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是他的辩护人。”他们打开门,让她进入。
她走过去时,德拉科正站在他的牢房门口等她,仿佛他已经预料到了她的来访。他立刻从栅栏之间向她伸出胳膊,她握住他的手,热烈地亲吻着,庆幸他去医院之后,他身上的反魔法屏障就没有恢复了。
不过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因为他喃喃地说:“他们今晚会来重新施用你和我说的咒语。就是让你不能接近我的那道。”
“他们会的。”她痛苦地说,又吻了吻他的手。她一向喜欢他那双手指修长、结实的手,喜欢它们优雅的动作。他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金妮急忙打开门,冲进屋里,扑进了他的怀抱。他是她的人生中唯一坚实而不可动摇的因素,可就连他也有了崩塌的迹象。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疯狂的神情,那是一个月前、一个星期前不曾有过的;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绝望地抱着她的样子。
“我希望你不介意。”她微笑着对他说。“一想到那个律师要为你辩护,我就受不了。”
“介意?”他笑着回答。“一点都不介意。如果我知道你想做这份工作,我早就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们了。”
“但是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她轻声说。“我没有受过训练。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不知道——”
“我对你有信心。”他说,抚摸着她的后背,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你会做得很好。”
金妮再次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对她的信赖令她感到心虚。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配得上这个。
“我可以坦白吗?”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我想——我可能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她吃惊地抬起头。“什么事?”
“我不知道。一件——家具。我想是一种柜子吧。”他皱起眉头,闭上眼睛,仿佛在脑海中拼凑画面。“我记得它的样子——是的,这是一个很长的矮柜,有两扇铰链门。我知道它有一定意义,但我不知道原因。”
“努力回忆,就像你在卧室里对那张照片做的那样。”她急切地说。“这和对你的一项指控有关,但我只能说这些。如果你还能记起什么——”
“是的。”他说,几乎是急切地望着她。“上次见到你以后,我有了两段新的回忆。柜子,然后是在火车上……有人隐形了?”他低头笑了起来。“这完全不合理。”
“对我来说是合理的。”金妮说,她想起了哈利曾经躲在隐形斗篷底下,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窥探德拉科。“再想想。在脑海里多想想不同的元素——你会记起来的。”
“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德拉科将下巴靠在她的头上,紧紧地抱着她。“我已经想起了很多事情——对你来说可能不是很多,但是对我来说,八年里什么都不记得——这已经很多了。”
“不要放弃回忆。”她说。“你想起发生的事,就能让我帮到你。”
“当然。”他轻声说,低头用力地亲吻她,几乎使她无法呼吸。“我爱你[1]。”他低声说。“我爱你[2]”。
“我也爱你,卖弄狂。”她贴着他的嘴唇喃喃道。“周末好好休息。睡觉,冥想,做任何你需要做的事情。”
“你也是,金。”他有些不情愿地放开了她。
她在一个小时后离开了魔法部,傍晚的阳光很刺眼。她怀里抱着一只普通盒子,里面装着她在傲罗办公室工作时的一些私人物品。她这么快就离开了工作五年的办公室,真是令人震惊。丹尼·奥康内尔和安吉丽娜·约翰逊对她的离去感到很难过,并承诺很快会写信给她。其他傲罗只是看着她收拾东西,露出了被背叛的表情。
她现在失业了。金妮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寓,把箱子扔在了门口。她脱下厚重的猩红色长袍,庆幸自己再也不用穿这该死的东西了,她把它扔进了卧室的洗衣篮。
“我的余生就此开始了。”她对着空荡荡的公寓宣布。她喜欢这句话。对于德拉科的案子,她这周还需要做许多研究和准备工作——但是她要再拖一段时间。金妮此刻在肯梅尔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她拿起一件薄夹克和钱包,走出门去。
被红隼魁地奇球队称为“家”的巨大体育场沐浴在阳光之中,金妮朝球场走了过去。微弱的叫喊声传了过来,她抬起头,看到大约二十个穿着翠绿色训练长袍的人影,骑着扫帚在空中穿梭。
“不,左边!左边!”尖锐的口哨声划破长空。“麦克纳马拉!难道你不分左右吗?”
金妮爬上最近的看台,恰好看到一个追球手的动作出了差错。教练飞到队伍中,疯狂地打着手势,对他们进行指导。他说完之后,就解散了队伍,这时,红隼队的守门员注意到了金妮,朝她飞了过来。
“韦斯莱!”他叫道,高兴地挥着手。“你还好吗?”
“很好,伍德。”她站了起来。“我听凯蒂·贝尔说你们队里缺人?”
奥利弗·伍德落在她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