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温柔的舔舐,然後轻轻咬了咬我的耳朵。实在太舒服了。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夜眼的温度。这就是……红鹿和大灰狼的气味吗。不知怎麽的,总是能带给我如此强烈的安全感,和无比的温暖。不过我突然想到,市面上许多盛传的流言很肯定老爸和路易伯伯有一腿,还有各种生动描述其不可言说的互动,以及细致到如同在现场观看一样的想像,那些奇特的画面让我不禁笑了出来。
「在笑什麽?」夜眼又舔了我的鼻子一下,让我再次忍不住的全身颤抖。
「才不告诉你呢。」我把头转过去,倔强的说道。
「不听话的话我只好下重手了喔。」他舔上了我的耳朵,酥麻的搔痒感让我无法控制的笑了出来。
「住手,不要啦……快点停下来……」夜眼不理会我的哀求,继续舔着我的耳朵,不时轻轻的咬了几下。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抓住夜眼的头,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嘴。我早该这麽做了。世界再次停了下来,在只属於我们的时间中,我们再次相拥,相吻。毕竟缺乏练习对象,即使在最疯狂的想像里,我也不是很清楚该怎麽做。有点湿湿的。这或许是最好的形容了。舌尖的触感,麻麻刺刺的,和舔在毛皮上的感觉很不一样。巨大犬齿的触感,坚硬又温热,光滑又锐利。好像在彼此分享着什麽秘密一样,交换着最隐晦的暗语。我张开眼睛,对上他漆黑的双眸,感受着夜眼炙热的吐息。
「那麽,」夜眼温暖的话语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有什麽遗憾吗?」他的面容突然变得模糊,我感觉到眼泪流了下来。
「没有。」我用尽全力,就像是不打算再次放开一样,紧紧抱住夜眼,感受着那熟悉的味道将我包覆。「才没有。」
我放开一切,开始坠落。
在这个短暂的寂静瞬间,享受着失重的感觉。空无,什麽都没有,虚幻,随波逐流。
抱歉久等了,让我们开始吧。
我张开双眼,移除耳塞,让世界的声响再次将我环绕。我踩上一只动物的肩膀,他因为无法承受我的重量而弯曲膝盖跪下,我靠着靴子底下弹出的短刃刺入他的枕骨大孔,他身形一软瘫了下来。
在这期间,我顺势旋转身体,割断前後另外两个队员的喉咙。我向房间内部冲去,掷出其中一把小刀,打碎站在最後方入口处队员的护目镜,穿过眼睛,刺入大脑。另一把小刀插进因为後方骚动而转身到一半打算查看队员的上背,刺穿防弹衣,切开第三和第四节颈椎骨的连结。站在门口的队员倒下的同时替我争取到了一点空档,我藉着他遮蔽了後方队员视线的时间内,将背上插着小刀口吐白沫的队员移到我身前,夺走冲锋枪的操纵权。
我们同时开火,挡在我们之间的屍体和其上的防弹衣挡下了大多数的子弹,但是对方的密度是我的好几倍,这种小口径迅速击发的子弹会在坚硬的光滑圆弧表面上疯狂弹跳,形成像是暴风雨般的流弹。更致命的是,失去穿透力的流弹,光是击中骨头或较大的脏器就足以使子弹转向,所以只要被一颗没有直接打穿身体的子弹射中表示你的内脏可能被全部搅碎。因此在六个敌方队员倒下和更多发出惨叫声之後他们马上散开躲避我的攻击范围。
很明智的判断,反正我也用光子弹了,这冲锋枪特制的弹匣就是设计来避免未经过训练的其他动物可以填装继续使用。更别提当他们一退开,我就听到了许多个金属插销被拔掉的声音。我没有留下来确认他们扔进来的爆炸性武器类型,我很勉强的在冲击波和火焰到来前躲到了先前用冷冻柜堆叠起来的掩体後方,并戴上耳塞。
冲击波过後我往入口丢去了几把飞刀,收到一连串的射击作为回应。我迅速清点着绑在大腿和手臂上剩余的飞刀。我拿下耳塞,按了按太阳穴尝试舒缓晕眩感。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发展成脑震荡症候群了,不过我想现在应该不是需要担心这种事情的时机。
我又丢了几把飞刀出去,其中一些被子弹打碎,但我也听到了几声闷哼。他们可能不知道上面都涂了科摩多巨蜥的毒液,只要擦到就能致命。能做出这种硬度的精密陶瓷,研发部门也真是不简单,可惜我没办法填写使用者反馈让他们知道这材质强度在实战中的重要性了。
我把握住了他们换弹匣交替开火队伍的空隙,丢出了最後一把飞刀,愉悦的听着随後传来的液体泼溅声。对方迅速打着手势的布料摩擦声传进我的耳朵,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情把他们逼急了,动作之间我察觉到一股焦虑。但是我没有去深究的时间,因为接下来他们就冒险强攻了进来。
没有间断的轮流交互开火,形成火力网限制住了我的行动并且不断拉近距离。
我把自己缩成球状,尾巴都摆到头上了。不知道为什麽对方突然使用这麽冒进的战术,强攻等於是浪费掉他们的优势,并且让自己的队员暴露在风险之下。
叮叮当当的流弹在整个房间飞舞着,不时听见对方发出闷哼惨叫或是倒下的声音,只是不管怎样,他们已经快要推进到突破我最後的防线。
就这样缩成一团死在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