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厨房里有粥,我让小文给你盛一碗。”孟宛芝看见揉着脑袋走下楼的男子,温柔的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他,“刚煮好的醒酒茶,喝一点吧。”
“啊...多谢。”王成智尴尬的从她手中接过碗,浅浅的喝了两口。环视一周并不熟悉的环境,面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我...怎麽会在这?”
对方温柔的笑了一声,嗓音悠扬动听,柔美圆润的脸庞瞧上去韵味十足。慢慢的给他解释,“昨晚您喝的有点多,後来不省人事,大家也不知道您刚回国目前住在什麽地方。加上不少人都喝的有点高,索性我就让徐哥把所有人都一同带了回来。这样即使被狗仔拍到,也不会闹出什麽厉害的新闻。他们有的刚离开不久,也有人还在房间里休息。”
“哦...谢谢。”王成智这会完全回复神智,早已没有昨晚醉酒时的嚣张孟浪,态度极其文雅知礼。赧然的朝她致谢,“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孟宛芝和他客气一番,邀他到餐桌坐下。怕他用不习惯筷子,特意放了勺子、刀叉在他旁边。心里想的是“到底还是有些变了,看来当年他父亲的事情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想到这,她唇角的笑纹愈来愈深,像是不经意间,随意开口,“王导认识萧总?”
“谁?”正在吃饭的男人仿佛没听明白,擡起眼睛茫然的反问。
“萧楠桒,萧氏集团总裁。新闻里面那位...的亲弟弟。”
“当”勺子像是不小心撞在瓷碗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王成智困惑的张嘴,“肖南...萧楠桒...不认识。怎麽,他很有名?”见对面的女人晃了晃头,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低头专心的用早餐。吃了没几口,似乎想起什麽来,急忙朝对方说电视台里还有事,然後出门走了。
小文从厨房里出来,就见孟宛芝整个人像是被人施了法似的定在椅子上。面上神情不断变幻,似惊又似喜,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刚放下碗筷,屁股都没坐稳。就见对方哐的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鞋都没穿稳,急冲冲就上了楼。
“孟姐这是怎麽了?自从见了那个王导开始就不对劲...”她咬着筷子,小声低喃。不过也不打算多问。做助理,头一件事情,就是不要好奇,少说话,多做事。很多东西,该闭眼时就要当真眼瞎。
“萧楠桒...萧楠...肖南...”孟宛芝惊惶未定的拉开衣柜,掀开毛毯,从层层叠叠的被褥中翻出一个铝合金样式的彩色盒子。抖着手的里面拿出一个破旧的牛皮信封,慌乱的展开。照片上面水印的黑色模糊字体跃入眼前,“198x年洛南一中十五年校庆。”
“大少爷,这样真的好吗?给她那麽多东西就爲了...”
Yin沈的男子挥手打断手下人的疑问,嘴角勾起的笑容泛出微凉的寒意,“放心,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试验。如果她真的能成功,那到时候,我会让他们把东西全部都给我吐出来。”
“是。”
“阿靖...”听到门外传来女子的轻唤,男人挥手让人安静。将手中的U盘放进暗格,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物,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出了书房。
“哒哒”鞋子踩在石阶上面的声音清晰的传来。黑暗中,蜷缩的身影惶恐不安的将残破的身躯向墙壁上面靠去,拴在手脚上的铁链被拉的哗啦啦直响。
“他,又要来了吗?”她脑中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眼角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一半理智告诉她,她早已不想再过这样昏天暗地的日子,日日被人像训狗一样关在这黑不见天的地方,连看见阳光都是种奢求。
可另一半,她的身体和灵魂,仿佛是被彻底的改造了似的。光是想到那个Yin狠的男人,她名义上的主人。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心底竟然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纯然的依赖和诚服。
而她的rou体,居然也在饥渴无耻的颤动,像是发情期的雌兽一样。疯狂的渴求能时时躺在他的胯下,让他粗暴的蹂躏,越狠,越凶,越好。让那腥膻的浓Jing射遍她的全身各处,尤其是...下方那两个瘙痒的孔洞,上半身胸前跳动的硬红ru头,她的耳孔,还有渴的...发疼的喉咙。
“咚”地下室的房门被推开,灿烂的阳光从长长的石阶上洒了进来。惊醒了她的脑子,也带走了她的幻觉。眼睛被刺激得无法睁开,眼角的泪水越涌越多,耳朵听到一声突兀的“咔嚓”声响。
“不...不是他...”霍元元在黑暗中疯狂摇头。这不是钥匙的声音,这是...手枪上膛的声音。她以前...在父亲的房间里听到过。求生欲的本能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绪,身体用力的挣紮起来,红肿不堪的手腕在铁圈上扯的神经发疼。
刚动了没几下,她又惨笑着垂下头。破碎的嗓音从喉咙里溜出来,嘲笑她的痴人说梦。不说她四肢上下全都被铁链铐住,浑身更是未着一物。况且,她,又能逃到什麽地方去呢?还有谁会收留她?连她的亲生父母都不管她了,她还能依靠谁。
最终,不过是瑟缩的躲到墙角。便,再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