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支出他都卡着,只是申请表就被打回来四五次,我是可以等,可云锐几乎运转不开,市场等不起,我不甘心云锐被谢鹏飞毁了。我希望刘董能帮帮我。”
共情能力,是人类高于其他动物更高明的地方。
高高在上,或许没什么共鸣,把自己匍匐在地上,把自己狼狈的处境揭露出来,反而可能会赢得对方的共情。
刘董有些松动,“你找错人了,云锐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您先别急着拒绝我。”时信厚继续抛竿,他不相信会一直落空,“刘董帮我,我同样可以帮刘董。”
“帮我什么?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刘董嘴硬,不愿被时信厚看穿。
时信厚没揭穿,只是说,“这张支票您先留着,有其他需要都可以找我,我尽力而为。”更重要的话还没说出口,“物流这一块一直是您在管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谢总是您亲外甥,肯定是放心交给你管理。”
刘董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常说,打人不打脸,时信厚这下是直接拍人脸面上了。
“芝麻大小点事情,传到时总耳朵里,怎么就变了样子。”刘董冷哼一声,坚决不承认。
时信厚不急着击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有爱面子的时候。
“我的诚意就是,刘董如果帮助,助我如愿,我定会回报,帮忙解刘董的困境,让刘董同样如愿。其实,我们才是真正应该合作的伙伴,因为我们利益不同,不会存在纠纷,只是携手而已。”
“你打算怎么做?”刘董稳坐不动,好奇地问。
时信厚说,“谢鹤翔谢总在世时,曾提议过事业群管理制,我觉得很合理。剩饭热炒重新吃,我需要刘董的支持,到时候,云锐归我管,物流这块全部归刘董。”
刘董若有所思。
该说的说完了,剩下的还是要交给时间,不能把猛兽逼急了,不然他是更不肯乖乖地进笼子的,“我来天辰已经四十分钟,相信谢鹏飞谢总很快会知道。”
“谢总怎么可能会相信我会背叛他。”刘董话刚落,桌上的座机响了,他走过去接,是助理通知他,说谢总让他去九楼。
刘董的脸色更难看了。
时信厚替他圆场,“可能是谢总恰好有事情找您,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我是诚心诚意想要和您合作,刘董可以想想。”时信厚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做为备选项,这个提议,我同样说给了李董听。”
“你们疯了。”
时信厚冷冷静静地说,“谢总是刘董的亲外甥,就算关系再差劲,谢总总会给刘董留个体面的职位让您体面地退休。我不一样,我和谢总无亲无故,我总要为自己留点后路,给儿子留点钱财。”
每个人有弱点,找出来,加以利用。
时信厚今天来找刘董的事情,时信厚提前给徐虎说过,省得他在公司见到自己,过于惊讶了。
刚走出天辰大厦,时信厚就接到了徐虎的电话,“九哥,刘董怎么说?他答应了?”
“如果只听我口头说说就冒然答应,那就不是老狐狸刘董了。”时信厚说,“他要再尝点甜头,才肯站队,那就让他再尝点甜头儿吧。”
“我来安排。”徐虎说。
刘董最近格外倒霉,被小舅子坑了一把,刚用时信厚给的支票解了燃眉之急,远在国外留学的儿子又打来电话,说和朋友聚会时和人发生肢体冲突,对方受伤了,对方背景强大,要求索赔还有可能会被遣返回国,学籍更是渺茫,也可以不赔偿,只是儿子的前途要受影响。刘董听了头大不已,对方要的数额不小,又要求是美金,刘董立刻筹钱。
没吃过没钱苦的人,突然地要为钱所苦,才是真的苦。
刘董算了算还差一大截,很自然就想到了时信厚这根橄榄枝。
只是一通电话,时信厚就把钱如数给了,且多了一百万,说是给孩子的抚慰金。
刘董不知道时信厚出手竟然这样大方,可没有太多时间给他犹豫,只好接了。
一来二回,三次四次,刘董从时信厚那里共预支了将近三千万。
金钱,是拉近我们关系最好的工具。
刘董甜头尝够了,就上钩了。
谢鹤翔曾经的事业群管理制度,漏洞不少、诟病不少,可他就是要留下那些漏洞给那些有心机的人去钻,或许反而发挥了他们的特长,把价值发挥到最大。后来因为一连串的事情,这个漏洞百出的制度被叫停,各个子公司的管理权重回天辰总部,这就惹得前期那些管理制度最大受益者的不满,在董事会上,再次提起这个分管制度,自然是得到一片倒的响应。
又有时信厚和徐虎从中游说、和稀泥,天辰重新以经营业态内容为版块,化为事业群管理制度,认命总裁分而管之,总裁归天辰总部管理。刘董如愿,重新接管了物流版块,时信厚继续接管云锐。
看起来,天辰似乎是重新回到了谢鹤翔曾经管理时,甚至因为已经执行过一次,这次能更好的规避