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鹤迎给弟弟备好了早食,照常去招呼了村里的大妈,在自己出门时为枫迎准备饭食、熬煎药草。
上午那半天,鹤迎的去处是城中心,虽说离得太远,得早早起床,但薪金十分丰厚,完全可以承担起兄弟两人日常的花销还有富余,只是弟弟得病已经许久,药草的用量越来越多,要的银钱越来越多。医药这方面的花销才是鹤迎每日拼命干活的原因。
跟往常一样,鹤迎一到,就被使唤去干些杂活,现在人还不多,鹤迎换上衣服,擦着桌子,擦完桌子又去拖扫地面,店内其他几个跑堂的店小二则是趁掌柜没来,倚在前台磕着瓜子聊着天。瓜子壳落了一地,鹤迎擦擦汗,凑过去问:“能让让吗,我扫扫。”几人毫不在意的挪个位置继续磕。
鹤迎忙的脚不沾地,刚扫完地又被喊去劈柴。这些事鹤迎已经习惯了,知道反抗会更辛苦,因此从来都默默承受。
等从后院回来,前堂已经多了许多客人,先前偷闲的几个小二也忙碌起来,掌柜看见鹤迎,喊道:“来得正好,去给客人送上早食。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鹤迎应下来,擦了把汗,急急忙忙去后厨端了早食上去。下来时,掌柜的不在,前堂已经吵起来了,一男一女爆发了矛盾。寥寥几个客人早已躲远了。
“姑nainai是你能调戏的?呸!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样!”穿着红色劲装的女子确实生了一副娇艳可人的模样,正和一男子对峙。
那男人看着已经有些心虚,说:“你想多了!谁想调戏你这种泼妇!”
女子从腰间唰的抽出一条骨鞭,啪的一声抽在地上,抽出一条痕迹:“你再说一遍!?你把刚刚对姑nainai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鹤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造型奇特的骨鞭,真是好看,却被人推了一把,同为跑堂的小四皱眉道:“还看着作甚,快去调解啊!”
鹤迎应了声好,跑到两人面前,好声好气的说:“客人们,现在是早上,不宜动肝火,有何事坐下喝杯茶,好好说就成。”女子看了鹤迎一眼,指着鹤迎对男人说:“呸,你要是有他半分好看,我早坐下聊了!”鹤迎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男人听了愤怒目视鹤迎,只是看到那白色骨鞭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惹上麻烦了,此时刚好有个台阶,直接疾速一拳打上了鹤迎那张端正的脸,然后不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立刻转身离去了,追都追不上,只听得风中传来一句:“不过是个破烂乞丐!配你个臭婊子正好!”
鹤迎只觉左脸颊上一阵剧痛,连骨带皮rou,动一下就疼。这一拳定是男人刻意带了内力打上来的,又快又狠,鹤迎和女子都一下便懵了,鹤迎身形都晃了晃,差点摔倒,那骨鞭女子忙着扶他忘了追人,这才让男人跑了。
“哎呀呀!你没事吧!”鹤迎放下捂脸的手,露出红紫的淤血痕迹来,女子一看便关切问道,还伸手去摸受伤的脸。
鹤迎左眼还睁不开,一睁泪水就流了下来,于是他忙闭着一只眼,躲开女子软软的手,道:“无事无事,过半天就好了,客人忙自己的事去吧。”
女子看他躲开自己也是一时无语,但看鹤迎脸上居然红了,立刻笑开来:“我叫赵惊鹊,诺,这些药你拿着,治疗皮rou伤很好用的……”见鹤迎不拿,她直接塞到鹤迎怀里。还不等鹤迎推脱,其余几个看够了戏的跑堂小二跳出来喊他:“来鹤迎!去后厨帮忙!”一转头女子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来鹤迎!有缘再见。”
鹤迎握着小小药瓶,想起女子张扬的神情和毫不避讳的态度,脸又是一阵发烫,“赵惊鹊。”他心思活络,转身去后厨。只是脸上虽然疼,但是那一拳打下来时,鹤迎总感觉身上怪怪的,腹部又冷又热,仔细感受一番,鹤迎只当是自己吃了冷饭坏了肚子。
鹤迎忙了一早上,近来新一届武林大会正选在荣城,各地人士都早早就在荣城住下了,荣城客栈少见的火热起来。中午在客栈用完饭后,鹤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点金阁,掌柜的一看见他脸上的伤就开始嚷嚷:“哎哟你这是被谁给打了!?”
鹤迎没有上药,这才几个时辰,眼睛下方那处红紫相间,看着确实可怖,鹤迎刚想扯个安抚的笑,脸生疼,“嘶,客人打的,不必担心,我上了药的。掌柜的,昨天那令主说的报酬……”
“啊,教…令主特地说的,报酬很是丰厚呢,还说你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再去。”掌柜的拿出比平时多一倍的奖励来,鹤迎看着这堆药草,似乎在想该怎么办。
掌柜的原是想让鹤迎当掉,毕竟自己也有入账,还能做做手脚,但是一想来鹤迎似乎说过家中还有病弟,怪可怜的,想了想,提议道:“鹤迎弟,这些草药都是大有益处的,你家里不是有人病着么,最好寻个可靠的医者看看,这些草药能否用上,这可比寻常草药有用多了。”
鹤迎点点头:“掌柜说的对,可是,小弟并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
掌柜的看他一脸苦恼,道:“这有何难,武林大会不是要召开了么,早听说有个能起死回生的医者来了,就住在……”
鹤迎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