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
“有了!你们几个,还没开过荤吧?这不现成的吗?扒了她裤子,把她弄了,看她敢不敢告状。”
……
这一年,大家的观念都还很封建很传统,对女性远远不如十几年后那样宽容。很多女性被欺负了,为了名声也不敢报警,就一个人默默咽下苦果,胆战心惊、伤痕累累地度过一生。
在女孩子的哭喊声中,视力远比普通人要好、在夜晚也能清晰视物的阮糖已经看清楚,被欺负的,就是之前在学校捉弄谢如琢的女生。
有人听见了谢如琢和阮糖的脚步声。
“好像有人过来了。”
这句话一完,就有人冲这边喊,“你们走你们的,别管闲事!”
原本准备绕路的谢如琢脚步一顿,打算路过他们,视若无睹地走过去。
然而,被欺负的女生透过其中一个太妹手机屏幕反射的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当即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喊,“谢如琢,救救我!”
谢如琢当即转身,打算远离麻烦。
然而,阮糖却有些犹豫。
谢如琢叫她,“小草。”
他的声音冷冷的,阮糖仰脸看他,听他问,“你想让我救她?”
阮糖很纠结。
那个女生欺负过谢如琢,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是在欺负人,但实实在在很讨厌,那是一种无知的恶意——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谢如琢对她很好,他明明什么都不关心,却愿意因为她说饿而去做他嗤之以鼻的“好事”赚积分。
此时,她说不出一个救字。
她总觉得,请他帮助欺负过他的人,无疑是一种背叛。
然而,那些不良少年不良少女的行为太过分了。
那个女生做过的事再讨厌,也不该遭受这样的屈辱。
可是,她喊出了谢如琢的名字,假如谢如琢救了她,他的中学生活讲不再平静,后面一两年都可能要被这些渣滓sao扰。
他极有可能会被报复。
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一个“救”字轻飘飘,却是在慷谢如琢之慨,也极可能让谢如琢本就不平静的生活遭受惊涛骇浪。
这不是善与恶的选择,而是在谢如琢与那个女生之间,她要选谁。
心里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倾斜。
谢如琢直直地看着阮糖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一个答案。
阮糖垂着眼,把自己的小蹄子放进他手心,摇摇她的小脑袋,说:“救与不救,都是你的自由,我不能干涉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有一点自私。想起她作为阮糖活着的那个世界里他的遭遇,她垂了眸,轻声问:“哥哥,如果我希望你置身事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很凉薄?”
这时,被欺负的女生看谢如琢迟迟不过去,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叫喊,开始给他道歉,说自己和朋友们对他的言行很不应该,请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她。
谢如琢充耳不闻。
阮糖的回答令他翘了翘唇角。
他没回答阮糖的问题,只是牵着她的小前蹄,转身就走。如果,他料得没错,赵柯和丁强今天会有动作。
满城的灯光温暖了夜晚的黑,而今夜,注定是一个动荡的、充满刀光剑影的夜晚。
不出意外,他有一场架要打。
而他不能输,输了一次,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源源不尽的欺凌。
他没想过违心地做好事从系统商城赚取积分换取道具规避危险,比起依靠一些虚无缥缈的、自己无法解释其存在的东西,他更愿意依靠自己。
阮糖准备出了巷子,就模拟警笛声,吓一吓那几个欺负人的不良少年少女,里面被欺负的女生也许能得救,也许不能。
一切都要看运气。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然而,没走两步,巷子口就堵过四个人来。
他们手里拎着钢管和木棍。
谢如琢站定,依稀能看清,为首的那人正是丁强。
他叼里喊着一根烟,随着他的呼吸,烟头的火星明明灭灭,头顶,是漫天的绚烂星辰。
另一头,原本欺负女生的几个不良少女少年也停下来,其中一个人嘲被欺负的女生吐了口口水,说:“没用的憨批!”
随后往这边走来。
埋伏在断壁残垣后的人亦翻墙进了巷道。
阮糖能看清,是丁强。
她是高于这个世界的文明创造出来的存在,能够自发联网,打电话、利用网络传递讯息都是小意思。
她几乎立马就报了警,还往警局其中一个警察的手中发送了图像。
两拨人,一起涌向谢如琢,就像古惑仔电影里那样,仿佛要撕碎他。
阮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体内的数据流前所未有的紊乱,幼小的身躯微微发抖,慌乱地看了看系统商城,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暂时没有可以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