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没用的丫头!”
然后便匆匆向内房走去。
一进卧房,便看到玉衡面向里躺在床上。宇文真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见玉衡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连一点声息也无。宇文真心中暗自打鼓,不知玉衡会怎样发作自己。
他轻轻来到床边坐下,双臂从后面环住了玉衡,道:“玉衡,这么不开心吗?你身子现在虽好了许多,但底子却薄,悲伤恼怒最是伤身体的,心情务必要平和愉悦才是,否则这样怄气,又要生病了。”
玉衡听他这样说,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来冷笑道:“多谢王爷抬爱,小人实在承受不起。小人真是愚笨,竟不识王爷大驾,真是该死。”
宇文真听他说话了,心中反而高兴,玉衡肯讲话,这事就好办。
宇文真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不开心。玉衡,我本不是有心瞒你,但你对贵族有些偏见,只怕告诉了你,反而令你更加不肯接受我,所以才想等你对我有了感情再对你说。哪知今天你却从外人口中知道了,早知这样,我就该自己告诉你才对,也免得你误会我一心骗你。玉衡,我虽在这事上隐瞒了你,但对你的一番情意却没有半分虚假,我是真心真意要和你厮守着过一辈子。虽然我欺瞒了你实在不该,但却实在是一心为你打算,你只看在我素日对你的情分上,放过我这一遭儿可好?我发誓今后对你再不会有一句虚言,定会真心真意对你!玉衡,我给你赔不是了,别再生气了,板着脸很容易老的。笑一笑么,来,玉衡,笑一下给我看!”
宇文真嬉笑着哄着玉衡,想着能象往常一样混过去。
玉衡的表情果然放松了一些,语气平和地问:“哦?你今后果然不再骗我了吗?”
宇文真温柔地看着他,郑重地说:“真的,我再也不骗你。玉衡,你知道以我的身份,会知晓许多事情,其中很多都不能对人说,所以我对你并不会完全的知无不言,这一点我不瞒你,但今后只要我对你说的,就一定是真话。”
玉衡淡淡地说:“谁稀罕去打听朝堂上的事?我只想知道一些和我自己有关的事情。你可说了,不会瞒我的。”
宇文真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表白道:“那是自然,一定一定。”
“我且问你,你让人把我带到王府之前,是不是见过我?”
宇文真笑道:“是啊,那年我到北方查个案子,回来时经过相州,在书肆中遇到了你,当时一眼便看上了,所以才想尽办法把你请了来。幸亏那天我去了那条街,否则今生就要与你错过了。”
玉衡的心一翻,书肆中的那一幕重又出现在脑海中,那骄慢矜贵的豪门公子与眼前温柔对待自己的俊美王爷逐渐重叠在一起,一个原本模糊的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清晰。
玉衡的心一点点变凉,却仍不动声色地问道:“我本是要应科举的,最后却被取消了资格,你可知道这件事?”
宇文真的心一颤,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仍非常镇定地点点头,道:“我知道。”
“我一直都很奇怪,云王高高在上,怎么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定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
宇文真默然无语,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玉衡凄然道:“是你吗?是你请云王取消了我科考的资格,然后把我弄到这里的,对吗?”
宇文真心里一阵冰凉,玉衡性子清高,本以为他不会懂得这些阴谋诡计的事情,哪想到玉衡虽不屑于那些鬼祟之事,但却十分聪明,此事对他至关紧要,前后一思忖,竟被他猜了个正着。
宇文真知道玉衡一心想谋个正途出身,以摆脱过去曾经为奴的屈辱,这曾是他全部的希望,但这个希望却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听说玉衡当时就大病一场,这病根就是那时留下的。现在他虽能接受自己对他的好,但却只是无奈之举,如今被他知道了当初的事,定会以为自己是为了满足私欲,才做出这样卑鄙之事。
偏偏这事还辩解不得,自己当时对玉衡的确只想一逞色欲,并未动情,后来才喜欢上了他。自己当初的做法现在看来的确不可原谅。
宇文真垂下头一言不发,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等着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刻。
玉衡看他这个样子,怎会还不明白,只恨得浑身发抖,但脑中却又偏偏冷静得出奇,一件件往事从他脑海中掠过,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玉衡声音略有些颤抖,但情绪却十分平静,缓缓地说:“你只为了逞自己的私欲,便视他人如草芥,纵然别人身份卑微,难道就是任你随意玩弄的吗?你知不知当我卖身为奴,从此不再是个人,只是主人的一样东西时,心里是什么感觉?我一心希望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不再任人摆弄处置,为什么连这样一点指望你都要毁灭掉?我不想依附任何人,不想让人像玩物一样对待!”
宇文真心如刀绞,他的心从未这样疼过,生平第一次羞愧难当。
他一把抱住玉衡,道:“玉衡,是我错了。我一向做事只凭喜怒,从没为别人考虑过,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