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驰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呆住了：“男朋友？！”
原本只是随口瞎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现在见了易飞驰那种被火烧了尾巴似的反应，阮元鹿缓慢地眨眨眼……发现这胡扯的理由似乎意外的有效果。
想了想，也不像原来一样生气了，随即慢吞吞地点点头：“是，男朋友。”
易飞驰“腾”地一下站起来，眉眼耷拉下来，眼看着两个人聊天框里略显熟稔的对话，一时间心乱如麻：“我不信。”
阮元鹿也不辩解，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双手撑着床沿不看他：“爱信不信。”
易飞驰刚才还沉浸在在蔺锦面前扳回一城的快乐中，转眼间就遭受这样子的打击，脑袋空空，半晌没回过神。
蔺锦半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那微信界面一闪而过，只能说对话间的确暧昧，还有两人交谈上次一起看的电影的内容以及下一次约会的时间……
看着满脸天塌了的表情的蠢侄子，蔺锦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手边的书桌，不知道和两人之间的哪一个说话：“走了。”
说完，真的好似什么也没听到，转身就往门外走。
阮元鹿看着易飞驰盯着自己的那双满是幽怨和控诉的狗狗眼，和游戏里面掐着对方腰肢狠狠cao干时那股狼崽子的劲头截然相反。
易飞驰泪眼汪汪地去拉阮元鹿的衣角：“鹿鹿……”
“你，你先好好学习”阮元鹿有些无措，直觉不能和易飞驰再待在一起，容易被哄得心软然后露馅，匆忙同他道了别，闷头往外跑。
……
电梯门开了又关，等阮元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着蔺锦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十分安静，蔺锦站在黑色越野旁，单手插兜，眉眼温和，微微偏过头：
“聊聊？”
阮元鹿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再被老婆的美色诱惑，下意识地往蔺锦相反的方向后退小半步：“……聊什么？”
蔺锦推了推眼镜，勾起唇角笑笑：“别紧张，是和那个游戏有关的事。”
“我又查到了一些线索，资料在车上，想看么？”
“还能顺便送你回家。”
阮元鹿有些踌躇，既想要知道这游戏和自己现实里的遭遇有什么联系，又有些防备蔺锦的提议有所图，一来一回，两人之间沉默的那段空白便显得有些尴尬。
“不想让我送你也没关系。”蔺锦看出来了小孩儿的犹豫，垂下眼尾，半张脸都被车库的Yin影所遮掩，似乎有些无奈，拉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个牛皮纸袋，一边伸手递给他，一边叮嘱，“自己回家的话要注意安全，嗯？”
阮元鹿听出来了对方语气里的体谅和包容，一抬眸，刚好看见对方略显失落、却又很快变得温柔的眼神。
“……”
时间仿佛断开了一条裂隙。
等到阮元鹿晕晕乎乎地上了车、坐在那宽敞的副驾驶里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又被骗上了贼船。
“这是上次你没看完的方势的个人资料，”蔺锦将第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阮元鹿，说话间，悄无声息地按下车门锁，“《无限攻略》本来的设定应该是单纯的单机游戏，只有取向的分别，除了玩家本身，其他都是AI模拟出来的NPC。”
“但是数据紊乱的只有你。”蔺锦解释得耐心：“方势是这个游戏公司的股东之一，同时自己也在开发一线参与工作。”
“我在国外进修是加入的工作室做过类似的全息游戏项目，根据IP地址监测到了后台的修改。”
阮元鹿听得认真，捏着那几页纸，仔仔细细地看着上边的内容。
目光掠过方势出席公司剪彩时候的新闻照片，随即想起来对方那双狭长的眸子和奇怪的触手，阮元鹿忍不住“唔”了一声，悄悄脸红。
“在想他？”
就在阮元鹿走神时，蔺锦忽然俯身过来，掌心按着单薄的纸页，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声询问。
冷不丁看到了那张过分放大的美人脸，阮元鹿微微睁大双眸，下意识地向后躲避：“你……”
“只需要把手环放在三米内，具有管理员权限的一方便能将你拉入游戏中，不需要允许。”
“尤其是Jing神放松，毫无防备的时候，更容易被强制开启攻略。”蔺锦一边说，修长苍白的指尖一边顺着阮元鹿宽松衣摆一路向下，摸到了那软乎乎的下腹，还有某处同游戏里构造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没记错的话，易飞驰也用过类似的修改工具。”
现实中过分青涩的身体十分敏感，阮元鹿呼吸一颤，被唬得愣神。
一时间只觉得靠自己似乎根本无解，下意识地略过了自己正在被人吃豆腐的事实，水汪汪的眸子望向蔺锦：“那我应该怎么办？”
“把手环给我。”蔺锦眸底掠过一点暗芒，微笑着开始轻轻摩擦着掌心底下的柔软，“老师帮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