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对方不会为难徐晴一个女人,就是跑了。时信厚是恼怒李雷懦弱没有担当,可徐晴爱李雷,时信厚忍了。可现在呢,李雷再次用自以为是,害了徐晴。
李雷和陈佳堡,时信厚可以为他们拼命,他拥有的,他可以毫不吝啬地赠送他们。可他忍受不了,别人伤害徐晴,就算是认识十几年像兄弟一样的朋友。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赔礼道歉的话,等我死了,我亲自去和徐晴说。”李雷说,“你有时间去看看佳子,他状态不太好,他到底是为你……”
时信厚却不肯再多听一个字。
沿着台阶往下走,心情比来时更沉重。
走了十几个台阶,听到山上传来的恸哭声。
时信厚已经没有回头去看的想法,他觉得太累了。
刚走到山脚下,接到徐虎的电话,他气喘吁吁像是在跑步,“九哥,谢鹏飞可能要走。他今天没来公司,我觉得不对劲,去他家里找,保姆说下午就走了,带了不少行李,还说让保姆做完这个月就不用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谢鹏飞的住处,他肯定是要坐飞机离开,我现在去机场堵他。”徐虎说,“不知道能不能堵上他。”
时信厚说,“我现在在A市,谢鹏飞是自己开车?还是司机送的?”
“他的车,我去看过,车库里少了一辆。”
“我知道了。”时信厚不放心地叮嘱,“就算堵到谢鹏飞,我没到你什么都不要做,听明白了么?”
“九哥我知道了。”徐虎匆忙地挂了电话,可能连时信厚具体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时信厚现在处的位置偏僻,和机场是在相反的方向,要赶过去,没有便捷的途径可以走。
他心急,不只是担心谢鹏飞离开A市,更担心的是徐虎提前找到谢鹏飞。徐虎早已经恨谢鹏飞到咬牙切齿,时信厚担心他会控制不住的做出什么事情。
“九生,我是佳子。”这是陈佳堡拒绝时信厚的诚意之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时信厚本来不想接的,可他刚离开徐晴的墓地,想到了过去的很多人和事情,想到了陈佳堡因为他才有了五年的牢狱之灾,还是接了电话,“我这会儿有点忙。”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就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陈佳堡像李雷说的那样,Jing神状态不太好,他的语速时快时慢,语调忽高忽低,像是一个暴躁又情绪极其低落的临近崩溃的人,“九生,你别怪我好吗?我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晴姐不只是你们的晴姐,她也是我喊了十几年的晴姐,她也关照过我,给我过一口饭吃,我没想害死她……我没有想让她死……”
“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找你。”时信厚的注意力在路况上,他心里着急,担心徐虎。
陈佳堡还在说话,“我们是一起从房水县出来的,我们经历过的事情比和其他人经历得更多,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了亲弟弟,徐虎是亲弟弟,徐晴是亲姐姐,过去我总跟着你们玩,我真怕有一天你们不带着我一块玩了,那我就真的没地方去了。还好,你们一直带着我……”
“你喝酒了?”时信厚猜测他癫狂的可能性。
“喝了一点,不喝酒这些话我说不出来。”陈佳堡继续说,“让你和周青青分手,是我羡慕你嫉妒你,周青青能一直等着你,灵子却不肯等我,可我知道,这是我和灵子的问题,和你和周青青都没有关系,就算我没坐牢,灵子也不会一直等着我。出狱后我去找你,我希望大家还能像过去一样,围在路边小摊上吃饭,可我发现你们都向前走了,只有我落后了,我心里不平衡,明明我们几个人中,我不是最差劲的,为什么最后偏偏是我剩下了呢……”
“你喝多了。”时信厚说着准备挂断电话。
陈佳堡呵呵地笑,“酒壮怂人胆,你知道的,我不喝酒还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陈佳堡又说,“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听信了谢鹏飞的话,拉雷哥下水,害死了晴姐和她丈夫。我得赎罪,我要向晴姐赔不是……”
伴随着陈佳堡的话,声音里有闷哼声,有哀嚎声……
“你不是在家?”时信厚猜测到一些。
陈佳堡说,“我和谢鹏飞在一起,我让他给晴姐道歉。”很快传来陈佳堡怒声呵斥的声音,是咒骂是拳打脚踢,谢鹏飞在喊救命。
“告诉我,你的位置,我现在过去找你。”时信厚的手是颤抖的,“你不要再伤害谢鹏飞,除了给你自己添麻烦,没有任何用了。”
“九生,你还关心我的死活吗?对吗?”陈佳堡哽咽着问。
时信厚再问一次,“你现在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我告诉你,你过来。”陈佳堡情绪极度不稳,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等着你。”
这边挂了陈佳堡的电话,时信厚打电话给徐虎,“你不用去机场了,谢鹏飞没去机场。”
“怎么可能,他收拾了东西就是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