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么道义,管它什么鬼害人,管它跟那个黑衣西装男有什么关系!
像童曼这样的人,就应该死!
段立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要不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
他太清楚龚杍此刻的心情了。
身为警察,总难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犯罪者曾经是无辜的受害者,犯罪者不过是报仇雪恨,而被害者,严格上说,是曾经的施害人,是罪有应得。
单从情感上来说,这就是一场有仇报仇的事情。
可是,社会安稳需要律法,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无规矩就不成方圆,身为公职人员,很多时候,不能情感义气用事,情感上纵然是再多不满,再多愤怒,也只能压下来,依从法律循公而办。
段立这一拍,让龚杍找回了理智。
放纵红衣女鬼害人自然是不行的,这是有违两界准则,也有违人间律法,她身为道士,修习道术,有立于天地间应尽的职责,至少得维两界平稳。
至于童曼,她虽该死,但也应该是受到律法的制裁。
“红衣女鬼我会处理,但是童曼,因果循环,你犯了罪,你必须得到治裁。还有,我希望你明白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犯下的错,积下的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去弥补化解,若不然,我就算能救你这一次,那么下次呢?下辈子呢?你终究要承受反蚀。”
龚杍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我应该怎么弥补呢?”童曼喊问。
“自然是尽最大的能力,治好马静宜,承担起她后续的生活。
龚杍应完,大步离开。
童曼已经恐惧地瘫坐在了地上。
龚杍大步走出病房,没有坐电梯,而是走到了消防楼梯,在楼梯口坐了下来。
她的心情特别不好!
她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恶念,就因为妒忌?
阿武:“那个马静宜好可怜。”
张罗:“观主,你真的要处置那个红衣女鬼吗?虽然她害了人,但是她也是为了报仇啊?这几个女孩子,都是罪有应得,她们太歹毒了。”
房海:“观主,我们想为那个红衣女鬼求情,就算要定她的罪,至少先审一审她,问一问她是不是?”
龚杍看向了它们:“放心吧,我只斩邪恶,不杀无辜,不管是人还是鬼。”
“那您坐在这儿是怎么了?”
“我心里难受,还有,我得想想,怎么让这几个人出钱,好好治马静宜。”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虽说要追究责任,但是对于马静宜而言,治好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还年轻,而且才犯病不久,治愈的机会应该很大。
“观主,你去把我的珠宝拿出来卖了,我给捐给马静宜。”
龚杍看向了她,轻笑了一下:“你这个珠宝,到底要转几手啊?”
张罗想起自己此前一直提着要把这当成酬劳给龚杍,一时有些难为情地笑了:“那您要是愿意收,我肯定是给你的。……那不是之前给您您不要吗?您不要的话,那我就捐给马静宜。”
“这次就听你的,我去取了珠宝,换了钱给马静宜。”龚杍淡笑:“不过这不是给马静宜治病的,而是给马静宜后续的养护,治病的钱,还得让童曼几人出!”
龚杍回了青云观,在院子里施下阵法后,才将红衣女鬼给放了出来。
红衣女鬼冷冷地站在那儿,看着龚杍,声音冷厉,面露恨意:“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龚杍弯唇,轻笑地点头:“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罗等鬼:……好家伙,观主这肚量可真高,被人骂了还笑。
然后它们就听到龚观主后半句话补到:“毕竟我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当好东西呢?”
众鬼:……
红衣女鬼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说吧,你跟马静宜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黑西装男人,究竟是谁?”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呢?你不过也就是披着正义道士的皮,实则是一个助纣为虐的坏人!”
“我虽然称不上什么大好人,但是我也从不是助纣为虐的坏人,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马静宜的关系,但是马静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哼!”
“童曼三人毁了马静宜的人生,她们确实是恶毒,她们也应该接受法律的治裁,但是,不应该由你来执行。”
“法律,法律有什么用?根本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捉不了人,而且就算有证据又有什么用呢?最多也不过判个几年而已,可是小宜这一辈子却毁了!”
龚杍开口:“我们去见见马静宜吧!”
红衣女鬼突然间目露凶意:“你想去见你就去见,你去看一看静宜现在的样子,你就知道这三个女人有多该死了!”
龚杍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