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阁疯起来有几个不同的样子,宋怀安闲得慌还研究过,研究到后来,她都不记得正常的郑明阁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以前多数是做丽嫔的郑明阁,造反之后少见了些,皇太子的郑明阁脾气火爆,易怒狂躁,像她没做皇上前的皇兄,还有哭闹的郑明阁,估计除了她只有郑明阁亲娘才见过,一般是气到连怒火都无法发泄了,他就会又哭又闹的,就像现在这样。
郑明阁哭着哭着就开始张嘴咬人,第一口就咬在了宋怀安胸前,隔着肚兜都让宋怀安疼的一缩,郑明阁又不断地咬着,咬在她的锁骨上,她的肩膀上,最后一口是狠狠咬在左肩上的,宋怀安觉得必定是出了血,她都闻到血腥味了,但也终于让郑明阁平静,他搂着宋怀安将头贴在她胸口,小声抽泣起来:“怀安怎么叫别人嫂嫂,怀安怎么不来找我,怀安叫我好找,我不想怀安走。”
郑明阁不哭了,语气又冷起来,但因为嗓子哽咽,听着倒是没太吓人:“那便都杀了!都杀了!一个都不留!只要我!”
他“嗯”了声,摆摆手:“姐姐们无需多礼,是臣妾闷了来寻长公主殿下的,皇后娘娘,臣妾就要把人带走了,您肯吗?”
郑明阁猛地扣上门,将人直接提到屋子里摁在了地上,他大口地喘着气,野兽一样地瞪着她,眼睛里的血丝慢慢浮现出来。
宋怀安一路被拖拽着往凝香阁走,她回过头的时候,正瞧见婉贵人走在最后,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她连忙回头,决不能让郑明阁也回头瞧见,不然怕是又要闹成什么样。
宋怀安心想,果不其然,就好不过一天。
宫娥太监全躲得远远地谁也不敢上前,到了凝香阁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郑明阁吼得估计站在宫门外都能听见,宋怀安连忙抱住他的手,道:“罚怀安……咳咳,罚怀安……好不好,嫂嫂?”、
郑明阁冷笑一声,终于松了手,宋怀安憋得满脸通红,这会才觉得眼前金星不再闪,郑明阁站起身,又像个疯子一样在屋里踱步起来:“本王怎么罚,怎么罚,本王怎么罚宋怀安才能长记性,啊,殿下殿下,臣妾想您,臣妾怎么舍得罚您,是臣妾错了,您罚罚臣妾好不好?”
郑明阁今天没穿宫裙,一身富贵,除了没穿一身明黄色,几乎怎么看都是王侯子弟,他还特意梳了个高马尾,整个人精神得很,要不是因为那张脸实在雌雄莫辩,众人都要忘了这还是那位丽嫔。
郑明阁路上一言不发,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她勉强跟着走,好几次差点被绊个跟头。
了少数几个,身份都应比郑明阁尊贵,但没人敢喊上这句丽嫔,也不能喊他太子殿下,最后宫里的嫔妃都是喊一声大人来称呼他。
郑明阁小声“嗯”了一下,缓缓抬起头,宋怀安这会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她衣服都被扯散了,赤裸的躺在地上只围着那个肚兜,腰上还有青紫的痕迹,那是前几天没消,大腿内侧没一块好肉,大大小小的咬痕吻痕,还有肚兜上,除了郑明阁的眼泪,还有他刚刚的牙印,他自己看笑了,又伸手把肚兜解下来,那下面盖着的一对玉乳,乳峰挺
“好了好了,怀安错了,以后怀安只喊明阁嫂嫂,只喊明阁。”
话是这么说的,手劲儿倒是半点没松。
郑明阁看宋怀安不说话,再度暴怒起来,他冲上来开始扯宋怀安的衣服,宋怀安像条死狗一样任他扯,还小心地提醒道:“小心些 ,别划着了。”
早上俏娥刚给她换上的衣服这会已经不成样子了,她内里还套了个水红色的肚兜,这是郑明阁送的,他自己缝的,要说郑明阁真是什么都能做得来,做宫妃几年,女红比宋怀安做的还要好,郑明阁又因此冷静下来,他自己的头发都有点闹散了,宋怀安伸手给他正了正道:“娘娘今日顶漂亮。”
也亏得宋国国库充盈,地下覆了地龙,宋怀安不觉得冷,但是终归是太硬,她小心地动动身子马上就被郑明阁掐住了脖子,宋怀安一看了不得,赶紧求饶:“娘娘……咳咳……嫂嫂,今日谁惹您心烦,咳……怀……怀安去教训……”
宋怀安疼的额头冒冷汗,还是安抚道:“皇兄的妃子都是怀安的嫂嫂,怀安喊她们自然也是喊嫂嫂。”
郑明阁闻言突然哇的就哭了,又把人搂紧到怀里,眼泪把红肚兜都浸湿了,宋怀安没办法,只好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怎么了,明阁,究竟怎么了?”
郑明阁笑意盈盈地道:“都听殿下的。”
郑明阁哭的哽咽,力气大的宋怀安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但她也挣扎不开,只能拍着郑明阁的背继续问他:“不哭,明阁,不哭,和怀安说说,怎么了?”
“谁?谁?还有谁能要本王心烦,只有你,宋怀安,全天下也只有你!”
皇后还是皇后,她平静地回礼道:“长公主殿下是一国的长公主,臣妾只是皇后罢了,大人不必理会臣妾的意愿。”
郑明阁笑了一下,宋怀安悄悄看了一眼就觉得不是很妙,那不是正常的笑容,郑明阁的疯症怕是又要犯了,于是她连忙道:“怀安畏寒,娘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