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第二日便没再发烧,只是没什么力气。除了每日两次排泄清洁之外,他都被锁在屋里。
柏琛也没有再见过他说梦话。他每日都安静地伏在他那个小小的角落,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被柏琛或别的谁走进来的动静惊动,眼里会显出一丝紧张,随即又回复了麻木无神的样子。
眉头还是蹙着。
那该死的眉头蹙着。
柏琛说不上来为什么,对那蹙着的眉就是看不顺眼。
过了几天,他便令人仍旧给容简戴上头套。遮住那该死的,蹙着的眉头。
之后开始分区巡查驻军布防和军队,柏琛忙碌起来,这几日看到容简时那一点莫名的烦躁也消弭散尽。
他们在来的路上杀的那一队盗匪,经过南坪县不多几个衙役努力地调查,把他们老窝找出来了。柏琛借助驻军的人马把这个匪窝整个端了。顺带救出了被盗匪抓去的一些人质。其中有几个是流民,被抓到山上,没钱赎身,又不想做强盗,县令便做主让他们留下来在柏琛那里做杂役。柏琛乐得让自己的人轻松一些,也就没有拒绝。
其中有个叫昝元的,四十多岁,干巴Jing瘦,自称在南诏国住过十几年。他听说小石中毒的经历,做出夸张的表情,道:“那些用毒害人的南诏国人可坏了,他们解毒的药都是假的,像这位爷,如果没有加瓶子树汁ye,当时也能好,但过后眼睛会慢慢看不清,不出一两年就瞎了。”
众人一阵后怕。
昝元拍马道:“几位爷竟懂得解南诏国人的毒,真是厉害。”
小石下巴往院子里努了努:“是那个解的毒。”
院子里是病好之后白天被拴在马厩旁的容简。
这院子不大,东侧马厩挨着杂物房和杂役房。容简项圈的链条拴在马厩的栏杆上。他有时候就卧在马厩里的一堆干草上睡觉,有时候会爬到外头发呆。他身上换了更厚的衣服,还是那可笑的款式,但夹了厚棉。头上不分白天黑夜都戴着狗头套。
昝元不可置信:“你们的奴隶都知道这些毒药?那你们可要小心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奴隶给你们下了毒。”
一只脚刚迈进来的柏琛听到了这话,脚步停了停,才跨进另一只脚,说道:“说得是啊,李丁李卯小石头,你们可别因为那贱狗帮过一点忙就大意了。”
屋里几个人都纷纷应了。
柏琛又道:“昝元倒是小心谨慎的性子。”
“嗐,我在南诏国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毒药了。有些毒无色无味,也不当即发作,令人防不胜防;有些毒呢,明着告诉你能解。但解毒药本身就是一味剧毒药,您说,您信是不信?敢不敢喝下去?”
“当然喝啊,”小石说,“反正不喝也是死,万一有用呢?”
李丁反对:“你这多喝下去一种毒,万一没用,还得多解一种毒,不是更加死得透透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起来,柏琛却开始赶人:“都散了做事去。李丁李卯跟我去巡鲤鱼峰的布防,小石你在家盯着。”
这小院子没有多少杂事要做。柏琛和他的属下忙公务,昝元自己溜溜哒哒蹭到马厩那边去了。
容简没有戴眼罩,看到他过来,就钻回马厩去。昝元跟过去,在马厩外隔着栅栏看了看缩在地上的容简,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昝哥,在这儿干嘛呢?”一个和他一样也是从匪帮里救出来的人叫了声。昝元回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提着框草料走过来。
“大牛,喂马啊?”昝元问。
“是啊。”大牛瓮声瓮气回答着走过来,一边往马槽里放草料一边探头也看了看容简,鄙夷地说道:“这狗可真够贱的。”
昝元:“这贱不贱也由不得他啊。”
大牛:“昝哥,你是没见着。”他凑过来小声说,“前日督抚大人在杂物房命这狗用假鸡巴自己cao自己,他一边cao一边伸着舌头求着要给督抚大人舔鸡巴。”
昝元笑起来:“这你都敢偷看?把自己看硬了吧?”
“那可不?我又没媳妇。”
昝元挤挤眼:“玩他去。”
大牛连连摆手:“那哪敢,这是督抚大人的奴。”
昝元笑笑:“你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奴,白天还锁在马厩里,能有多金贵?”说着走进马厩。
容简嘴里堵了东西,口不能言,看到昝元走进来,直往角落躲。
大牛慌忙小声叫:“昝哥!昝哥!”又紧张地左右看。昝元径直朝容简走过去,蹲下来,一手拽住他项圈上的链子,一手去勾他的ru环。容简避无可避,口里“呜呜”乱叫,又不敢挡他手。从进到柏府第一天,他就不停被灌输:他是柏府的一条贱狗。哪怕是柏府最低等的家奴,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ru环被手指勾住,容简再不能躲避。这时大牛跟了进来,离近了看到容简穿了环的ru头,根部扎着绳子的Yinjing,顿时血都烧了起来。
昝元松开ru环,一手抓他tunrou,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