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发了一道猩红色的咒语过来,我飞速地跳开了,耳边和眼前都是咒语撞击的声音,诺特节节败退,正当我快要打败他的时候,一记足以震碎耳膜的爆破声传来,卢克伍德发动了一场剧烈的爆炸,浓烟和火像是丢在地上的鸡蛋似的一起喷涌而出,巨大的气浪冲破了两边废弃店门的玻璃橱窗,发出此起彼伏的玻璃碎裂声。
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后拽,冲力把我们直接摔到了地上,西里斯布满灰尘的黑色头发拂在我脸上,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冒着黑烟的血痕,食指长短,红色往外涓涓地冒着。
我皱了皱眉,飞快地说。“按住你的伤口。”然后一咕噜坐起来,用盔甲护身把诺特发来的死咒弹开,西里斯的咒语击中了另一边试图偷袭的贝拉特里克斯,只听见她一声惨叫,跌坐在了地上。
“莱姆斯,”多卡斯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到你了。”
莱姆斯飞快地窜了出来,趁乱直接打掉了诺特和多洛霍夫的魔杖,卢克伍德想要阻拦他,被两记连发的咒语直接打倒在地不省人事。
贝拉特里克斯也发现了突然出现的卢平,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甩了一个死咒过去,和詹姆发的缴械咒互相弹开。多卡斯和鲁道夫斯还在艰难地决斗着。
可怜的巴克莱先生惊恐地倒在地上,被莱姆斯直接抬了起来带进了他原先藏匿的暗巷里。
“撤退。”多卡斯的声音传来。其实不用她说我们也知道。西里斯抓住我的手腕,直接一个幻影移形把我们俩卷到了凤凰社的总部。
看见熟悉的场景,我抑制住直接瘫倒在地的冲动,把西里斯直接从地上揪了起来。“你的伤口。”
他脏得像是在垃圾桶里睡了一宿似的。“我要喝水。”
我倒了一杯递过去,他一饮而尽。“我们成功了?”
“看莉莉的了。”詹姆浑身也脏兮兮的,看上去和西里斯半斤八两,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别针。
“莉莉,听到我说话了么?”多卡斯按住别针说道。
“听到了,”莉莉的声音听上去很平稳,“我们已经在国王十字车站,一切顺利。”
“快点回来。”詹姆喃喃自语道。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找到医药箱,找到一瓶白藓提取ye递给西里斯。“自己涂。”
他不接,在沙发上瘫着,手像海蜇似的自然下垂。我不得不坐在沙发扶手上,扶着他的脖子,用滴管把透明的ye体直接滴在他的伤口上。
“啊——”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好了,没几分钟就能愈合了。”我把滴管收了回去,拧好瓶盖放在茶几上,“还有谁受伤了?”
莉莉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她看上去也像刚刚从垃圾桶里被捞起来似的。“路上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詹姆冲过去抱住了她。“太好了。”
他们激烈地拥吻着,我的脑海里闪过一句“他们就像两个高中生一样”,忽然发现他们的年龄确实就是两个高中生。
我回过头,发现西里斯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你的伤口已经好了。”我下了个定论,想从他身边走开时被他拉住了手。
“难道想亲你还要打报告吗?”他晃了晃我的手。
“是啊,”我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先打报告。然后批准。如果有异议的话双方还要在第三方的见证下进行仲裁。凡事都要走流程,先生。”
他做出深恶痛绝的表情。
我忍不住笑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摸了摸他满脸的灰,被他直接握住手腕,吻了吻掌心。
“我痛恨官僚主义。”他用气声说道,又开始用那种眼神注视着我,那种混合着期待和依赖的眼神,动物幼崽的眼神。
我的肋骨处开始隐隐地发紧,但我觉得不是因为肢体受伤。我凝视着他深邃的眉骨和灰色的眼睛,顿生感慨,他的父母纵使有万般不是,但有一点是好的,他们的基因以千万分之一的可能组合成了唯一的西里斯·布莱克。他们把他带到了世上,就因为这一点,我对布莱克夫妇心怀感激。
我踮起脚,拨开他的额发,吻了吻他的眉心。
他眯了眯眼睛,露出醉汉抱紧酒桶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被他那副蠢蠢的模样呛了一下,猛拍了一下他的背,恶声恶气地命令:“去洗澡!”
Episode 44
凤凰社的任务一个接着一个,我被诸如“营救”、“伏击”和“保护”之类的词语打得措手不及,每天都很疲惫,我甚至都没有机会找彼得的麻烦——他也似乎真的从来没出现过,这让我找不到理由说他的坏话。
在这样焦头烂额的情况下,我被西里斯带去见了阿尔法德的最后一面。当时他躺在圣芒戈的病床上,双眼闭着,脸上像是盖着一层薄薄的灰,比我印象里的样子多了皱纹和几丝白发,骨骼印在过于消瘦的脸颊上,嘴唇苍白,显得过于干净了,简直不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