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诺说:珞北王说,如果一个乞丐整日对着一幅画着馒头的画,他可能会起偷盗之心;如果一个官员整日对这一幅金银财宝图,他可能会生贪赃之意;如果一个正人君子对着一幅美女图彻夜难眠,他可能会丧失心志,坠入yIn欲;如果一个手握大权的人对一幅九龙图爱不释手,久而久之他也许就想把它绣在自己衣服上,就可能举兵造反,大逆不道。虽然以上种种皆是可能,但这些可能既然能被人想到,就有了变成现实的基础。为了让皇上的江山千秋万代,也为了表示自己忠心耿耿,珞北王下令将画定为Jing神毒品,并撤消了珞北地区所有画院,所有画师发配到边疆去画地图,幸好珞城画院是先皇御笔亲书的,才得以幸免,但也只剩下了个空架子,刚哥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我理解他,所以我Jing心呵护着这些菜,它们是我们的生命线。
吉拉诺摇摇头叹息。
杨序说:难道珞北王就不好点什么吗?
吉拉诺说:要说好嘛,可能就要算是“文”了。他认为先皇之所以能得到天下,自己的武功功不可没,现在要为皇上治天下,就得靠“文”了。所以他在珞城建立了诗会和词会,因为有政府撑腰,它们是这里势力最大的行会,常常相互争斗,斗得鬼哭狼嚎的。
杨序说:斗呀,可是诗词斗文!那应该很Jing彩吧。
吉拉诺说:简直Jing彩至极,每次都要死几十个人呢。
杨序惊呼:死人,不会吧!难道是像《唐伯虎点秋香》里那样因为诗屈词穷喷血而死!
吉拉诺摇头,然后给杨序讲关于诗词会的争斗:
珞城诗词会的前身是珞城文会,珞北王将它一分为二的目的是让文人们在学术上有所竞比,有所提高。开始的时候两帮常常聚在一起讨论学术,讨论的中心问题是诗好还是词好,会场上yin诗作赋好不热闹。到后来,讨论成了争论,争论升级变成争斗,最后演变成为械斗。双方常常约定在一个地方砍架,官府会通知现场周围的平民提前转移,然后两帮各几百个兄弟手提铁棍西瓜刀杀气腾腾凑在一起。
一方老大问另方老大:来者报上名!哪个堂第几把交椅!
那边老大回答:在下铜锣湾陈浩南!
铜锣湾?!这边老大蒙了,问旁边小弟:铜锣湾是哪里?
大哥,你不看《古惑仔》的么?他在耍你吔!
他转过头,见对方老大一脸怪笑,怒道:靠!老子砍死你!
然后双方的人如洪水般涌向中心,一时间血雨腥风鬼哭神嚎手脚乱飞……
哇噻!居然是这样!连一旁的我都禁不住惊奇。
吉拉诺白了我一眼:切!你多什么嘴!难道你们时代的文人就比我们的好么,这个你应该更清楚。
我想了想,觉得吉拉诺的话不无道理。的确,在现在这个越来越急功近利的社会里,人们也越来越浮躁。尤其是文人(这里或许该统称为文艺人),他们像是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更年期的心理状态,整天牛逼哄哄全身皮痒的样子,今天我骂你,明天你批我,吵到厉害时巴不得跳起来给对方两耳光。但转念一想自己是名人,打人会失掉身份,于是压住肝火继续吵,大有一副不惊媒体誓不休的架势。
每当听说这种事情,我总会想起儿时住在nainai家看她喂猪:圈里的猪一见到有人来就会鼻子拱圈栏,好象谁拱得厉害谁就能得到更多吃食。每当这时候,nainai就会拿起一根棍子朝着拱得最凶的猪的头上嘭嘭就是几下,那些家伙立马就老实了。
我想这些骂架的文艺人真不如珞城的文人来得痛快,只需Cao起家伙几个回合,就会有一大帮人永远闭嘴。因为在这个本来就喧闹的世界里,我们人人都需要安静,在此改用鲁迅先生的话:现在这世上没有安静,闭嘴的人少了,就便有了。
吉拉诺的话让杨序也是一身鸡皮疙瘩,关于珞城的信息在他脑子里变得像一锅乱粥,这个城市越发变得神秘不已。
五月花开尽珞城(9)
四月暖阳的午后连空气都有些慵懒,人的大脑就像连续吃了N根火腿般闷闷的感觉。珞城画院三人组以各自的姿势摊在躺椅上,酷似挺尸。四下一片安静,似乎连树上的知了都睡午觉去了。三个人谁也不想动,甚至都懒得调整下睡姿。此时的世界就如同一台死机的电脑,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将时间惊醒,一切跌入另一个时空。
杨序也不想打破这份接近极限的安静,但他的眼睛是睁开的,晶状体以一个半球面的轨迹运动着注视屋子里的一切,目光最后停留在一条白皙的腿上。需要说明的是,并不是因为这条腿刺激了他的意yIn神经促进了某种激素的分泌,而是他发现在那条腿上正停留着一只相当巨大的蚊子。蚊子用四只后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前腿像双手一般向前微张,像是在努力分开身下富有弹性的rou体,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两手之间的中心位置,仿佛那里藏着它要探究的一切秘密,此时它似乎有些激动,身体不停颤抖,一条被胀得坚硬无比的黑色长枪蓄势待发……
在经过一系列与男人某种夜间行为相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