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掌门的大弟子云青无,他是个妖怪啊!”余长老一脸惊恐又狰狞的说。
陆行当然知道这件事,看着对此惊慌又忌惮的余长老,陆行强忍着厌恶问到,“你是说大师兄吗?”
“对,对,对,就是他,他是个妖怪,是头妖兽!我亲眼所见!””余长老点头如捣蒜说到。
“所以呢?这和你勾结外人谋害掌门有什么关系?”陆行愤愤的问到。
“怎么没关系?”这下反而是余长老傻眼了,陆行仿佛没听懂他说话一样,“掌门要让他继承仙门啊,可他是个伪装成人的妖怪啊,碧玄仙门怎么能让一头妖兽继承!你看啊,他是一头潜藏的妖怪,谁知道他以后会做什么,我能不想办法除掉他吗,妖兽能伪装成修士,你不觉得可怕吗?我为了碧玄仙门的名誉,才偷偷那么干的啊!”
“你是说,你机缘巧合知道了云青无是一头伪装成人的妖兽,所以你找来了外人对付他,结果没想到连掌门一起遇害了?”陆行顺着余长老的思路说到。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看陆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余长老立刻使露出了谄笑,劲点头称对。
“那这事儿掌门知道吗?”看着余长老,陆行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问到。
“什么事?”余长老一时间没反应上来。
“我是说,你有把这件事告诉掌门吗,你问过他的意思了吗?”陆行找到了余长老的言行漏洞,冰冷的怒斥到。
“可是这件事不易声张啊,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余长老吓得颤抖,颤颤巍巍的回答。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了云青无是一头妖兽,第一时间不是去找掌门倾诉,找同门帮忙,而是立刻勾结外人,散播谣言,无视掌门安危?!
这件事确实不易声张,如果余长老真关心碧玄仙门的未来,知道情况的第一件事应该是立刻找掌门汇报,共商内策,而不是自己瞒下,然后暗中谋划。
“这……这……好吧,陆行我告诉,掌门知道这事儿,云青无就是他抱回来的,他把那头妖兽当孩子养,还要传他掌门之位,明明是他先不顾仙门安危,我才和红莲神使倾诉了此事,红莲神使说不能往外说啊,说他一定是会什么妖法迷惑掌门!掌门已经被他控制了啊!红莲神使说他有办法处理掉那头妖兽,我才答应了和他合作啊!”余长老的谎言被揭穿了,只好他想藏掖的事倾倒出来,他干出那件事后连碧瑶真君都一起遇难,余长老害怕极了,他死活不想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哪怕是面对陆行他也一直在狡辩。
“碧瑶真君知道这事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回反倒是陆行惊讶了起来,他以为是余长老无意中发现了云青无的身份,想连同黑欢喜一起将碧瑶真君等人一起铲除,自己做大仙门,才这么做的,没想到碧瑶真君竟然是知道云青无的身份的,而且不但知道,还就一直这样抚养着云青无。
屏风后面,听到这个秘密的云青无也跟着瞪大了眼睛,他师尊……竟然是都知道的?
“他自然是知道的,包括三师叔,他们都知道,云青无就是他们从外面捡回来的,我是后来偷了三师叔的储物袋想拿点东西去卖钱,无意中在他的玉简里看到这段记忆的,豢养妖兽这事儿他们都干得出来,我图谋点仙门资产怎么!”余长老是三师叔的徒弟,他干这事儿不止一次了,三师叔晋升无望开始闭死关,他就越发大胆起来,偷起了师尊的储物袋,而三师叔因为气源混乱伤及灵台,记忆逐渐不清,才不时将自己的记忆封入玉简,避免自己遗忘要事。
余长老就是这次在里面发现了这件事,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掌门都疯了,他想另谋高就怎么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什么错,余长老丝毫不知悔改,不断地提高了音量和陆行顶撞到。
“你只是图谋一点吗?”陆行不欲与他讨论掌门是非,冷哼着说到,“掌门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不代表你无罪,不但有罪,你该还罪不可贷,你说你不是谋害掌门,那我就告诉你,一直指使你干这些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红莲神使,而是合欢宗的余孽邪修黑欢喜,他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帮你晋升,而你自始至终都在和邪修同流合污。”
“你说什么?你……你有什么证据污蔑神使?他怎么可能是邪修,你有什么证据?”陆行点破了黑欢喜的身份,余长老却完全不能接受,他极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行,气急败坏怒吼。
图谋仙门和与邪修为谋是完全不同的罪名,前者顶多逐出仙门取消仙籍,放逐苦寒之地,后者确会被送上诛仙台,诛去灵根,从此沦为凡人。
失去仙籍不过沦为散修,可是失去灵根沦为凡人,那就和死没什么区别了,对于修士来说是极大的凌辱惩罚了。
余长老可以接受自己是马失前蹄被陆行逮住了不干净的手脚,可他绝不能认同自己引以为豪,成功图谋到今日的努力,都是被邪修Cao纵的。
“证据……就在我身后。”看看因为不信任他而发狂的余长老,陆行默默的让开了身,看向了身后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