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说,但我多少是有点想要利用孟安去对其他参加者主动提问,以减少我的麻烦。
每当去接触一只陌生的动物的时候,对方突然将专注力摆放我身上常常会让我讯息超载,除非是很必要的情况不然对於和别的动物接触我能省则省。
「这有什麽问题,就算便找几个都可以嘛。」孟安开始左顾右盼。
我们分属的队伍是红色路线,所以参加的团体主要是性少数族群,大多数的动物都有穿着符合主题颜色的服装或是配件。
喔,也有一些穿得比较少的,或是精心准备的装扮。扮成独角兽的马,扮成巨龙的鳄鱼,七彩的凤凰,九尾狐,鹰鸠狮,还有麒麟,加上一些我认不出来的幻想生物。
有三匹动物一起扮演的奇美拉,他们一起站在一台电动滑板车上头,看起来滑板车的马力有点承受不住他的们重量。我想,这就是表达真正自我的意思吧。
所有时间,都花在扮演某个其他动物眼中符合常理的角色了,戏服和容妆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一样,怎麽分得清楚是防护还是枷锁。
镜中自己的倒影,他兽眼睛内的映射,永远跟在身後的影子,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本体呢?
比起某种其实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假象,只是会说话,点头,摆动手部,偶尔微笑一下,以能够从余烬中重新诞生的火鸟作为自我的形象,我觉得还符合逻辑多了。
受限於我们视觉神经细胞在不同个体之间,有着不同类型的消长差异,所以其实所有生物眼中的世界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有趣的是,对於某些与世隔绝的小型部落研究发现,生活在海岛或森林里的居民,其对於蓝色或绿色的敏感程度会大幅提升,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去分出更多层次的蓝,或是更多层次的绿。
而且这种经验,将会形塑脑部的构造,再和其他经验,例如嗅觉,或是具体的经验连结,都会使得负责不同功能的脑区有不同的改变。
所以说,我们眼中的世界将形塑我们的行为和知觉。也可以说,我们如何感受这个世界,将会影响这个世界的样子。
「就跟你说不要穿高跟鞋来吧。」我们经过两匹羚羊,其中一匹对另一匹遭逢的意外感到十分幸灾乐祸。
「我就矮啊,不然你的鞋子给我穿。」第一匹羚羊懊恼的将鞋跟断掉的高跟鞋拿在手上。感官与世界相互形塑,话虽然是这麽说,但是我们没办法将我们眼中的不同描述给其他动物了解,基於生理和逻辑上的限制。我们即使穿着其他动物的鞋子,走过无数的道路经历无数的旅程,我们也没办法得到相同的经验和感受,因为我们就是不同。
「你的脚那麽大最好是穿得下啦。」第二只羚羊思考了一下,脱下了自己的鞋子。
「那我就陪你打赤脚吧。」两匹羚羊一起大笑着,手勾着手继续走了下去。
「你怎麽想得到这麽白痴的结论?」
「看看我被什麽程度的动物给骗去了,这就是我的水准啊。」两匹羚羊渐渐走远。
我们之间存在着差异,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没办法去尝试去相互理解。
因为我们并没有那麽不同。
「春雄快点过来!」孟安突然拉住我的手,我压抑着想要竖起的毛发。
是一匹自己走着,年长的狼,棕色的毛发中夹杂着许多灰白色。蓝色的眼睛和那十分立体的五官,另外我还注意到他身上的服装配色是红白蓝三色,是法国动物。他举着一只牌子,我迅速的读着,他用通用语写下对於多元成家法案的重要法条和支持原因。
孟安一直戳我的侧腹,我强压下想要往他鼻子揍下去的冲动,思考着下一步行动。孟安一副「你们都是大灰狼应该最熟了」的表情真的有点烦,但是不得不承认,大灰狼间的沟通比较不会有障碍。
「您好。」我向前致意,并引起他的注意。春太郎之前有大概提过欧洲狼的一些习惯和礼仪,我摆出相对应的肢体语言,向对方问好。他好像有一点惊讶,但马上对我的动作有了回应。我表明我们的身分和目的,顺便介绍孟安。
「那只笨猫。」我用肢体语言表示。
「我懂。」大灰狼也回应我。
「灰幕先生,请问你是特地来中央国参加游行的吗?」要不是我有闻出酒店地毯和旅行包沐浴乳的味道,这样问外国面孔的动物结果对方是移民就尴尬了,或者是少数民族。其实我从来没有当面见过任何虾夷动物。
「是的,世界主要大型的异种婚姻游行我都会去参加,我昨天才刚刚到中央市。」知道灰幕先生已经在世界各地参加不同国家的游行十年以後孟安显得有点惊讶,接着便询问大灰狼中央国的游行和其他国家相比有什麽样的差异。
「很快乐吧,我想,这是我感受到的最大差异。」他笑着说道,孟安摆出疑惑的表情,应该是不确定有没有误解了对方的意思。
「欧盟在最终通过法案保障各种不同类型的婚姻之前,也是经历了非常漫长的修法和游行示威。谁能想的到,那些以前努力推动允许离婚法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