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做了一个梦。
梦里白天的那个高中生把他堵住后,拖行进了了地铁的公厕隔间。
那是间荒芜的残疾人障碍间,青年抱起自己,伸手隔着鞋帮捏一下他的伤处,宋玉就瑟瑟缩缩地往后躲,但一躲就贴上高中生的胸膛,那人也不说话,手朝下一捞一拔,把宋玉的鞋子脱掉了一只,没轻没重地攥着他的脚腕揉弄,手指卡在脚踝和肌腱的凹槽里摁压。
宋玉绷着脚背双腿大开被陌生人抱在怀里,下颌微颤,终于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头无力地垂下去。
他使劲用手推拒身后狠狠箍住自己的青年,脚在空中乱蹬,但无效。
青年任他折腾了一会儿,拎起他的左脚把人摁牢台面上,伏下腰拉开校裤的腰带,另一只手硬是直接把他的西裤拽到了膝盖。
“更严重了呢,”他说,在梦里的声音很平淡无起伏,是记忆单薄的映射,高中生摸了摸他的脚背,“你流血了。喜欢这样吗?”他用手拖着宋玉的脚说,镜头推近,他这才看清了自己的伤势,其实还挺吓人的,白袜上都是淡色的血迹,像打翻的西瓜汁滴在上面,粉粉白白,那色块像一个轻浮无脑的邀约。
他还在乱想,就感觉到脚背一痛,低头一看,那青年脱掉了自己的袜子,一口结结实实咬在脚背肌群上,还用牙齿在伤口的边缘磨了磨。
宋玉梗着脖子叫了一声,挡住脸,喘得犹如犯急症,那一咬扩大了痛的范围,有如绵绵针刺,他浑身的血ye都滞在了他的牙印上,又痛又热,这真的是梦吗,怎么这么真实,好像自己的身体已经化作半固体的粘糊糊的溶ye,徒劳地藏身在这副光鲜亮丽的躯壳下,只差一个痛击,一次啃咬,就会破洞,就会窜流。
“爽吗,这样也可以?”青年说。
宋玉来不及回答。在那人松口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下体处一跳,紧接着很多空气进入他的鼻腔和肺部,重新恢复呼吸的第一秒,他射Jing了。
“啧。”青年撑着下巴,向自己投来目光,大家都是男人,看宋玉这副爽得晕头转向的样子,他自然懂刚刚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被舔舔伤口就能高chao,还真是色情呢。”
宋玉惊醒了。
他滚到床边直起身来,摸了摸自己冰凉睡衣下chao热的一团,没有晨勃。
靠一个被陌生男孩猥亵的梦,泄身了。
这是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能做出的事吗?
宋玉头痛得要死。
他抓起床边的浴巾去冲了个澡,在浴室里发现自己的下面其实还半硬着,宋玉就着打在身上的热水自己摆弄了几下,但毫无起色,不能说没有快感,就是没有什么真切的感觉。
他仰着头看头顶的暖光灯,视线聚焦在那个明亮刺眼的光点上,恍惚间听见梦中人说,你流血了。
宋玉喉咙一紧,攥着Yinjing的手滑了一下,他闭上眼,又听见他说,“喜欢这样吗?”
一句话让他又兴奋又自责,那种四肢百骸被高温煮化、到处开始滴滴答答淌水的感觉又回来了,自头顶落下的水,刺激的眼泪,嘴巴来不及吞咽流出的口水,性器顶端黏连的清ye,血,还有血,他看见自己的伤口处又开始丝丝缕缕地冒出血来。
轰!
冰山流动般,那个洞复又被这些ye体冲破了。
宋玉低喘着去看手心,白浊的Jingye被水冲散了,只留他红通通的手心发着高热,记录着这次荒唐的自慰。
“更糟了。”他想,原本只是想冲个澡清醒下,结果,想着那个人……又撸了一发。
宋玉自知不是纵欲贪色的人,但遇到了命中罗刹,就如新鬼遇恶鬼,不敌那血焰烈烈。
第二天上班他还有点没Jing打采的。
同事路过看见就说,上哪逍遥去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宋玉面无表情翻着文件夹,头也不抬,“打了一晚上排位。”
“打游戏啊?怎么不喊我,”同事说,他姓程,是和宋玉同一批从别处调来的年轻人,做风控的,平时在一个办公室,因为宋玉总出去跑,二人说话的次数少得可怜,“宋经理自己打还是带妹啊,也带带我呗。”
宋玉把文件夹合得啪一声,抬起头,“别说了,光掉分了,”他摆摆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出门,“改天有空叫你。”
程尧答应了一声,在宋玉离开办公室前突然说,“今天怎么不穿皮鞋了?”
宋玉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脚上的白球鞋,苦笑道,“忘拿了,你别告我状啊。”
“那不会。”程尧朝他摆摆手,目送他离开了。
宋玉今天下班早,近日下了几场雨,天气凉爽下来,他干脆走回家。
走着走着莫名就走到了第一次遇见高中生的地铁口。
不知道他今天几点下课,这个时间不可能遇到吧?宋玉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瓶冰红茶边走边慢悠悠的喝,思考着自己上学时好像没有晚自习什么的,下午五六点就可以撒欢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