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has a wallet,Please take him to the hotel.”
(他有钱包,请带他去酒店)
那边男人道:“You should talk to him.”
(你应该和他说)
连漪抓了一下头发,“许年,你不要发疯,自己去酒店,行不行?”
被她一骂,许年可能被骂清醒一点了,迷迷瞪瞪道:“连漪,怎么是你啊?”
连漪抬起头,发现沈思晏已经走得没影了。
“被你害死了,你快点自己去酒店,我要上班了。”
“对不起啊……”许年趴在桌上捶着桌子哭了起来,“对不起啊。”
他哭着,连漪也觉得难受起来,一天的好心情落到谷底,她勉强好脾气地劝说他自己去酒店后挂断了电话。
从酒庄到研究院,沈思晏车开在前面,连漪跟在他后面,一前一后开进了研究院。
连漪没急着下车,她抱着手臂,一直到看着沈思晏下车。
他腰背挺直,和她赌气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示弱过了。
只是小狗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上当了。
他想要她再主动去挽回他是不可能的,她这辈子都没挽留过谁,也没有人教过她去挽留。
连漪打开车门,砰一声甩上车门,跟在沈思晏身后进了研究院。
刷卡入门的闸机昨天坏了,要刷好几次才能刷得过,连漪站到了沈思晏身后,闸机滴滴几声后终于开了,他沉默侧过身,意思却是让她先过去。
连漪的心微微软了一下,说:“谢谢。”
他又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她“不客气”。
从早到晚,下班后她开车回家,沈思晏已经先走了。
晚上七点多,许年终于醒了酒了,打电话过来道歉,又和她解释原因。
卡琳娜孕期情绪不稳定,一生气就说要打孩子,和他吵了一架,许年压力太大了,面对卡琳娜失控的情绪,最后只能自己跑出去冷静,在外边一杯接一杯就喝多了。
“许年,要不这样吧,”连漪想了很久,最后只想到这样一个办法了。
“你有办法了吗?”
连漪没有踌躇,她和许年干脆道:“你对你父母说,你要订婚的人是我,我把他们先带去英国,然后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行不行?”
许年喉咙一下发紧,“这样好吗?”
“我替你想不到其他办法了,你有其他办法吗?”
“……”
“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卡琳娜,她孕期心情不稳定是很正常的,她有多喜欢小朋友你也知道的,说打孩子是假,即便你和她分开,她一个人也会把孩子抚养大,可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应该压力都在她身上。”
“你不要想要卡琳娜为了和你在一起而低头,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你没办法在中间做好那个粘合剂,卡琳娜未来也只会过得很痛苦,如果你的父母过去了,你都没办法说服他们,我说得难听点,许年,那你可能真的不适合和卡琳娜在一起,你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许年又有点想抽烟了,但因为卡琳娜,他已经戒烟了,他摩挲着笔,低下声和连漪说:“谢谢,我和卡琳娜的订婚仪式,你来吗?”
“看情况吧,不过你们的结婚仪式我肯定会去,替我向卡琳娜问好。”
“好。”
晚上宋苒来她家蹭饭,连漪将这件事和宋苒说了,宋苒的第一反应是问她:“你干嘛要挺身而出,你给他出主意不就行了?”
“我妈和他妈是朋友,我在英国那些年和许年也走得比较近,他父母本来就以为我们俩在一起了,所以除了我能做这个这个人,没其他人了。”
“也是,找其他人,他父母怎么说也还要深入了解一下,谎就圆不下去了,不过,你真想好扛这个雷了?”
连漪耸肩,“不说两肋插刀,只是顺便帮忙,我又没什么损失。”
“你就是太理性了,我站在感性角度,觉得这事风险挺大的,属于情感欺骗了,你倒是觉得无所谓。”
宋苒还是觉得不妥。
连漪叹气。
她哪知道三年前说的一个谎,三年后,还得她圆。
宋苒接着也叹了口气,不过这回是替她叹气,“你朋友孩子都有了,你呢,还准备和沈思晏冷战呢?”
连漪执拗,“不是我单方面冷战,也不是非他不可。”
宋苒简直不能理解她的固执,“他是沈思晏哎,投资圈里高不可攀的太子爷,他的身价是多少你知道吗?”宋苒举起十根手指头,和她说:“这个数,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努力了。”
连漪冷淡道:“我不缺钱。”
“行,你不缺钱,可他一博士,长得好,家世好,生活习惯也没得说,最关键的,等了你三年还喜欢你,这样一个人,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