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文文哭了起来:“你答应我要帮静宜的,你怎么能不帮呢?那个老女人不就是要点钱吗?你也有钱啊,你把钱给她啊……”
龚杍看向了她:“像这种人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如果让她看出我们此行非要带马静宜去治病,指不定她能提什么离奇的要求。”
“如果马母是个好母亲,那么我确实应该好声劝到她同意让我带走马静宜,可是你看看她根本不把马静宜当成女儿,而是一心就想着怎么在马静宜身上再榨出点油来。这个时候,有人把家里的累赘带走,她会不会答应呢?”
“你是故意那么说的?”马文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观主是个好人,她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你就放心吧!”一旁的张罗也是很同情马文文和马静宜的,所以温柔地劝说。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我猜着马母明天早上一定会过来找我们。”龚杍淡定地说道。
一旁的景薄,掀着眼帘,笑看着她。
他觉得这姑娘真的是聪明又果敢,只需要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做事,他就觉得这一天格外充实。
安五村不属于旅游景,所以农村的民宿环境也十分差,设备差,卫生差,连被子床单都散发着一股子陈年的霉味,除了价格便宜,真的是无一优点了。
但是远近只有这么一家,他们也没有选择。
因为景薄现在的魂体不稳,龚杍也不放心让他单独睡一间,就算有那些保镖保护,但真遇上了那个神秘的黑西装男子,却还是危险,所以她只好让他跟自己睡一间。
身为道士,性别在龚杍这儿,倒是没有太大问题,至于安全问题,她虽然是个小姑娘,但是……她自信一百个景薄这样的小弱鸡,也别想占她便宜。
景薄被她带进房间后,表情就开始变了。
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却白脸透着几分粉,一脸的小娇羞。
倒是龚杍,分明是个小姑娘,却一脸大老爷们的淡定。
看得一帮飘们,个个感概万千,只是都十分识相地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毕竟它们观主只爱听彩虹屁,你说一个小姑娘像个大老爷们,这不是骂人吗?
是鬼生不好吗?为什么要招惹观主!
房间环境卫生极差,龚杍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面对着这样糟糕的环境,只平静地扫了一眼,就很淡定地接受了。
可景薄就头疼了,生魂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却不同,他从小虽不是娇养着长大,但是他有点点儿……洁癖啊!
看着那发霉,散发着阵阵奇怪气味,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没洗没晒的被子,再看看地上那一层发黄发黑的砖面,他的脸透出了生不如死的拒绝。
高大的身体就笔直地站在房间的中间,脚是半点不想挪。
“将就一晚上吧,虽然有些脏臭,但忍忍就过去了。”龚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然后拿起了衣服准备进去卫生间洗澡。
但是她只进去了一秒钟,然后就火速后退。
砰。
她顺手一把把门给关上了。
不,她错了,这将就不了。
那厕所,先不说脏臭了,那垃圾桶里还放着上一个客人留下的脏东西。
看完简直让她连明天早餐都不想吃了。
“走吧,咱们还是在车上将就一晚上吧。”龚杍说道。
“要不开回市里吧?反正路途也不算远。”坐了半天的飞机和车,人本就疲劳了,她虽然体力好,但是她还小,不能没个好睡眠。
“倒也不必。”龚杍说完,带着景薄一起下了楼。
此时,十二名保镖也齐齐地跟了出来,还一个个默默地松了口气。
这住宿环境,真的不是差字能形容。
那是太脏太脏了。
“只有三个车子,也睡不了所有人,景薄你身子弱,睡车里,至于保镖们,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哪几个人睡车里,余下的找店家要几张桌子,往院子里摆着将就着睡。”
景.身子弱.薄,看向她:“那你呢?”
龚杍像变戏法一般,从她的百宝背包里掏出了一根绳子,然后指向了院子里的两棵大树:“我睡绳床。”
“龚观主,你跟景少睡车里,我们随便睡睡都行。”
“放心,我夏天的时候经常睡过绳床。”以前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夏天天气闷热,她最喜欢的就是在水风车旁搭一个绳床睡了,凉快又舒服。
景薄看着她拿起绳子开始绑,于是走了过去。
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想撸起袖子,悄悄地将自己的二头肌露了出来。
默默用那微微凸起的二头肌证明他身子真的不弱。
只可惜,他展现了个寂寞。
龚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肌rou,她现在满心的念头就赶紧搭好床,好好睡一觉。
只见绳子一绑好,她轻轻地靠在在绳子上,一个翻身,稳稳妥妥地就躺在了绳子上,技术好得让众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