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的下面一直不消停,弄得宋玉手的都抽筋了,实在是没了力气——照顾病人怎么偏能照顾床上去。
但厉子碣就是心思郁结,下面也郁结,攒着很久没发泄过,又赶着发烧,一并烧了上来。宋玉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背对着他,自己弓起腰骑在那滚烫壮大的Yinjing上,用大腿的软rou和tun缝硬是骑得厉子碣射出来。
下来时他的腿间挤挤挨挨的,全都是水,宋玉忍不住内扣着膝盖,往下使劲扯衣服去盖住那狼藉的场面。
厉子碣才不管,一看他要遮,上手就实用蛮力把他的腿分开。
“……你靠给我蹭,也高chao了?嗯?”
宋玉别过头去,眼白都是红的,打掉他还摸在大腿上的手,咬牙切齿道,“……你有脸说?”
厉子碣往后一躺,用手背盖着眼睛,爽得直说胡话,“哥你刚刚夹得我好舒服……”
“小声点,”宋玉膝行过去捂他的嘴,被厉子碣反将一军,又抓着他的手舔。
“不能说吗,”厉子碣半睁着眼瞧他,瞧着瞧着就傻乎乎笑起来,“……可是真的很爽。”
这么一折腾,果真是发了一场大汗。
宋玉去冲澡,出来后,见厉子碣立刻从床头坐起来,眼巴巴看着自己。
“你不睡啦?”宋玉擦着头发说。
厉子碣赶紧把夹了半天的温度计抽出来,递给他。
宋玉对着灯看了看。厉子碣家的温度计还是最早的水银温度计,他有一点轻度的近视,看了半天才读出数来,“……不烧了啊。”宋玉说。
厉子碣点点头,去抓他的手,放在额前。
“嗯,头也不烫了。”宋玉说。
“我就说药酒有用吧。”厉子碣舔舔苍白的唇说。
宋玉:……
但你也吃了我买的退烧药啊!他想。
宋玉在厉子碣身前坐下,突然想起刚刚的对话,问道,“你说的向老师是谁?”
“我提到他了吗?”厉子碣愣了下,答道,“哦,是我的资助人。”
“他在省里的师范大学做老师,从我读初中就开始资助我。”
宋玉有点诧异,但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出来,“嗯,药酒就是他给你的?你们平时联系多吗?”
厉子碣点点头,“酒是我去年到老师家过年,他给我的,还说‘男人这个年纪了喝点酒也没关系’,”厉子碣笑了笑,回想道,“联系的话……大概一年见一次吧。倒也没什么,他学校里好像挺忙,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平时他都是给我汇钱。”
宋玉斟酌了下说,“这里……那你现在住的房子也是他的吗?”
“是啊,”厉子碣说,“我都说了我爸妈不要我了。你以为骗人的啊?”
他揉了揉太阳xue,往靠枕上一滑,懒洋洋道,“向老师几年前来这里教学过,这是单位分他的房子。”
宋玉去掰他的脸,“这些你都没跟我说过。”
“有什么好说的。”厉子碣道,“反正我该考大学了,到时候工作赚钱了,我也给他寄钱。”
宋玉摸摸他的喉结,“这么厉害啊。那也给我寄点?”
厉子碣直勾勾盯着他,不悦道,“说什么胡话。”
“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不就完了,干嘛寄来寄去的。”厉子碣说。
“我不信,”宋玉偏过头去,扔给他一板药片,“生病了不知道吃药,在家能活活把自己烧傻,厉子碣,这种事你都干得出,你什么话我能信?”
厉子碣气得嗖爬起来,去挠宋玉的腰。
宋玉被他乱摸地浑身都痒,边忍笑边逃跑道,“反正你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
“这样我才有理由相信你说的话。”
厉子碣掰了颗药,干吞下去,气鼓鼓道,“你等着。”
国护队加练改到了周内。
到了周末,厉子碣早早起来,来到离家不远的潘家餐馆。
之前答应好去帮蔡师傅进货的。
那会儿还不到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蔡绍眼睛都没睁开就被潘明月拽了出来。他和厉子碣站在面包车前,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蔡绍闭着眼伸手穿外套,半天才穿好,扣子还扣错了一颗。
厉子碣笑出声了。
蔡绍摩挲着长出胡茬的下巴,去打量面前这个休假时仍穿着白绿校服的高中生,问道,“对了,你叫……”
“厉子碣。喊我厉子就行。”
“嗯。”蔡绍默念了两遍,表示记住了。
这才去掏兜里的钥匙,把车门打开,发动好,“喂,厉子。来上车。”
上了车,厉子碣才知道,这趟路程并不近,要先去大型的食品加工厂进货,然后再进山送货。
听蔡绍说,来回要四个多小时。
这样的路途,厉子碣观察到,蔡绍也只是带了简单的水壶和临时充饥的饼干,应该是习惯了。
“睡醒了吗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