
“不是那样的,日光。”烛台切打住了她的话。
——不可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
看她这副模样,怕是接下来就要离开长船派,嫁进粟田口了!
没办法。
即使这样做会令自己兄长失格,成为一个卑劣的家伙,那也没有办法。一切都是为了令日光不至于胡思乱想,离开长船派大家的身旁。这也都是无奈之中的下下策。
……等等,这个念头怎么有些熟悉。他之前是不是想过类似的事情?
“那…兄长,答应了吗?”她的眼眸中有甘甜的希冀,让人无法拒绝。烛台切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字来的。于是,他低下头,很沉重地说:“日光,这样做了的话…你可不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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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优娜很想抽烟,但是本丸这里没有烟。摸摸索索,她找到了一根草杆,将其装模作样地叼在了牙齿间,总算有点找回自我了。
下次如果能去现世出阵的话,无论如何都要搞点香烟和打火机回来。
她叼着草杆,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慢悠悠地打理着衬衫的褶皱。先前的疲惫和病气都一甩而空,此刻浑身都涌动着充沛的Jing力。
“兄长,你没事吧?”她拉亮了灯绳,对着镜子用指尖梳理起长发。方才,她的前辈无数次撩起她的发丝送到嘴角边,这叫她的发梢末尾凌乱地纠缠在了一起,不得不用手指一一仔细地梳开才行。
“啊……”灯光骤亮,烛台切不适地眯起了眼,用手背遮了下天花板上的光源。片刻后,他才迟迟地坐起来,表情极为复杂。他张了张嘴,说的第一句话是,“以后,别喊我‘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